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仔细回想
“累了？”
透过车内的反光镜，季夜时用余光瞄着安卷卷那张惬意的脸蛋，嘴角竟是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刚刚在奶奶那儿表现的不错，怎么不问问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呀。奶奶也见了，朋友也见了，不拍照片还能是为什么？”
安卷卷翻了个身，趴在车座上去够后座的小枕头和毯子。
这车功能设计十分体贴完全，季夜时轻轻一按，便能叫安卷卷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只见她从善如流地盖上小毯子，缩成一团，俨然是对季夜时的车技放心极了。
“之前在暮光，就是我出场走秀那一次，除了一张带着面具的照片通稿，什么也没留下。”
仰着脑袋看告诉上不变的风景，安卷卷忽然笑了笑：“也是你，对吧？”
季夜时挑了挑眉，不语。
“我一直在想啊，我分明长得不难看，为什么你就那么不愿意让别人见到我呢。”安卷卷转了个身，看着正开车的季夜时，他做出整理领带结的动作，然而他现在身上穿着的却是t恤。
安卷卷笑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噙着俏皮的碎光，“包括和林耀那一次，甚至连认识我都不说。可你却还带我去公司，还当着秦茗的面，并不忌讳的样子。这说明什么呢？”
故意拉长的语调显得暧昧又撩人，季夜时的心都随着她这声音飞了起来。
她以为是什么？她会理解吗？
“你有自己的考量，对吧？明叔也好，秦茗也好，甚至是哈洛，这些都是你信任的人。别墅里甚至没请过别的帮工，很多事都自己动手，如果你说这是你的兴趣爱好，我可不相信。”
安卷卷笑得十分纯然，叫季夜时躁动的心头渐渐染上温热。
像是细水长流般的温和感，听见她说：“莫白也是。是我太迟钝了吗？不知不觉间都在被你护着。其实从最开始，除了那份太过书面的协议书，冰冰冷冷的，别的时候你对我都挺不错的。”
“还好。”季夜时松开刚才突然踩下的油门，回到最平稳的时速，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在高速上呢，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嗯？”
“好啊”
如果不是在高速上，安卷卷还想爬起来亲他一口。经历过下午这些事，了解了季夜时和他父母的关系，安卷卷心中顿时有了不少的底气。
至少对这个孩子，和对他这个在人前商场上不败的常胜将军，有了新的看法。
季夜时看上去利字优先，效率至高，冷漠得堪称冷酷，就如江枝所说的曾经像一台追求最高效率的冰冷机器。但这些细小的细节串子啊一起，却温暖得堪比和煦春风。
都说否极泰来，安卷卷忽然觉得这话是有道理的。母亲去世，被父亲丢到国外，回国失忆，又面对这么血淋淋的家庭和可能的真相。
“你真好。”
安卷卷缓缓地合上眼，不知为何，看着季夜时就安心得快睡着了。
狭小的空间里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声，还有喃喃低语：“夜时，如果你欺负我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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