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御姐杀手秋莽莽
秋莽莽听到了下山以来最好笑的笑话。
此来新月,既玩山来也游水,看过了最靓的妹子,也见识了城里少爷的嚣张。
却从没有一个人能把他逗乐。
“小孩儿,你很狂妄,有本人当年的风范,不过今天后,就该乖一些了。”陈登先眼高于顶,乜着不知死活的东西。
秦风眼神微凛,新月什么时候也出现了这等实力的后天高手。
察知到这红发青年实力,心头一耸,自他临到以来,一直以为可大掌开天,睥睨四方。现在突然有一位实力于自己不相上下的年轻人站在眼前,由不得他不多揣摩。
且从他气息上看,这已经是有了桎梏,倘若再不能有所进境,他的血脉便会炸裂,自此身陨。
先天强者!听外界的消息,赵家募集四位先天大能,那日赵维贤追着自己叫什么秋大师。
此时秦风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道是?”秦风总算明白了。
那赵维贤是糊涂了,误以为自己是来新月助力的秋大师。
“废什么话,我还想去找唱戏的小娘子。”秋莽莽挠头道。
陈登先在海外学的并非什么跆拳道一些,他偷渡后,有过一段非人时期。
那时被雇主押到死人黑拳台上,硬是撑到最后一口气,将连胜一十八场的不败将军锤死在擂台上。
后来他有幸被一位国外研究生命科学的教授所救,那之后一剂生命药剂更是使身体得到最大程度的恢复。
而身体内蕴藏着一股奇异能量,他曾试过,一拳下去,悍马车盖都会砸一个窟窿。
所以面前这个红毛何来的对话权,他有什么能耐在这一脸嬉笑。
陈登先也不是一个喜欢多做解释的人。
秋莽莽双手抱在胸前,嘴角斜撇,根本不去在意。
嘎巴……
“呵,呵呵,死到临头还蹦跶。”
陈登先的拳头微微炽红,秦风可以看出内里有着恐怖的能量。
并非一般人所能有的强大爆发劲。
秦风静静外观,感受着外界稍有紊乱的一丝玄气。
竟然能牵动天地磁场的运作,这表面羸弱寻常的陈登先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这些在秋莽莽眼里都若浮云一般。
他挠了下头。
秦风所见,其身蓦然溢出一道劲光。
呲!炽热的银光,飒飒。
陈登先双拳中形成一道屏障,而劲光凌厉无匹!
立时在中间割开一道翻鱼皮的切口。
哗!
“这次削耳朵。”只听秋莽莽喃喃自语说。
那道比剑锋寒的光芒冲破陈登先拳掌之后,势如破竹,再无可挡。
‘唰’,三道光旋拧在一处,一枚柳叶,在陈登先的腮前,几人都没看清此一幕。
秦风眉头一皱,那小叶却是劲锋无比,竟就这么生生御气将那陈登先的一只耳朵给削了去。
“陈……陈大师,你……你的耳朵!”
陈登先淡然瞧着站在身前的年轻人。自己还未尽全力。他就萎了吗。刚要再起一势,忽听一旁的曲成洞老杂毛如丧考妣的大呼道。
“耳……耳朵?啊啊!”
陈登先的脸色倏然便成了极惨的样相,瞧着在皮鞋上端的血淋淋的弯耳,他旋即就眼前一黑。
陈登先骇然盯着眼前比自己小了十岁多余的后生郎,一只手捂上耳蜗汩汩淌出黏黏的液体。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曲成洞跟两位大师都是腿都要散架了,他们自诩是文化人,这舞刀弄枪的事从不参与也不屑参入。
这次触上霉头也是心寒胆裂。
现在才知道这位红发小孩的恐怖,举手就把人的耳朵给削了,这特娘的是从哪跑来的妖怪啊!
“大……祖宗!可千万别杀我们。我们无意与您为敌,都是这个陈登先太狂妄自大。我们还都没活够啊……”
“你们想太多了,死在我剑下的人,没个名号怎么行。”
“这位陈大师可是昔日在地下拳坛叱咤一时的‘小海龙’,啧啧,现在看来怎么如此不堪一击呢。”
曲成洞这些文人老儒腿打颤了,脊梁就软了。“对,对,对,您英武神明,他狗屁小孩龙,竟敢跟您为敌。”
“在我的剑下,没人可以撑三秒。真没意思呢。”
剑器与九门,少林,武当,在小武林中都是强悍的存在。剑器一脉中,也极重传承。
秋莽莽是秋意寒手下唯一一位男弟子。也是最重视的一位徒弟。
剑器的传统便是,每一代都只收一位男徒,这倒是今朝的梅派艺术有着大似之处。
秋莽莽三岁便入了剑器门下。
一直到十五岁才有望下山走一遭。
这次下山距上次又是四年有余了。
他上次是去了江北省的兰陵,吃过软糯甜香的蘸了白糖的芋头,还喝过那儿的羊奶。
这次则是受命来到冬山新月。
倘有机会还想去北海看一下极点,到西凉的荒沙里骑骆驼,那就更好了。
陈登先被抬了下去后。
秋莽莽见这个跟自己年岁相仿的青年人倒有些意思,在他的印象中,很多人都是那种见你实力超然便会奉为拥趸的一幕,在这个秦风身上却找不见。
而他又是淡然,这……怎么就跟自己师傅那么像呢。
秋莽莽怕这秦风莫不是自家那绝美师傅在外生下的,不过一想也不对啊,剑器一派,女流可都守身如玉。
“我怎么都是帮了你一下,你真是好无趣的。”
秦风跟着空潋情来到一间昏暗的器室,此时他盯上了一面朴实无华的铜镜。
上面纹刻了些晦涩的古文。
而镜面上的铜片已有些绿绣。
这是一面宋代的玄心镜。空潋情解释说,这枚镜子是抗金将军送给闺中娇妻的。
秋莽莽掂量了一下,撇嘴说:“你们就弄这么些玩意?这破镜子也就只能再用最后一次了好吧。”
空潋情额头飞过黑线,再破的镜子,有年头,有内里的历史,在收藏角度来看都是有其价值的。
达官贵人也都迷信,应该是从玄门请的,里面的贮藏元力也只剩最后一次,看来已成废品。
“公子,在你眼里这是废铜烂铁,可凡事都要换种角度。这出土的文物哪件不都是经得起时间的推敲,而经我们现代人手后,便有了与前人沟通的一丝玄奇。”
秋莽莽对这些失了兴趣。
这些死气沉沉的东西远没有姑娘辣妹过瘾。
拍卖会又不是漫展,没有什么女孩子来玩。
秦风观量着,镜面已有些老旧,而其里的内容也早已残缺。
“这样的破镜子我们宗内有好多,真不知有甚稀奇的。”
秦风悉心感受着内间一丝丝神妙的纹路,那上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太奇妙了,这上古一派的精湛纹源技艺也与修仙世界的手段不遑多让。
自己倘若在此基础上修改一下,那就可成一块完美的护身法器。
也对这世界的玄门的纹源升起了一丝好奇。
“秦先生看中什么可以随便挑。”
《太上丹经汇编》中,炼丹师,纹源师,方士,印象中这些都是九门中玄门、阴门的手段。
秋莽莽也俯下头瞅着闭上眸子的秦风,实在搞不懂他是在做什么,急得他都挠头了。
这时却看到门外飘过一个戏装小娘子。
眼内登时冒出一丝惊艳。热忱之下,便叫道:“喂!小娘子!是我啊。”
秋莽莽出去后把那个小娘子拉了进来。
“你要做……什么?”
见红发的小流氓跳出来,苏洛潇有些忐忑,这里出现的人非富即贵,看中自己美色的人也不在少数。
“嘿嘿,小……小姐姐,你还会唱戏啊。”
“刚才我听你唱《春闺梦》,你唱的南梆子可真有趣,我小师妹也唱过,不过她太菜了。”
苏洛潇福身一笑,提着戏装,面上有些紧俏。“小先生谬赞了,我唱的真的一般。”
秦风走出来后,苏洛潇看到还是脸色一绷。就要走开。
欲往前走,抬头见者,眼前人却令她脸色倏然大变!最不想看到的人竟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