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到底是谁
安卷卷蹲在门边，不禁回想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分明很不明显也并不深刻，但偏偏却对这种一厢情愿的无望有感同身受的感觉。
“是谁呢？”
握紧了不断发痛的胸膛，安卷卷努力寻找着记忆。
那个人好像就在身边，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在一起，只能默默地看着他越走越远。心涩的感觉越来越浓，安卷卷鼻头一酸，险些哭出声来。
她恍然想起儿时等待母亲来接她放学时，校门口的糖人摊。分明她兜兜里有钱，可也无法挣脱母亲的教导把那些可爱的小糖人带回家。她眼睁睁看着别的孩子把糖人买走，而后收摊。
母亲终于来接她的时候，她说了想要，但母亲摇了摇头。
“卷卷，那不是你该有的东西。”
清晰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安卷卷猛地抬起头，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是冷汗。
剧烈的喘息中，季夜时从门边进来，看见她这模样似是受到了惊吓。
“做恶梦了？”
光着脚蜷缩在门边，看上去就像无家可归的小孩，季夜时蹲下身将安卷卷整个儿抱起来：“没找到我，就害怕成这样？”
安卷卷没有争辩的意思，她闷闷地应声，感觉季夜时身上有股烟草味，她很不喜欢。短短的几步路，她就将靠在他胸前的脑袋挪到另一侧。
灯被全部关掉，安卷卷听见季夜时褪去衣物的声音。
“你身上全是汗，把衣服脱了。”
手覆上自己的胸前，季夜时用沙哑疲惫的嗓音说：“乖。”
怎么会出那么多的汗？好像一下子都快吓傻了。安卷卷现在手脚无力，任季夜时将病号服脱去后，他竟然还钻进了同一个被窝！
“你做什么！”
“睡觉！”
季夜时的手来到安卷卷的后脑勺，直接压向他的胸膛后说：“这样就不会做噩梦了。”
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说个美好的童话故事就能远离噩梦纷扰的不靠谱说法，在季夜时的做法面前也显得无比靠谱。
还好，他抽烟并不久，皮肤上没有沾到任何烟味。
反而是杂乱的心跳声在黑暗中越来越明显，而且越来越快。
“季夜时，你心脏……没问题吧？”
担忧地把手放在季夜时起伏的胸口，安卷卷轻轻地拍着说：“放轻松，深呼吸，你这样很累的。”
“安卷卷。”
谁知季夜时并不领情，他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心跳得反而越来越快了，“把你的手拿开，否则出什么事我可不做保证。”
肌肤相贴之间，从脸颊传来的体温也攀高不少。安卷卷这才发现，轻拍之间某处似乎有了变化，而身下正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
真的是要出事！安卷卷又气又羞，想转身，季夜时的手臂却箍在她的腰上让她无法动弹。
双手交叉在胸前，虽然明知有被子不会有任何问题，安卷卷还是很小心地遮掩住重点部位，小心翼翼地说：“你好好睡觉，我……我也不动，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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