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能
他抱着一大捆干枯的树枝,左手负后拉扯着一只比外边寻常野兔还要大上两倍的野物,拖地而行。野物似兔,而又不是兔。似乎在这个怪异的地方,所产生的野物比与之寻常有所不同啊,或是更大,更凶猛。
“呼~”
暮色深沉,夜风从原野上吹来。
“呜~”
在这片山林上头吹过,树林发出波涛一样的声音,无数阴影一起摇动,如同鬼魅夜行。林跃缓缓地从林中走出,周围的树影在他脸上掠过。黑暗中,如沉默的阴灵。
“你回来了?”当林跃从林中出来的一刹,梦若依的眼中就瞬即充满了欣喜,由于只是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罢了。
但是欣喜的声线,却是骗不得人的。
“等久了吧。”而与此同时,同样的。在林跃看到梦若依那一刹,脸上那冰冷得如同万年不开化的寒冰,在一瞬息之间,悄然融释。
春至,冰化溪流。
他嘴角微微一动,略微上扬,冷峻的面庞突兀间,变化成了一抹暖人心脾的春风,笑道:“本来打算悄悄走掉的,可惜,一想到有这么个绝代美人再等着我,骨头一软,就没舍得走了。”
“英雄迟暮,却始终过不了美人之关啊。”林跃佯装英雄捻须长叹。
“啊呸。”看似心神不宁的梦若依微抬臻首,眉宇间愁意一扫而空。清灵得如沉鱼浮听的声线,却说着别样不雅的言辞。顿时,不免得让林跃在心中,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受
瞬即,梦若依捡起石子,直朝林跃脚上丢去:“哼,口花花的混蛋,算什么英雄,别说英雄了,要是狗熊知道有你这么个同类,估计都要自我种族毁灭。”
林跃一个跳步,闪躲过去。
“言语很犀利嘛。”
“那是~”
“不错。”说着,他走到抬架旁,将怀中的干柴放下去后拖着野物往河边走去,调侃道;“看来还不是很饿,居然还有这么多力气讲话。嘿嘿,要不这样,等一下你就只吃皮吧,怎么样?”
“你敢!”梦若依偏过头去,清纯唯美的眸子看着潺潺而动的溪流,虽娇嗔,却不敢再言,生怕到时林跃真让她吃皮。
“这个臭混蛋还真有可能会做出那等天理不容的恶心之事。”梦若依心道。
林跃笑着从梦若依手中拿过弯刀,借助溪边的水,开始清理野物身上的皮毛与内脏。
“好坚硬的皮毛。”弯刀一滑,林跃就感觉了野物身上的皮毛跟钢铁一样,坚不可催。不由得,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彻底将外皮茸毛、内物脏器彻底清理干净,“这地方果然非比寻常,连普通之物都那么神异。”
梦若依见林跃在忙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随即看了看自己有些尘意的柔美娇躯,轻声道;“我去上游清洗一下手脚吧。”
林跃应道;“去吧,别去太远,小心一点,待会我做菜给你吃。”
“你会做菜?”梦若依对林跃的说法,持有严重怀疑的态度。
“当然。”林跃笑道:“你就安心去吧,等回来吃就是。”
“嗯。”梦若依清灵地应了一声后,款步姗姗地往上头走去。
原先林跃还想问要不要帮忙扶着走,可想到人家女儿家说不定是去清洗身子,他不方便跟着去。而且若是他开了口,对方拒绝时,估计又是一阵尴尬。
林跃将清洗干净的树枝削尖,直直穿过野物,将其挂在燃烧的干柴上,再把从林中精心采摘来的佐料,滴在上面。
“滋滋!”
顿时,滋嗞作响,野物身上冒出丝丝白色的雾气,诱人的香味随着雾气,迅速地扩散开来,飘向远处。
如此香味,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
在转动烤熟后,见得梦若依还未归来,林跃便将木枝减少,减小火气,只留一点能保证野味存有热度的火候,避免烤焦。
做完这些后,林跃无聊之际,便在宽阔的溪地上演练起招式。
不一会,
“好美。”梦若依回来了,林跃只觉眼前一亮。清洗过后的梦若依,更显出尘脱俗。
看着这么一个柔媚唯美的绝色美人儿向自己走来,步步莲花,珊珊作响。
鼻尖处,有着幽香阵阵,撩人心意。
最让林跃心动的还是她那一双剪水杏眸,水汪汪的,秀气灵动,仿佛蕴含着一池春水般让人怦然心动,当真是倾城唯美的绝色尤物。
“你在干嘛呢?”梦若依看着林跃正在进行奇怪动作的演练,开口问道。
“我在给你热菜呢。”林跃以为她在问野味的事。
“运动,热菜?”梦若依瞬间小脸通红,像憋了气一般。忍不住啐了林跃一口,羞涩柔骂道。
“你你龌龊”
“什么……龌龊?发生了什么?”林跃彻底懵了:“什么鬼?”
林跃根本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就挨骂了。
“谁要吃你啊,不要脸。”梦若依娇羞说道。
林跃瞬即明白了过来,彻底懂了刚才发生的事,知道她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在说荤话呢。
“做菜给你吃?运动,热菜?”
他也不点破,笑脸盈盈,忍俊不禁的道:“诶我说,你这个人要有怎样的奇思妙想,怎样的满脑子污秽,才会把我的话想成这样啊?嗯,看来古诗词有云道,什么样的人才会想到什么样的事。”
“什么古诗词,这么难听。”梦若依啐了林跃一眼,唯美的倾城面靥开始有红云涌现。
“哈哈哈。”林跃装不下去了,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大笑,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仿佛遇到了天底下最令人愉悦的事。
宋朝大学士苏东坡到金山寺拜访佛佛印禅师,两人又盘腿对坐论禅。
苏东坡问道:“禅师,看我这样子像什么?”
佛印禅师看了一下苏东坡,答道:“像一尊佛。”说完,禅师反问道:“学士看老僧像什么?”
苏东坡看他穿着黑色大袍,便答道:“像一堆牛屎。”
“……”佛印默然。
苏东坡心里甚是得意,以为几次斗机锋都输给禅师,这一次可赢回来了;晚上回家,便得意洋洋地把经过情形告诉了苏小妹。
“哥哥,你输光了!”苏小妹趋起眉头说道。
苏东坡如坠五里雾中,不明其中道理。苏小妹说:
“禅师的见处是佛,因此,他看你也是佛;你的见处是牛屎,因此,你看禅师也是牛屎。
梦若依闻到袅袅传来令人食欲大振的肉香,立即明白了过来。
瞬间涨红了小脸,如花似玉的美颜,染上一层几欲喷张的红晕,整个头都低垂下去,不敢再看林跃,娇羞异常。
“自己怎么怎么会那样想啊,完了,他定会以为我是那种轻浮女子。”梦若依浮思万千,把各种可能导致的问题都想了一遍,顿时就更显得魂不守舍了。
意乱心慌。
林跃没作多想,径直走到野味边,加大柴火,再度涂上一层佐料,旋转野味。旋即,肉香四溢。
“咕咕~”
梦若依正低头娇羞着呢,这会儿被这味道一勾,不禁肚子咕咕叫着抗议,羞得脸儿又红起来,不过口中香津玉液却是再也止不住分泌起来,悄悄小声咽着口水,探了探小脑袋的朝抬架子的方向张望着。
美得不似凡尘的倾城俏脸,在火光下,仄仄生辉!
林跃也不由得看痴了
过了好一会,呆目的林跃方才清醒过来,连忙开口招呼梦若依道:“别杵在那了,过来吃东西,不然就冷掉了。”
“嗯。”梦若依清脆地应了一声,然后别别扭扭的走过来,曼妙身姿挪动,静坐在干净的石块上,道;“刚刚其实,其实我”
她还想再试图做些努力,看能不能打消掉在林跃心中的那些对她稍有歪曲的因素。
“知道,不用解释,我方才在逗着你玩呢。”他笑了笑,转头,眼睛就盯着火焰上头渐渐冒出香气的野味。
香油顺着嫩肉缓缓流动,受到下边火焰炙烤,慢慢渗入了肉里。很快的,嫩肉表面开始变成淡淡的金黄色。而它本身渗出透明的油滴,促进了诱人香味的飘散开。
寂静的空气中,弥漫着神异而诱人的美味。
林跃的脸上扬起干净的笑容,单手抓起烤枝末端,将另一半放于梦若依身前,道;“试过了,没毒,你也尝尝吧。”
她如星辉的眼眸,璀璨地望着烤得外焦里嫩的野味,精细的鼻尖扑来了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倏尔,不由得轻轻咽了咽香津。
但藕臂还是慢条斯理的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慢慢剥下一点儿肉块,双指捻着,轻轻放入樱桃小口细嚼。
“吧嗒。”
旋时,她唯美的双目张大,仿佛遭遇了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入口即化,唇齿留香
“嘶”“嘶”
她接着快速地从美味的野物身上撕下几块肉来,放进被油渍浸得晶莹透亮的小嘴中,而且一块比一块大,直至樱桃般鲜艳的小嘴再也涵盖不下了,皓齿疯狂搅动,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
“唔,好吃!”
“好好吃”
好如刘姥姥进大观园般,遭遇了新世纪的大陆,对这等美食好似前所未见,闻所未闻。那般模样,就像一个贪吃的幼童,不停地来者不拒的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
虽说美味的野物犹如致命的毒药,不有余力的吸引着梦若依的食胃,她也正在大快朵颐的嚼啜,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食量小得可怜,不到一会,不到十数块的野肉,就已然令她顿然饱足了。
“唔,不吃了。”梦若依面色潮红地摆了摆油滑的纤手,示意吃不下了,要林跃拿回去。
煞是可爱!
虽说停下了吃了步伐,可她整个表情似乎还在陶醉其中,显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假若肚子还撑的下的话,恐怕她还会毫无犹豫地再接着吃。
“呵呵。”林跃乐呵地笑了几声。旋即,他撕下一块大大的腿,放入嘴中,口液沾肉,须臾,芳香四溢,一种鬼神惊叹的美妙旋即在口中扩散开来。
他在口中慢慢咀嚼、品味,心里也不由得给自己夸赞一道
“油而不腻,香脆可口。”
顺着津液吞入腹中后,还感觉得到一阵稚嫩爽口。口舌生香,留在齿间,犹如高山流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暗想;“难怪这么倾城的她,方才竟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还好自己时常品得美味,不然说不准也会如此。”
可谓,美味至极
林跃不要脸地自顾自地夸赞着自己。
待两人都享用完毕,默默的呆坐在那,也不言语,似乎在享受饭后的悠闲时光。
“噼啪”
火焰中“劈啪”响了一声,一根树枝爆裂开来,火光摇动。林上的风似乎突然大了起来,呼呼作响,有股冷冷肃杀之意以无形之质向这里迅速靠了过来。
“呜~”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梦若依挪了挪身子,往林跃的方向靠近了不少,不说依着,但也算临近着了。
突然,正在呼啸的风失去了动静,整个树林在一瞬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再也没有任何声响。黑暗中的前方,茂密的树林和缠在一起的荆棘,犹如两个人不断交织的命运。
“你是哪的人?”林跃想了想,拉长声线犹豫了下后,还是问了出来。他察觉到了什么,但又似乎还仍有些心有不甘,想真正地再确定一次。
梦若依神色复杂,美眸中充斥着一种动摇、夷犹,不知该不该说。
她想了片刻,还是在沉默中开口道:“这个问题重要吗?”
林跃笑了笑,也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捡起一旁的树枝,往火堆里丢去,“咔嚓”一声,火光又四溅了一下。
“西牛贺州者曾说,相遇就是缘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是什么人,在某一层次意义上,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遇见什么人。你觉得呢?”梦若依道,她还是没做好告诉林跃的心理准备。
“但若是连对方是谁,从哪来,到哪去,想做什么,都不知晓。那又怎能算作相遇?”林跃道。
“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梦若依眼神复杂。
“呃”林跃似在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缓了缓道;“的确不重要。“
“算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歇息吧,明日还要”或许已经从那句话中猜到了什么,他默然的朝身后大石靠去,虽然不舒服,但聊胜于无。
她看着那个隐隐暗下的身影,也不知为何,忽地没来由的,觉得心里突然空荡荡的,鼻子一酸,险些就要流下泪来。
“我只知道,在生命的旅途中。”她开口道;“无论你遇见谁,遭遇谁,她都是你生命中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绝非随意。也无论走到哪里,更无论经历什么,那都是该去的地方,都是该经历的事。”
“你能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梦若依笑着,但眼泪也在流着,只是在黑暗之中,外人不能瞧见罢了。
“我明白。”林跃淡淡道。
“你不明白!”清纯唯美的梦若依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大声吼了出来,只是坚强的目光下,娇弱的泪线不断,瞬即磨花了倾城的面靥。
“人生如诗,九曲十八弯,终成曲目。”
“但有的人,一生只能以凄凉为音,去演奏这可怜的短短三两靡音,甚至于她根本不知道这首曲目,何时就会终止。”
梦若依看着林跃,倾城的脸蛋上早已布满了让人心碎的泪花,但她依旧在笑着。
“所以她彷徨,迷茫,只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茫然地看着,不敢奢求,不敢贪恋,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即使她真的好想……好想……”
“因为她知道,无尽的黑暗,才是她最终的伴属,那才是她最终应该走向的地点。”梦若依柔笑地望着泛起月光的湖水,脸上的泪珠,也有着月光隐现。
在月夜的遥遥相印之下,柔怜蕴藉,美得让人心疼。
林跃沉默了很久,不知该怎么答复。他感觉好似听懂了,但又好似还没有。
“你相信命运吗?”她幽幽道。
“不信。”林跃道。
“可我信,我相信冥冥之中,有着一根细线,在牵引着我们,在牵引着我们朝既定的方向前进。”
“身不由己,命中注定。”
“苦瓜连概苦,甜瓜彻蒂甜。是苦是甜,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梦若依倔强地看着林跃。
林跃摇摇头,沉声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命运的锻造者。命运是种选择,而不是一种执行!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管万物变成什么样子,那是万物自己的行为,一切犹如随风入夜,润物无声,最是自然不过。”
“没有干预,也不能干预。”林跃道。
她凄艳的笑了笑:“或许有人不属于万物的范畴呢”
“道之内,极为万物,即便是你口中的命运,都从属道的范畴。世界无限,命运无常,在有限的人生里活出无限的精彩。这才是人生的意义。”林跃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容里满是悲凉:“有限的人生?”
灯尽油枯,渐渐熄灭的火堆残烬,逐渐化作了一缕轻烟,轻轻飘散,林跃与梦若依默然坐在这深山林间,许久许久,夜风之中,也只隐约传来低低声音。
彷彿有股说不出的寂寞之意。
男女
或有意,却不敢言
……
一夜无眠,两人都没睡死,但也都没出声,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银月高悬,夜凉如水。
可梦若依终究为女儿之身,耐熬不住漫漫长夜,不知不觉中,身子慢慢地往林跃斜靠。
最终,整个人完整地靠在了林跃身上。
溪边,鹅卵石,清晨。
温暖阳光从上方照射而下,一截如白生生莲藕般清柔娇嫩的玉臂,被照得晶莹晰透,水晶琉璃一般半透明的肌肤下的纤毫毕露,泛着一层朦朦郁郁的光晕,好一幅海棠含露图。
梦若依长长的浓密微翘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一丝缝隙,露出那双情思百缠若嗔若喜的剪水美瞳,迷糊的眨着眼皮,昏昏沉沉的抬起手指理了理,遮不住里面玲珑曲线前凸后翘的动人娇躯上薄薄的衣物。
瞬即,
她猛然发现林跃一双温暖洁净的大手,正按压在自己丰硕挺拔的,完美饱满之上。
“啊!”
一声动听的尖叫在清晨之中远去。
梦若依突然犹如触电般,身体一缩,然后用力一挣,飞快从林跃怀中挣脱出来。
林跃一惊,这才从悠悠的睡梦中醒来。看着对方那般羞恼的神情,才立即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做的坏事。顿时慌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想怎样?”
“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不故意两次了。”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那好,我不说了。”
“不行,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
““
“昨天晚上我们睡的都很死,哪还有心思去做这种事,而且我看起来就是这么喜欢趁人之危的人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跃无奈道。
“真的?”梦若依看着神情恳切,不似有假的林跃。
“嗯。”林跃点头。
梦若依一阵沉静。
“那好,我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梦若依刚想止住泫然欲泣的表情,准备相信对方是无辜的之时,眼神在不经意地,飘在了林跃身上。旋即,一览无余地把林跃身上各个细节,尽收于眼底,丝毫不漏。
刹那间。
“你还说不是故意的!”梦若依羞恼得背过身去,不再去理会林跃,不再相信他所解释的言语了。
林跃怔怔的看了看自己身子,苦叹道;“靠,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起了”
要知道,早上升起的不止有太阳,还有
理想跟抱负,
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愈加地暧昧与尴尬。
林跃只再度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信,可我还是想解释下,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你看,我就在原先的位置没有挪动,我也不是那样不堪的人,再且说,稀里糊涂中我连什么感觉都知道。”
“你还想感觉到什么?”梦若依冰冷的杀意环绕,恨不得吃了林跃。
林跃额头开始有豆大的汗珠渗出。
在林跃紧张得没敢言语间,梦若依转念一想,似乎的确是自己主动靠过去的,主动靠过去寻求温暖与庇护,所以按道理,确实应该算是自己送菜上门。
如此一想,
梦若依则是越想越委屈,不明白怎么到头来倒成了自己的不是。
“可不管怎样,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明明就是被他占了便宜,怎么到头来却成自己的问题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随即,梦若依变幻神色,似想到了对策。
她柔媚道;“好,我可以不怪你。不过林跃,你老实告诉我,这手感怎么样?还不错吧?”
林跃不明所以,整个人都还沉浸在刚才的混乱之中,还未醒过来。浑浑噩噩之际,于是乎就顺着她的套路,懵然道;
“挺大,挺柔软的”
“臭林跃,你还说不知道!去死!”
梦若依抬起那支未受伤的脚,重重的朝林跃侧面屁股踢去,林跃直接摔了个狗啃泥。为免得起来继续挨揍,他就接着躺在地上,
久久不愿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