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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劫:督军请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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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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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眠换好衣服,下了楼,李雪玲坐在客厅里。看着两人夜色已黑,还要出门便问道:“这么晚,你们还出门。”

  苏眠还没来及说话杜司白便张口打断道:“嗯。”

  简单干净,苏眠感觉杜司白对这个母亲略有敌意。他不说,也不便于问。

  杜司白取了车,没有叫杜森来开,辰州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去何悠的家,路过仙乐斯,苏眠想起那个小姑娘如今已黄土埋骨,世间事,世事无常。

  “我上午已经命杜森派人给何老太太送去了生活用品,吴家赔的钱杜森给老太太找了个佣人照顾她。保她到百年衣食无忧。”杜司白安慰道。

  杜司白做的事无巨细,似乎没什么可挑剔的。

  如果她知道这样的衣食无忧是用年轻孙女的生命换来的。宁死也不要吧。

  巷子太窄车也进不去,两人下了车。悠悠的长巷黑而散发着腐臭味,这里每天都有饿死的人。

  昨夜刚下了一场大雨,坑坑洼洼的巷口全是积水,一阵风袭来苏眠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初冬的风萧瑟而刺骨的冷。

  杜司白在苏眠前面蹲下身子道:“我背你过去,水太深,过去你的鞋子就湿了。”

  “可是你的鞋也会湿。”苏眠望着前面的坑,对面走来一个小贩,从坑里走出来,泥水到了小腿。

  “湿一个,总比湿两个好。你是做生意的,你算算。还是你可以把我背过去。”杜司白起身站在苏眠面前,低着头勉强试图说服道。

  杜司白的眼睛在黑夜里闪烁着光芒。

  “可我……”杜司白打断了她的话,低头吻住她的唇,很温柔轻轻的。

  “这是报酬。”说完杜司白把苏眠抱在怀里往前走去。

  也有些黑,杜司白也许看不到苏眠的脸有些红。

  杜司白的脚踏进水沟的时候,苏眠明显觉得杜司白颤抖了一下。

  苏眠抱着杜司白的脖子的手微微紧了一些。她很想这条洼水短一点。

  走完了洼水,杜司白依旧没有想把苏眠放下来的意思。继续往何老太太家走。

  “杜司白,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苏眠扭动了下身子小声低咕道。

  “别动,小心掉下去。我觉得有些冷,让我抱一会。”杜司白抱苏眠的手又紧了紧。

  苏眠望了望周围,这里潮湿阴冷。这里的人食不果腹,风餐露宿。周围躺的全是乞丐。

  “好了,到了。”杜司白轻轻把苏眠放下,轻轻敲了敲门。

  “少爷,是你来了吗?”吴婶推开门道。

  杜森给何老太太找的佣人。

  “老太太刚刚就困了,但是杜先生吩咐少爷晚上会晚点过来,我就让老太太晚睡了会。”吴婶笑盈盈的说道。

  因为何悠在仙乐斯当歌女,她们在这个地方已经住的是最好的房子。但是依旧散发着浓浓的霉味。

  “是悠悠回来了吗?”何老太太颤巍巍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少爷,少奶奶。老太太眼睛不太好。”

  “奶奶悠悠去上海了,她说等她在那边安顿下来,就接你过去。所以悠悠请吴婶来照顾你。”苏眠上前拉住老太太的手,她头发花白,眼睛混浊。

  “姑娘,你是谁啊,悠悠去上海干吗?”

  “悠悠特别优秀,公司只有一个名额可以去上海。就让她去了。走的着急,来不及和你道别。我是悠悠的朋友,她托我来看你。”

  苏眠走前,老太太嘴里还在自言自语道:“傻丫头,也不说一声。”

  “少爷,少奶奶中午还来了一位顾先生。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好好照顾何老太太。”

  杜司白自然知道吴婶口中的顾先生是谁,苏眠的事除了他还有谁比他这个丈夫更上心。

  杜司白握紧了苏眠微微颤抖的双手。在寒风中一步一步往前走。

  苏眠没有回头,就这样吧,乱世当中,自己只能做这么多了。

  “二弟可知陆采薇要来辰州。”早餐桌上杜司泽抬眸有意无意的对杜司白说着。

  “可是,陆司令家的采薇。”李雪玲接过话问道。

  “是的,大娘。父亲发电报说和陆伯父一同在北平开会,采薇闹着要来辰州。父亲让我做地主之谊接待下她。”

  “采薇似乎也该到出阁年龄了,好似同司诺同一天生,该20岁了吧。”也许李雪玲无意提到杜司诺。

  三姨太时而正常,时而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什么。如今听到儿子的名字吃饭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把菜匆匆塞进嘴里。

  杜司诺活着最受杜靳州疼爱,也曾和陆振挺定过口头上的娃娃亲。

  杜司泽吃过饭,便起身去火车站去接陆采薇。

  陆采薇这个名字。苏眠自然在熟悉不过了,三年前曾在上海见过几面。父亲是上海王,而陆采薇是陆振挺的唯一的掌上明珠。

  她是大张旗鼓的来辰州的,不似顾哲个人先私下来,军队随后到。

  陆采薇从火车上下来,便开始东张西望,过了一会儿,有点失望的把手里的包往地下一丢。

  “小姐,你怎么了。”刘妈着急的赶紧把包捡起来。

  “他没来接我。”陆采薇气冲冲的说道。

  “小姐,你看他没来,杜少爷来了。”刘妈指着站在站口的杜司泽一身军中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才不想,他才来接我呢。”陆采薇小时候来杜家做客便不喜欢杜司泽,因为他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太过精明反而不太让人喜欢去亲近。

  “陆小姐,好久不见,越发的光彩照人了。”杜司泽上前由心的夸赞道。

  陆采薇身上少了一些大家闺秀的端庄,长长的卷发,白色披风。多了一份大上海女人的风情,妩媚与优雅。那个地方十里洋场,纸醉金迷。

  辰州城的冬天有些冷,陆采薇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笑道:“杜大哥,几年不见,怎么这般客气,叫我采薇便好。只是这辰州城的冬天比上海冷多了。”

  “辰州城是怕要变天了。”

  “变天?”陆采薇不解的问道。

  “哦,我是说估计要下雪了。”杜司泽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

  “那我来的是时候。”陆采薇雀跃的像个孩子,一扫刚刚的阴霾。

  “那我们回家吧。福婶做了你最爱的油麻鸡,还有红豆莲子粥。”

  “谢谢杜大哥还记得我爱吃这些。”

  “当然,有次你和司白为了挣鸡腿,还把他推到在地。”

  “司白,他病好点了吗?”陆采薇有些迟疑的问道。

  “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车在那边,我们边走边说。”

  陆采薇回头四处张望着,希望那个人可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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