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最对不起的人
但这样审视的目光看的霍依依有些不自在，刚想要去握住霍南珏的手都僵在了那里。
霍依依讪讪地笑了笑，“南南，阿珩，我给你们拿来了提拉米苏和舒芙蕾，还有抹茶蛋糕……这是我刚刚去了外面买的，南南不是最喜欢吃光年记的抹茶蛋糕了吗？今天爷爷特地去买了……”
霍南珏在霍依依手上拿着的蛋糕看了一眼，“嗯。”
霍慎行穿着中山服，哪怕年逾古稀，衣服和头发永远打理的干净整洁。可却是难得的在一个晚辈面前流露出来了几分窘迫和愧疚。
将霍南珏这些细微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他顿时也明白了过来。他这个孙女，从被捧着长大，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从来也不屑解释什么，她认为，相信她的人自然会信她，不信自己的人，自己更没必要去解释什么……
更是不屑去做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可是，自己却……
她性情大变，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
想到这里，霍慎行心里更是难受不已，可是霍南珏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东西。
“南南……”
“爷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霍慎行神色局促，还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身子有些佝偻，“那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不送。”霍南珏语气很淡。
“依依，我们走吧……”霍慎行有些落寞，但是他也明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弥补。
无论如何忏悔，在彼此心中，都会留下疙瘩，永远无法复原。
霍慎行被霍依依扶着走了出去。
而霍南珏却冷眼看着，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耐烦。
旁边的霍南珩看的一怔，“南南……那个蛋糕……”
“你吃吧。”霍南珏对这种甜品没什么兴趣，看着他一脸抗拒，霍南珏看出来，一笑，“放心吃吧，里面没毒，她不会蠢到光明正大往里面下毒的。”
霍南珩“哦”了一声，然后说，“你不是最喜欢吃抹茶蛋糕吗？爷爷……特地给你买的……你不吃吗？”
“你吃吧。”霍南珏打了一个哈欠，就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今天有点累，我先去睡了。
……
霍南珏说累是真的。
虽然她不怎么会痛经，但是来了例假，身体还是很不舒服，体质大不如前世，现在就连背都是酸痛酸痛的。
霍南珏借着记忆，在柜子那里翻出了一包红糖，泡开水喝了之后。
便觉得困意袭来，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也许是因为身体过于疲倦，霍南珏竟然开始做起梦来。
“阿玖……”
伴随着悦耳的琴声，霍南珏听到有人在喊她。
这个久违了的名字让她微微拧眉。
睁开眼，便看到了一个年轻女人，看到霍南珏走过来，微微一笑，“你终于来了？”
女人五官美丽明媚的如同三月的桃花，望着她的时候，眉眼间都是温柔。
霍南珏看到这个美丽女人，一怔。
这是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