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暖昧与醋意
“太好了!”毕爽说,“要我怎么谢你?要不给你一部分回扣吧!”
张曼眼波流转着,在想主意。突然,她俯下身去,小黄习惯性地扬起前爪抱着她的香肩,舔舐了一下她的脸颊。
“你只要像它那样对我好就行了。”抖出暖昧包袱后,张曼的脸庞像红霞一样。
毕爽瞬间一片晕眩,这有被张扬姐夫的节奏啊。脑海里浮现出张扬在自己面前一口一个姐夫的画面,感到后背上就像在被刮痧。
……
小黄在和毕爽吻别后,跟着女主人张曼恋恋不舍地出了宿舍门。开始时,走廊中空无一人,等张曼走后,厕所里、洗刷间里人潮忽然涌了出来,场面很是壮观。
302宿舍人员人员到齐后,大家像是犯了痨病,不时地吭啊卡地,这是在提醒毕爽主动坦白。
尤小勇则闻了一下他的剪子,说:“咋回事儿,这上面还有股香水味?”
毕爽立即明白这小子为嘛欠揍了,饶是自己以不欺凌弱者的形像,也上去拍了下他的脑瓜,半嗔着说:“少废话,给我跟踪一下张记者,回来再汇报情况!”
张曼和小黄到了宿舍楼下,在去往停车的地儿的路上,她为了掩饰脸上不断涌出来的笑意,就撑了一把阳伞遮羞。
旁边有两位着蓝底白杠运动装的小女生经过时,小声但清晰地对张曼嘟哝了一句:臭美!
张曼愣了一下,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可看那俩丫头长得干净清爽、仙姿玉色的,不像没素质不文明的人啊。
就摇摇头笑笑,和小黄一起上了车。
简直是鬼上身了,刚出了校门,就被那俩女生给拦住了。张曼心里升起股怒气,下了车,一甩车门,对她们说:“两位女同学,我哪得罪你们了?”
其中的一位抖了抖耳畔的小辫说:“你撞倒了我们同学植树造林的树了!”
还植树造林的树,这就有点上纲上线扣大帽子了。张曼心想。循着小丫头的指向一看,透过院墙的花棂,果然一棵树歪倒了。
显然,是有同学耍滑刨坑太浅所至,至于是不是自己的车给刮倒的,那就更难考证了。
于是笑笑问:“怎么样?”说着,她撩了一眼自己车上的晨河日报字样,意思是小同学别妄想着碰瓷,姐可是有强大组织的人。
丫头撇嘴看了下她的车,一脸不屑。抛出俩字:赔钱!
张曼皱了皱眉,有点生气了,没好气地说:“多少?”
“一百!”
张曼佯装翻了下包,说:“不好意思啊,同学,要不跟我到报社去取吧。”
小丫头一看她耍赖,要把自己骗进车内到她的地盘上,就跺下脚说:“你——”
另一位女生不再沉默观望,走上来淡淡地说:“我看,要让张大记者就范,需要另外一种沟通方式。”
说着,她左手心里出现了一块青砖,右手爽利地往砖身上一拍,咔嚓一声,砖屑纷飞,青砖一分为二,滑落在地上。
张曼一见大惊,钱也有了,一百元乖乖奉上。
后来的女生拒收,反而凑近张曼,低声地说:“姐,我并不想难为你。只是毕爽是我老大的弃夫,希望你不要动他。”
张曼暗自咬了咬牙,使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丝笑来问:“什么叫弃夫?”
女生指了下面一下,说:“被扔掉的男人,像这块砖一样。”
张曼俯身把砖拾起,蹙眉说:“反正不要了,我拣不行吗?”
女生向对方摇摇头,目光坚定,放射出丝丝威摄波,说:“不行。”
张曼急于脱身,说:“好了,两位妹妹,都说男人是祸水,我不拣了行不。”说着,她上了车。
突然,看到小黄正目光温暖地瞅着两个女孩,不知道护驾救主。就拍了它脑袋一下,啧责说:“黄黄,你这是重色轻主吗?”
两个女孩听了,走到车前伸手摸小黄的头,小黄伸长了舌头舔舐着她们洁白的小手。
张曼叹口气发动车子驶离,到了约五十米的安全地带后,她打开车窗,对后面的女生大喊着:“两黄毛丫头,刚才那是城下之盟,不算!”
尤小勇气喘吁吁地回到302,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毕爽从上铺嗖地跳下来问。
“张大美女和花前月下开撕了,砖头都用上了!”
“啊,伤着没有?”毕爽心里一阵懊悔,赶忙穿鞋,身子已成弓形,要冲刺出去。
“没伤着。张大美女落荒而逃了!”
毕爽舒了口气,推了尤小勇一把:“兄弟,以后汇报情况时注意,先说结果。刚才吓死我了!”
本来,宿舍里其它男生都翘头给毕爽行注目礼,待听到朱雫手下俩美女的名字后(一个是花浅一个是花夏,被尤小勇简称花前月下),已经忍无可忍,从床上腾地滚了下来。刘星的嫉恨最为严重,甚至抄起一根棍子到毕爽面前。
“啥?朱雫团队也参与了?我没听错吧!毕爽你还让不让别人混了!”
看刘星眼珠通红,无比愤懑地望着自己,毕爽指了指他手里的棍子说:“小心,别走火哦。”
毕爽心里一团乱麻,见同学们的表情更加凌乱,就双手按了下稳定局面。“大家冷静一下,不是你们想像的那个样子,纯粹是误会!”
再说朱雫那边,花前月下一回来,就被老大训上了:“你们干嘛去了,这么晚不记着去打饭,跑出去瞎逛什么?”
花前月下本是孪生姐妹,和朱雫一起为月牙斩传人,是做为特招生来到倚州学院。此派尊循传统,等级禁严,虽只比师姐朱雫少一岁,但多数武功由她传承,所以对师姐是毕恭毕敬。
“师姐别担心,张大厨早已留好你喜欢的鱼香肉丝,多晚也能打到的。”姐姐花浅说。
朱雫数落说:“浅浅,这美人计过度消费有意思吗?少吃顿饭和辱没武林姐妹气节,孰轻孰重?”
花夏见师姐平时今儿火大,就劝慰说:“姐,我知道你心里堵,所以刚才替你教训那个劳什子记者去了。”
朱雫听了,纤手抚着额头长叹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喃喃地说:“妹妹,你可害苦了姐了,姐这尊严一下就毁在你们手里了。那个臭小子现在不定多得意呢!”
花浅心疼师姐这个样子,就拽了花夏的手出去。
“你们干嘛去?”朱雫问,生怕她俩再给自己惹乱子。
“去打饭。端回宿舍吃。”花浅笑吟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