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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病毒DISS——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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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盛大活动”的参与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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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走了十几分钟,听到了附近的瀑布流水声。三人被拉上了船,不知往哪一个方向划了过去。

  大概一刻钟之后登岸了。这次的陆地明显不同,林一臻一脚踩实下去,感觉路是修葺过的。

  耳边陆陆续续传来远远的人声,三个人跟着队伍循声而去。

  在树林里走着,一阵刺耳的小孩尖叫声在胖子跟前响起,吓得胖子赶紧朝一边躲,由于看不到,感觉都快小孩都快和自己撞上来了。

  想象的力量是可怕的——胖子感觉有个小孩儿倒吊在树上,对他荡来荡去地做恶作剧。甚至,根本就不是人类吧,而又是什么变异小孩对吗!?胖子警惕地想。

  于是赶紧用脚比划了几下截拳道的姿势,“阿达!”胖子给自己壮胆,话音未落,后脑勺就被一旁的原住民重重拍了一下,“快走”

  ——比起停车场的小狼孩,胖子想这次,算是多多少少有些心理准备了,还好。

  一霎间,小孩笑声又远远回荡在树林里,最后神秘消失了

  三人都听到,笑声不可爱,是瘆人的诡异。

  这时,感觉脚边有了火焰的温度,林一臻感到小腿的肌肉不再那么紧绷,路面较之前平整了许多——这是一处平坦的洼地,她揣测到。

  突然,三人被拦停了下来,原地站定。

  一阵击鼓声灌入耳中,接着是衣裙上发出的“哗啦哗啦”声,像是铜铃在晃动。

  接着感觉前方,仿佛有一拿着手鼓的人,围着三人来回击鼓、绕来绕去。嘴里念念哼唱着一种极其远古的调子

  作法?林一臻想到这里,好多不太好的念头从脑海里跑了出来,她努力抑制想象蔓延,不动声色地掰扯捆绑双手的麻绳,一阵无用功之后,她微微倾斜下肩膀,想去拿多包裤里的小型匕首。

  这时,两只大手提起她的肩膀将之掰正,“不要乱动。”声音从左耳畔传来,被盯得死死的林一臻只好作罢。

  此时在胖子脑海里,想法就单纯多了。之前的什么恐惧啦被绑架的未知啦统统都不考虑了,此时只剩下一个关键词,就是——“吃!”被绑架有什么可怕的?饿死才可怕呢!他甚至已经具备了英勇赴死之勇气,连画面都想好了:

  等会儿就有人会问,“喏,那个胖子死之前还有什么话想说?”

  他一定会干脆简短地道,“让我先吃饭!”

  在山路上时,柳絮颖一直在琢磨:之前做过一期《山区原住民生存现状调查》的新闻,去的应该就是离这里不远的乡镇。她记得当时乡镇的领导都在反应——随着思想的解放和文化教育建设的跟上,很多妇女都不愿意太早结婚生子,在之前,很多人是一成年就会面临结婚生子的。

  所以想方设法去大城市打工,逃离落后的生活观念和农耕生活。随着妇女的流失和生育率降低,满山土地也无人播种了,男人回家没饭吃,小孩也没人生。

  那些失去老婆的壮汉岂不是就想绑了女人上山生孩子吗?虽说这个想法略奇葩,但对于文化习俗完全不同的地区,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

  想到这儿,击鼓声也停止了,人群逐渐安静了下来。

  一阵寂静之中,三个人头上的黑罩被陆续扯下

  好一阵,刺眼的亮光和过分充足的氧气,让三人头晕目眩。

  逐渐恢复神智后,林一臻强迫自己要记下看到的一切——

  他们正身处一个隆重活动的现场——目光所及之处,聚满了当地打扮的男女妇孺,他们穿着朴素,人手举着一束火把,站在四周静立。

  林一臻在看身旁——被绑到现场来的,原来不止他们三人!在右边与之并排站着的,还有另外2男1女。

  年龄上看起来和他们差不多,看样子,也是在路上偶然经过时被绑架来的。

  这样的话,被绑来参加这场“隆重活动”的,就一共有6人了,林一臻想。

  他们所站的地方,是一个藏在深山背后的村落,一座苍苍茫茫的大山,足够让这里与世隔绝。

  梯田式的瓦屋零零落落十几间,土地干涸,农田基本荒废,牛羊也不多。他们现在,正位于梯田最底端的一个半圆形小广场内。

  此时,乌云隐匿了明媚的日光,暗淡天色之下,这个村落里的每一样东西,仿佛都被蒙刻上了一种死寂的阴影。

  陌生的死寂之感,以及野性带来的莽荒,挑战着三人的耐性。

  林一臻感到,正面又涌起了一股巨大的火焰热浪。热浪朝天喷涌而上,空中顿时漫起星星火光——一个硕大的火堆,在广场中心被点燃。

  火堆背后,慢慢走出一个手拿金色大铜铃、类似祭司的人物,嘴里开始清楚地喊唱。他绕着火堆,边走边喊唱着,忽远忽近地摇动手中的铜铃。

  奇怪的事情也发生了——每当他摇动铜铃,火焰就比之前猛烈几分,火苗窜得更高。

  林一臻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一切。之前,她见过印度人吹笛子蛇跳舞,她知道那不是神力,而是低频振动到蛇腹,随着人体的晃动,蛇的一种自卫反应。

  所以她相信现在看到的一切,也一定是一种故弄玄虚,用科学就能够解释。

  集中精力,目光如炬,她需要足够的事实来支撑,祭司手里或者嘴里,一定携带有助燃剂!

  然而,当她清楚地看到,祭司并没有加入任何的助燃外料,她内心开始变得焦灼。

  火势变猛,周围的人群开始手舞足蹈地造势,气势倍加鼓舞着。

  祭司绕火一圈之后,开始背对众人,面对着正前方的竹塌,低头念着什么。

  只见他光头后脑留了一束长辫,身批一袭庞大的、挂满奇异羽毛和铜铃的斗篷。

  而他正前方的竹塌上,一个男人歪着身子半躺于此,静静的听着。

  男子,是全场唯一一个穿一身红的人。虽说穿着喜庆,但毫无血色的憔悴面容和全身健壮的骨骼、健康的肤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由于距离比较远,林一臻看不太清,但红衣男的面孔似乎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回忆。

  红衣男一挥手,一个副官模样的人站上前来,红衣男跟他耳语了几句,可见到这副官脸上挂着一条从左额斜拉至嘴唇的条形刀疤。

  “大巫,可以开始了吗?”刀疤脸用四川话问道。

  他称呼那祭司叫“大巫”,然而“大巫”并没有间断喊唱,当他唱到一个词以后,林一臻等6人被身后的人推着,站到了离火堆更近的地方。

  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对,柳絮颖转头望了林一臻一眼,她探索着林一臻的目光,希望能从中读出令人振奋的对策。

  然而,此时的林一臻正心无旁骛地观察着红衣男人,目光在他的面庞、一举一动、甚至微表情里搜寻

  红衣男站了起来,他挺拔的身姿并没有因为憔悴而打什么折扣,他缓慢下着石阶,一步、两步

  右脚在下楼梯时

  林一臻的思绪顿时跳回4年前的那个夏天——一声口哨,特警学校的第一批学员在训练场边作最后一次集合,大家准备着毕业前的全体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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