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信笺
此后,胤禛很长一段时日没有理会兮蔚,后宅里,兮蔚称病,将大权交与李玉瑶,自己则乐得清闲,在凌云阁待着。
一日莞从外面疾步进来,和兮蔚说起那拉氏,那拉氏的子渐渐好了,向胤禛提出要重掌后宅大权,胤禛答应了。
兮蔚听着莞说话,没有多问,不想听太多,她只想清静的过日子,等着胤禛。
“年福晋,”莞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十四阿哥托人来找奴婢,让奴婢带一封信给主子您。”
她趁四下无人,将揉作一团的信封递给兮蔚。
兮蔚愣了愣,想起胤禛说,十四即将西征,这一去只怕多年无法相见。
她开皱巴巴的信封,里面是十四的笔迹,她还认得。
兮蔚:
人生一梦,白云苍狗。再见时恍如隔世,恩恩怨怨,是非对错,皆是看不开罢了。
当年那个清冷孤傲的子,一颦一笑、一言一行,皆深深地烙在我心上。
我还记得你着秋千的模样,你浅笑嫣然的模样,以及你追着我的凶悍样子,一切的一切恍如昨日,历历在目,我总喜抢你的东西,逗你玩,惹你生气,不过想你多在意在意我罢了,只可惜……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却被无恼。最终你还是嫁给了四哥,我多想知道,他待你真吗?待你好吗?
想不到再见已然多年,彼时少年幼,皆已不是当的模样,使相逢应不识,尘面、鬓如霜。
此时,我要踏上西征的途,前往你生长的地方——西北,去你长大的位置,喝最烈的酒,骑最勇猛的马,成你心中那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料得年年肠断,明月、短松冈。待再见时,希望你不再愁眉不展,我心目中的兮蔚,依然高傲清冷,倔潇洒,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约束。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难寄。
斜阳倚西,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绿依旧东。
……
笔下一字一字地下胤禵二字,读到最后,兮蔚的眼泪从眼角缓缓滑,滴在信上,顿时晕开。
心里的震惊一点一点划开,十四对她的心意,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才知道!
她竟然才明白,当年那个喜逗她玩闹的男子,原来只想自己多注意他,她所有的心si都在胤禛上,哪里知道还有一个胤禵,默默地守着她。
十四的心意,她终究辜负了。
如今他要去西北,那是她做梦都想回去的地方,只怕她这一生都无法回西北了,无法驰骋在那广袤的草地上,无法再见那翱翔的雄鹰,壮阔的天地……
兮蔚的眼泪顿时下,她凝视着远四四方方的墙隅,对莞道,“拿烛台来。”
她将信丢在火中,看着那封信慢慢化成灰烬,只剩下最后两个字,胤禵。
如果不能相爱,为何要相。
如果此生注定无缘,为何要牵挂。
“年福晋。”莞捡起地上的残存的信,上面只剩下胤禵两个字,没有被烧掉。
兮蔚接过那张残存的纸,盯着上面的两个字发呆,那是胤禵的字迹,她长叹了声,“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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