22.暮光前台
“这个人绝对有病！”
满满当当的衣帽间里，只有清一色的黑西装。几十件白衬衫整齐地挂着，只有细微的区别。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件。
昨日他穿的那身白西装挂在尽头的墙面上，就像是装饰摆设。
安卷卷挑了最小号的尺码穿上，她卷着裤管和袖口下楼，季夜时已经坐在车里，身侧还有一个名品袋。
她满腹苦水没地倒。就不能早点给她么？
袋子里装着她之前穿的棉麻裙，没有开衫，今天还有些冷，但总比现在这身好。
安卷卷看着窗外的风景无奈，在大街上换衣服会被警察抓走的吧。
“就在车里换。”
季夜时让司机升起隔板，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十分贴心地别过脑袋：“不看你。”
安卷卷脱下衣服换上裙子，又换回那身不和尺寸的滑稽西装。
“你故意的！”
整个手臂和脖子前都是痕迹，穿裙子就露陷了！
季夜时轻笑出声。他觉得安卷卷这幅生气的模样十分可爱。忍不住伸手揉她脑袋：“生气了？”
“别碰我！”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安卷卷坐到一侧，捧着脑袋发呆。
反正他也不会道歉，还问什么问。
“抱歉。”从没有低过头的人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作为补偿，暮光的衣服随你选？”
季夜时从皮夹中抽出一张黑卡递给她，可谓诚意十足。
安卷卷笑，并没有接，“请问季先生，你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就是我的手机密码。”
“你的手机密码是多少？”安卷卷才不觉得这个老奸巨猾的商人有那么阔绰。也不怕她把卡刷爆。
黑卡塞进安卷卷的手心，趁着停车的一瞬间，季夜时顺着惯性亲上她的脸颊：“密码你知道的。有事打我电话，懂么？”
她知道个香蕉船。
安卷卷甩了一个大白眼，将黑卡揣进兜里。确定季夜时坐上电梯离开后，她才走下车，找到楼梯间进入暮光大楼。
到底是国际超一流的品牌，金碧辉煌的大厅让安卷卷成功地迷了路。
她是被安保领到接待台的。
“你好，我叫安卷卷。我是来找哈洛先生的。他请我来应聘模特。”
接待员很是古怪了看了一眼安卷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今天中午的宴会有请小丑吗？”
“没有哎，这个人不知道从哪来的。”另一个接待员板着脸说：“如果没有预约的话，请你离开。总经理不接待外人。”
“是真的。”
察觉到两人不屑的目光，安卷卷十分后悔怎么没留下哈洛的电话，“你们可以打个电话问他一下。”
见安卷卷不依不挠但也没有过激行为，她们只好按规章办事：“那请你出示证件登记。”
“我没有证件。”
身份证，户口本，护照，这些东西在她车祸后全都不见了。安卷卷双手合十说，“真的是哈洛先生找我来的，请你们通知一下，拜托拜托。”
“请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接待员毫不客气地说：“每天都有十几个像你这样的人招摇撞骗妄图进入暮光，麻烦你说谎也要说得真一点！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给别人的工作添了很多麻烦吗？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我没有说谎，妨碍到你们的话我可以站在门外等。”
好凶，安卷卷低下脑袋有些害怕。她执着地站在角落里许久，不时过来询问哈洛是否有回复，都被接待员拒绝。
人来人往的大厅中有人注意到接待台的骚动，看好戏地评论道：“又是不知名的小野模想进暮光啊，真是想出名想疯了。等到天黑也进不去的！”
站了三个小时，安卷卷第六次上前询问，接待员不耐烦地喊来保镖，“你是存心来找茬的吗？真是妨碍工作！”
“你们的工作不就是接待外来宾客吗？怎么会是妨碍？这是你们分内的事！”
严厉的语调让在场的所有人噤声，哈洛急匆匆地走到接待台，对安卷卷道歉说：“抱歉，忘记派人下来接你了。”
竟然真的是总经理请来的模特！不是说总经理从来不选人的吗？两个接待员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弯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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