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陪伴您是我的荣幸”
“谢谢啊。”他接过贝拉端给他的一杯水冲她道谢。确实，豪饮咖啡之后嘴里有些腥甜的苦，舌头发干，正愁着没水呢。“莫里斯，你这助理很不错啊，要不送我得了。”
“说正事。”莫里斯淡淡的说。“没正事就滚吧。”
“喝完在滚。”
“现在就滚。”
“好吧，其实还有一件事，是关于‘泛联合’。”凯撒喝了一口水，把水杯随手放到桌子上。
“泛联合？”贝拉闻声走了过来，眉头紧皱着。
“嗯。”凯撒冲她点点头，然后转过来看着莫里斯说道，“两天前我们的情报组截获了一份泛联合加急密电的，内容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你自己看看。”
两天前？贝拉想道，那不是自己把信封亲自交到少主手上的时候么？虽然少主看了以后很不屑的随手撕碎扔进了圣火坛，连灰渣都找不到。如果是那时候的文件，估计
“妈的！”莫里斯忽然把那张纸重重拍在桌子上，“‘泛联合’这群口腹蜜剑的渣滓！果然是这样！”
“凯撒！通知施奈德和曼斯坦因，立刻把所有能动的军队全部调兵到西突边境！”
“我已经通知过了。”凯撒淡定的说，“施奈德和曼斯坦因靡下所有的军队已经开始向西突边境移动，不过只有步兵和重炮，各军的装甲部队到西突还要大约一个星期左右。”
“一个星期？”贝拉有些疑惑。“我们总共有多少装甲部队？”
凯撒瞥了一眼莫里斯，莫里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他搓了搓手点头表示但说无妨，这不是外人。
“如果把各军装甲部队集装在一起展开全面进攻阵势，大概能凑齐有七万辆重装坦克与装甲车还有五千左右的武装直升机。”凯撒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列出一张表格。“这仅限于陆军各自的装甲部队和航空兵，如果算上我们自己的机械化部队，那就更多了。”
“这么多？”贝拉吃了一惊。
“数量多，但是质量屁用没有。”凯撒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帝国的皇家海军和空军还在筹备阶段，并未完全形成战斗力。这些年来基本都是机械化部队在前线作战，不是不用陆军，而是陆军的战斗力实在太弱，坦克自己都能开翻，上了战场全他妈一堆活靶子。”
“行了别发牢骚了。”莫里斯又一拍桌子，“为了出其不意我们的手段太过残暴，少主终究会察觉我们的行动，说不好听我们就是在军中哗变。哗变的人就是叛国者，就要被通缉，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调遣部队。你告诉曼斯坦因和施奈德，放弃所有的辎重和物资，我会调直升机不限批次帮助他俩运输部队，务必在五天之内全军集合！”
“明白了。”凯撒站起来敬军礼。“那我现在可以滚了么？”
“赶紧滚！”
“是！”
“那我的任务呢？元帅。”在凯撒离开以后贝拉对莫里斯说。
“这一次并没有你的任务，贝拉。”莫里斯起身走到贝拉身边，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你留在这，保护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莫里斯越过了贝拉往门口走去，这件事代价太过巨大，大到连他这个陆军元帅都需要逃走躲避。有些事情必须要付出些代价，不过目前为止和自己的战略没有太大的出入。
一切还有胜算。
“不！”贝拉忽然转身冲莫里斯喊道，她冲到莫里斯身边仰起头直视了莫里斯的眼睛。“我是帝国海军陆战队的教官，我很强，我可以上战场，之前长老院也是这么安排的。”
说话的时候贝拉的天蓝色的眼睛里的瞳孔一颤一颤的，好似星星在里面扭转着闪烁。“我可以上战场，元帅，请给我安排任务。”她半跪下来，右手擂在胸口处，左手背在身后。
“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活着。”莫里斯眼神里忽然多了一丝慌乱，这和他平时不符，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陆军元帅，他就应该自信，意气风发，无时无刻都自信的面对一切，慌乱不应该出现在他的眼里。
其实与其说是慌乱，不如说那一瞬间，他多了些迷茫。
“有一个女人已经因为我死了，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莫里斯别过了脸面向门，生生把自己的身体也别了过来，强迫自己不去看贝拉的眼睛。
他曾经那么爱那个女人的眼睛，后来她就死了。
“我不会死，我很强。”贝拉说，瞳孔里充满了坚毅和真诚。“我精通”
“在灾难真正降临的时候，你精通什么都没有用。”莫里斯打开了门说道，他没有回头。“注定的死亡不是经验和技术可以解决。贝拉，你的确很强，你速度很快，你身手矫健，你枪打的很准。”
“可你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战争里不会因为你是精英死神就会怜悯你，追逐你的那颗子弹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会停止。”
“可我”
“可我不想让你死。”莫里斯忽然回过头来，贝拉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那么的晶莹，那么的诚恳，那么的无奈。“算我求你了，贝拉，我求你，就这一次，执行这个命令吧”
他的样子好像快要哭了出来。
贝拉心里某个地方忽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好像有火在其中熊熊燃烧，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可怜。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幅可怜的模样，自己的心好像在为他隐隐作痛。
“是”贝拉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
大概，也许会吧。
“介意陪我去武道馆么？”在关门前莫里斯忽然问道。
“陪您是我的荣幸，元帅。”
武道馆是帝国军部高层军官的练武场，每一个帝国军官身手都不算太差，毕竟战场上有时候还需要近身肉搏，如果指挥官被砍死了那估计战场也就乱套了。所以康斯坦丁大帝在位期间命令修建了这个武道馆，请了东亚岛国和东南共和国的大师来此教学。
馆场很大，砖石封闭着四周，没有窗户。练武场大小差不多能有两到三个标准篮球场，地面铺着木质地板，上方鎏顶以四根巨大的银杏树制成的柱子支撑，自带驱虫清新的功效。换鞋进门之后就是场地，空旷的一望无际。
“元帅！”看门的士兵立刻收枪挺胸，敬了标准的军礼，这些都是礼仪兵，平时这些礼节就是他们的工作。
莫里斯象征性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径直走了进去，贝拉也跟着走了进去，怀里抱着莫里斯的外套。
“你的格斗术怎么样？”在换鞋的时候莫里斯问道。
“还算好，我精通克格勃硬式搏击，也会一些东南共和国的功夫，东亚岛国的剑道和空手道只是略懂。”贝拉点了点头说。她说的未免有些太谦虚了点。“不知道元帅问我这些做什么？”
“陪我练练吧。”莫里斯歪过头冲她微笑着说。边说边把自己军服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把礼服脱了下来。他里面穿着是陪衬西服的白色衬衣，衬衣没有脱，不过他把领口和袖子上的扣子解了开，把袖子挽了起来。
“悉听尊便。”贝拉点头，然后跪坐下把莫里斯的外套叠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然后起身。
她弯腰向莫里斯鞠躬，这是下级对上级动手前应有的礼仪。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