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无法两全
听出了兮蔚语气里的讽刺，他眉头皱着，心中百感交集，不知如何回应兮蔚，他答应过兮蔚，会好好待她，可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的心里还是放不下江阮。
江阮就像进他心底的风，哪怕只是过，也足够温暖他的心。
兮蔚却是扎进他心里的刺，哪怕扎的这样深，提起来还是疼。
“好了，别耍小子了，”胤禛伸手摸她的头，却见兮蔚躲了过去，他收回了手，尴尬笑道，“今日陪你用晚膳。”
“不了，我累了一天了，不想动，”兮蔚轻轻笑道，“王爷若是没事，大可回去了。”
胤禛沉下脸，“你定要如此？”
兮蔚不想理会他，侧过头去，“我真的很累，想休息，难道这个要求王爷都不许吗。”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胤禛提高了嗓音，“就因为月阮？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婢，你犯得着这样生气吗？”
他犯得着为一个小丫头跟他置气吗？
兮蔚回头扫视着他，那眼神充了淡漠和冷冽，以及深深的鄙夷，“胤禛，你真觉得我是为了这个月阮跟你吵架？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瞧了我。”
她挥了挥手，让丫头出去，认真而肃然的目光凝着胤禛，“为何你会宠幸月阮，她是谁的人你很清楚，你心里也知道她为何要如此，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永远活在你心里，让她的地位永远不受撼动，其实这些，你不是一直都明白吗。”
胤禛捏紧拳头，只听砰地一声，重拳砸在小几上，随即一手将踏上的小几掀翻。
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外头的丫头们吓了一跳，水心上前，被莞拉住，冲她摇了摇头。
兮蔚目不转睛的盯着胤禛，神依旧，她知道胤禛恼羞成怒，本想继续说下去，可见他的样子，她懒得说了。
“我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你偏要提这些事，兮蔚，你这样聪明，难道不知我的用意？”
胤禛的目光紧紧在她上，声音带着一丝，“硬要如此？你心意足了？”
兮蔚垂着眸，这是她的错吗？是啊，她何曾看不出来，胤禛想和她讲和，但她偏偏不想，是她太任了，她若是软言软语的听胤禛说话，便不会如此。
兮蔚一笑，随即道，“好，是我的错。”
她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翘起的唇畔微微抖动着，“是我的过失。”
胤禛愣了愣，望着兮蔚半晌说不出话。
他明白她不是真心道歉，知道她在心底怒骂着他，他低声说道，“不知为何，一定要闹成这样吗？”
“你心底想着念着的人从来不是我，而你边又有那么多人，每个都向你献媚，讨你心，你顾着她们，就无法保全我，你保全我，又无法忘记和她们的谊。”
兮蔚仰起头，直视着胤禛微微的墨眸，一字一字地道，“从始至终就无法两全。”
胤禛深深吸了口气，兮蔚说的没错，这是无法改的，从一开始就是对立的，又如何做到互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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