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秋大师?
“你,快,来我这边!”
小少妇听得那些乡民的叫喊,急忙朝秦风摆手。她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心中紧起同时,这会儿也埋怨起自己来,明知好心没好报,却还是要对这个小男生伸出援手,苏洛潇啊,苏洛潇,难道一个小男生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了?
苏洛潇打小就生活在这个村子,其间地貌了如指掌,想要帮他当然可是轻而易举。
“难道自己真的被他的帅所蛊惑了?”这想法当即就被否定掉,自己已经是不得圆满了,一辈子也差不多不会有甚幸福可言,出于对佛陀的敬仰,平生多做一些善事,也算能洗清上一世的冤孽吧。
秦风在她一息间便近至跟前,呼吸的翕动声犹能感觉,而她的脸蛋红潮一片,看上去也是很有韵味。
“快跟我来!”村民虽然质朴,但要逮住进犯泉池的人,也会毫不留情的。
秦风也不推脱,莽夫虽身怀绝技,修得密法,但在自己眼中还远不够看的,现在他可已是堪比此地人后天之境,但饶是如此,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
苏洛潇的檐帽遮在秦风的头上,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外。接着苏洛潇想到什么,从地上捏起一块黑泥巴,涂在秦风俊脸上,脸色一红,笑得莞尔,静好无比。
这样一打扮,虽滑稽,可就不怕大叔认出他来了。
秦风心道,这小少妇心地着实不错,在周围所有人都在为自己一己之私谋利益的时候,像她这样善良富有爱心的女生不多了。
看她的红润脸色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眉宇间兜着心事的女人。
而且她身性属样,灵根应是金焱本体,就是不知用了什么秘法使身上的纯阳之气缠住了。
秦风之所以跟她行走,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对这位女性升起一丝好奇。这儿灵气确实是整个城市最浓郁的地段。
倘若可以窥见其中一丝奥秘就更好了,有了此般打算,秦风踏步向前。
地球上不是没有修仙士,环境不允许之外,另外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道统的中落,很多半隐门庭在灰色地带弥留,也是极为艰难的存活下来。
小少妇脸上带着晶莹,五官十分微妙,给人一种讨喜的表象,而她又总是愁眉上梢,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受人待见。
虽然在年龄上有着优势,但同层次下,话语权并不是那么强硬。
“那是我们村的圣泉,平常禁止他人涉足的。可以说是雷池。”苏洛潇说这话时,脸色潮红,似乎在尴尬,她偷窥秦风洗浴之事也摆上了明面。就是不知秦风会怎么想。
接着苏洛潇又对秦风道,此泉乃是村中的陈姥姥的私家灵泉,自祖上一辈便继承了,陈姥姥在小石潭村的地位名望颇高,并有一身拿手之术,能掐会算,颇有大能。
几十年来用这泉水不知医活远近乡村多少乡里,扎根此处的居民早已把陈奶奶当作药王转世,对她感恩戴德,而这百年圣泉早不许游人践踏。
村中居民见得秦风这般作践他们眼中的圣泉,岂能容忍。
在蜿蜒山路上,由苏洛潇带领,秦风跟她其后,也听她讲关于这个村庄的一些种种风闻。
村子里最不能惹的人是叫做陈姥姥的德高望重的老者,陈姥姥已经九十多岁了,从她的口气中还听得有些忌惮。
“你是来游玩的吧,我们小石潭村风景秀丽,是远近闻名的风景庄。村里还有百年戏台,每家每户都会唱一折子。”
此地却是不愧风致冶丽,再糟的心情都怕都会烟消云散。
白云触手可得,蓝天绿土相得益彰。选一处静谧之地,布阵汲灵,相信不期便可踏足筑基小乘。
而且这儿风水也好,在东北还有环形唤名元宝埠的土丘,紫阳之气升起之地,而淌经的小沅河与外界分开。
独成一片天地。
以前秦风也不是没听过小石潭村,不过从来是只闻其名,现在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更引得他向往的还是这儿浅盆的一摊旺盛之灵源。
放眼探去,一幢幢隐在cw的别墅独成一群,白塔镇在新月市gdp九年蝉联第一,实业家卧虎藏龙,冶金、纺织、酿酒、石化……此些行业更是独占鳌头,而在这一处元宝山就有不少当地土豪的居宅。
“潇妮,回来了啊!陈姥姥吆喝要见你!”挑着两桶水的壮实汉子隔着一道山沟,透着洪亮声音叫道。
苏洛潇刚应了答,那头跑过来的中年人喘气问道:“妮子,看到一个年轻后生来没!格老子的,竟然敢下圣泉,抓到一定绑到柳树上示众!”
“没……没有,赵阿叔,您再好好找找,看看藏哪山沟里了!”
其余的声音都送走后,苏洛潇对秦风指着山下一处矮房子道:“那儿就是我家。”
“我先领你去我家避一避。”
沿着山路,走了有半刻,便从东麓进了小石潭村。
苏洛潇的家在东南村前,离着那座矮山坳很近。
她家可以说很简陋,外面一圈都是红砖砌成的围墙,黑铁门上生了斑斑锈迹。
院中天井并未完全用水泥厦平,四处可见丛生的杂草。
秦风步入时还瞥到几只机警小鼠从老布鞋中蹿到阳沟中去了。
北屋要低很多,阳光打进去屋内还是有些昏淡。
可以说是阴气颇重的一室房居。
修仙士除了具有通天威能,还与道家所讲的堪舆、风水、卦象……皆有关联,单从这房子的落座来看,似乎并无甚大碍,但秦风一踏足这处便隐感怪异。
“不必了,我想进村走一下。”
“啊?”苏洛潇担心秦风被别人认出来,连呼不行。“诶,真不行啊!”
秦风是看到千米外的西边那颗杨柳之下聚了许多人,为首一人似乎是在运气,表演一项气功。
见秦风这般不听话,苏洛潇也别无他法,只得由得他去。
京剧艺术在小石潭村得到传承,本村还是市里特批的二十三个文化自然村之一。
敲锣打鼓的声音隔着老远便能听见。就在那个据点,沿河畔很多居民自发带着板凳马扎听戏乘凉。
戏台子宽有十米,长翻倍。上站三人。
中间的花甲老者穿一袭中山装,一身中正平和之气,眉间的毛须棕灰相间,有一寸余长。
“赵理事长,感谢您还能为我们村这般竭尽全力,此般虚怀若谷定是我辈楷模。”
赵理事长笑起来从黑框眼镜中便看不到眼,“举手之劳,愧不敢当啊。赵平村长啊,京剧还是要传承的,我指出一点,你们并不是在为我做什么。这是举国而兴的工程。”
“哎!理事长,您的教诲,永记心上,毕生难忘。”
“柱子,你光给赵理事长唱武家坡了,还不把拿手绝活亮出来!”
“诶!得嘞!村长,您就勍好吧!理事长……嘿嘿,那俺就献丑了!”
柱子不说是那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剽悍人物,也捞了个名号,‘小鲁智深’。
他要表演的可不是倒拔垂杨柳,杨柳上的鸣蝉嘶声啼叫,健壮的农家汉子两根如蒜钵似的铜臂平摆半空间。
接着像瓢炒栗子似是的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自他身上发出。赵理事长见了任肯点头,实力相当强悍。
目光如炬,扎腰下沉,舌尖顶颚。丹田之气,聚于腰眼。
三个人都围拢不过的古柳,就在他这么双手一振,双臂猛地往树干上靠去,只听‘咻’一道树盖猎声大振。
须臾……
唰唰唰……地上竟然是出现若干黑色小东西。明眼人一瞧就知,正是方才那在树杈桠上吱吱嗡鸣的初蝉。
秦风静默立在不再热灼的空气下,一缕香风拂过,观眼前场景,透在那精壮男人体外的是氤氲的一层薄雾。
他眼神收缩,“劲气外凝。”
此间的修炼之士,走武道之途,需先经后天外凝,再一步便是成锋,化罡,劲气罩体,其锋未成,更遑论化罡!
这位中年现在也四十打底,看来此生也就这般水准了。他天赋也算优秀,可惜这儿并非理想修炼之地。
“好!好!”这时四周震响鼓掌叫好声。
“柱子哥!好样的!来生再嫁你!”
秦风看了摇头,这儿的人修行的资质实在太差了,现在社会这种节奏完全使古武的修行被打乱。
“嗯?后生!你从哪来,摇头晃脑是啥意思!”围人皆叫好,只有这位小白脸在一脸正色不以为然,这不得不叫这些崇拜者义愤填膺。
“小伙子,出门前大人没教过你谦逊?你是什么意思!难道看不起我们吗?”
“下三滥的招式罢了……”秦风摇着头,面不改色,淡淡说道。
“你!”柱子蒜钵铁拳,身上散出无匹之威!实在容不得别人这般说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杂毛。
“你有种再说一遍!”
小少妇看在眼内,急在心中。
连忙去拽他的袖孔,示意他不要乱讲话,那位京剧协会的赵理事长还有一个更大的名头可是新月市武术家协会的连续两届的会长。
秦风当然知道新月赵家,他们家族可是在整个冬海省层面都数得上,家中出过几个少将军,那可是为国家抗战浴血奋战血拼沙场夺来的不朽勋章。
八大军区中有他家族的人,在军方十分有话语权。
在他们看来,这年青后生怕是毛都没长齐,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甚是嚣张。
自以为生得一副好皮囊,便可眼高于顶。实在可笑至极!
“是你!”
此刻已有人认出来,这位便是闯下‘姥姥神泉’的罪魁祸首!
“抓住他!”
“且慢,小朋友也要展露一手?”
赵理事长面带恬笑,并没因他下了神泉便冷眼相望。此子不卑不亢,有我辈风姿,大丈夫当该若此。
秦风静立,自洗髓而后,灵元便精涨数十倍,《挥梦太虚诀》第一层不期便可起修。
呈虎狼之势的村民想进犯,却见自少年一圈仙风道骨,漾起一层岚雾。
一双绝妙之瞳下,可洞察弯刀柳叶丝毫纹理。灵气若匹练般激射,竟自烟柳下簌簌裁落!每一片柳叶皆被半截斩开!尽是斧削般整齐!于地表上摆出一张美绝花旦图!
“啊?!这……”柱子震惊万分。
“嘶……这是……劲气化罡!”赵理事长瞳仁猛缩!身体的震颤不得纾解。蓦然想到这位应该就是那个大师的弟子不错了。
“理事长……”
“快!快拦住那位秋大师!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