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王宫捉妖
天天小说床上欢乐声消停。传出颤抖声：“你你出去和妖怪说，寡寡人和他不熟悉，没啥好聊的。他要想什么，尽管拿走。”
“遵旨。奴才立刻去。”内监挣扎着，想站起身，努力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国王怒道：“你磨磨蹭蹭的干啥？滚！”
“遵旨！”内监愁眉苦脸爬在地上，一路滚出寝殿，滚下台阶，滚到空地上。
巨灵神见从门里内监独自滚出来，心中惊讶不已：“他这是干什么？”问道：“你们的国王呢，怎么还不出来？”
内监匍匐地上，一五一十地说出国王的原话。
巨灵神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去告诉他，再不出来，本神揭开屋顶，伸手捏死他。”
内监嘴里答应着，“是是。”飞快爬回寝殿，向国王转达巨灵神的话。
“妖怪不会是要寡人的命吧！”国王同妃子搂成一团，痛哭流涕。
巨灵神等得不耐烦，伸出手指拍打国王寝殿屋顶，说道：“老匹夫，本神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出来，我扔你到南海喂王八。”
“大王饶命！寡人马上出来参见。”国王面如土色，顾不上哭泣，忙忙穿衣戴帽，滚下龙床，他脚软无力，匍匐往前行进。
内监有心扶国王，但身子不听使唤，只好费大力气挪开身子让开一条道。
国王爬到殿外，磕头说道：“寡人拜见大王。”
巨灵神说道：“中夏国国王听着，因你无德，导致百姓受难。你必须马上腾空宫中房舍，速速迎接落宁城中所有身上长脓疮的病人进王宫，好好伺候，等待本神替他们治病。不得迁延，否者，有你好看。听明白了没有？”
国王结巴：“听听明白了。寡人马上去办。”
巨灵神说道：“老匹夫，你的一举一动逃不过本神法眼。倘若你阳奉阴违，你的头就会向屋顶一样。”他挥舞着板斧，削掉国王寝宫一角。
碎瓦片“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国王摸摸脖子，说道：“大王放心，寡人绝不敢偷奸耍滑。”
巨灵神收了板斧，说道：“那就好。本神去也。”他收了法相，隐遁身形，悄悄地落在国王寝殿屋顶上，暗暗观察国王的行动。
国王跪着等候良久，小心地抬头看看天。尔后指着角落的宫人说道：“一群窝囊废，蹲在那里等死啊，还不过来扶扶寡人！”
宫女太监一齐涌到国王身边，扶他起身，走进寝殿龙床上躺下。
国王缓缓神，吩咐身边的禁军：“你们赶紧出城传达寡人旨意，迎回那些病人。”
“遵旨！”禁军接受圣旨，快步退出寝殿。
国王喘口气，又向太监宫女下达谕旨：“你们去向寡人的爱妃们传话，叫她们挤在一起住，腾空房子安置病人。”
王命不可违。王宫内上下各色人等，不论尊卑，个个忙得鸡飞狗跳，比菜市场热闹三分。
王宫外，天神下凡诊治病人的消息传遍洛宁城每个角落，染病的城民得知，纷纷赶往王宫。
城外，兵将得到圣旨，唉声叹气掉转头，护送病人往城里走。
入夜时分，洛宁城所有病人全部安置在王宫各个大殿中。
病人们身上发出来的臭气飘忽整座王宫，掩盖花草香味。
巨灵神安心离去，他脚踩清风，顶着雨往城隍庙的方向飞去，找城隍神明帮忙。
众神明听说捉拿妖怪，总算有报仇的机会，个个情绪高涨，带着兵器，摩拳擦掌地跟着巨灵神来到王宫。
巨灵神布下阵法，把众神明埋伏在病人们所在宫殿四周，他自己则到处巡逻，等着妖怪到来。
夜渐渐深了，雷声小了许多，雨水淅淅沥沥下着，落在琉璃瓦上、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声响。
妖怪仍然不见踪影。
王宫大殿大半熄灭灯火。没熄灯的宫殿不时走出人抬头张望。
巨灵神绕着王宫转几圈，来到王宫最高的大殿上，四下张望暗暗着急：“莫非是狡猾的妖怪洞察我的用意，不肯上当？子夜差不多要到了，雷神电母很快就会回天庭。”
乌云步步散去，雷声停歇，只剩下闪电时有时无。
半空中洋洋洒洒飘着牛毛细雨。
王宫中剩下的几盏灯相继熄灭，黑暗吞没宫殿，大地一片寂静。
巨灵神抬头看看天，站起身伸伸懒腰，打个呵欠：“今晚想必捉不到妖怪。我还是上天会会龙王，向他讨教医治病人的法子为妙。”
恰逢其时，巨灵神闻到风中含着一丝臭味。
“谁放的臭屁，还真臭。幸好他不是在大天尊面前放的。我站的位置不对。”巨灵神捏着鼻子，腾起身子往上走。
“呜呜呜——”寂静王宫响起夜枭的叫声。
“妖怪来了！”巨灵神精神一震，顿住脚步，扭头寻找妖怪踪迹。
王宫各个大殿上空漂浮着百余个黑影，迅速围成一个圈。
那是城隍神明。巨灵神迅疾向他们靠拢。
越是往下走，臭味越浓烈。
“这不是腐烂死人身上发出来的味道么。”巨灵神觉得臭味似曾相识。
城隍神明围着一团灰影，下边大，模样像一匹马；上边小，形状和人极为相似。
巨灵神定睛盯着灰影，心中泛起疑惑：“妖怪弄来坐骑，想必利于逃跑。”
司马谷一迅速挨近巨灵神，低声问道：“大先锋，妖怪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我们动手吧。”
巨灵神嘱咐：“城隍爷，王宫中数千名病人生死着落在妖怪手中，你们一定要生擒他。”
“那是当然。”司马谷一喝道：“妖怪，你进入我们的包围圈，插翅难飞！识相的乖乖下马束手就擒，我们或许从轻发落！”
灰影发出奇怪叫声，显得焦躁不安。
“简直臭不可闻！”巨灵神只觉得肚腹中翻江倒海，几乎呕吐。
僵持一段时间，司马谷一喊道：“各位大人，妖怪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家亮出家伙，一齐上！”
“冲啊！”众神明呐喊着，高举兵器，四面八方扑向妖怪。
妖怪怪叫一声，原地打个转，嘴中吐出黑气。
“哇哇——”众神明低着头，张开嘴大声呕吐。
黑影趁机跳到地上，钻进地底。
巨灵神追之不及，气的一斧头砸在地上。
“砰！”青石碎裂，地上出现一个尺余深的凹陷。
众神明缓过气，跟着追到地面。
司马谷一问道：“先锋，妖怪那里去了？”
巨灵神指着地面说道：“妖怪钻进地里。”
“原来妖怪来自地下，难怪臭不可闻！诸位大人，跟本官追！”司马谷一率先入地，他的下属跟着一一闪身进了地下。
巨灵神没有钻地的本领，只能站在地面干瞪眼：“妖怪会钻地，难道地府走脱的厉鬼？”
毛毛细雨完全停了，已是子夜时分。
巨灵神腾空飞起，向雷神电母所在云层靠拢。
“妖怪哪里逃！”王宫南方远远传来司马谷一叫喊声。
“妖怪怎么又逃出来了？我还是去问问龙王爷吧。妖怪交给城隍爷他们。”巨灵神加快脚步。
“轰！”王宫南方远处雷鸣电闪。
“巨灵先锋，我婆娘已诛灭妖怪，你大可以安心。时辰已到，我们回天庭去了。”巨灵神头顶传来雷神的说话声。
巨灵神仰头说道：“多谢贤伉俪！你们走好。老龙王还在否？”
敖广说道：“巨灵先锋，老夫尚未离去。”
巨灵神快马加鞭，赶到龙王身边，问道：“老龙王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可认清楚那妖怪来历？
敖广说道：“妖怪隔得远，半身半兽，浑身模模糊糊，散发出绿色雾气，老夫认不得他的真面目。”
“那就麻烦了。”巨灵神心情低落：“妖怪死了，又去哪里能找到解除妖气的良药？数千名百姓凶多吉少啊。”
敖广说道：“巨灵先锋，你去东海蓬莱仙道找三仙试试，他们哪里仙草仙药多。老夫回龙宫，正好路过那里，你随我去吧。”
巨灵神大喜过望：“承蒙老龙王指点。请稍等，我同洛宁城隍他们说一声。”
龙王说道：“好好。老夫等你便是。请快去快来。”天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