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突变
艾森豪尔威还在继续怒骂，但是莫里斯已经听不见了。他蜷缩在地上失去了斗志，沉浸了回忆的责难里，微微颤抖着，好像要哭了出来。
连艾森豪尔威把匕首从他手里拿走他都没有发现。
“你这个废物！”艾森豪尔威重重捅了下去，直接捅穿了莫里斯的小腿，接着又拔了出来，捅穿了另一只腿。
鲜血顺着伤口从莫里斯腿上流出，但是莫里斯毫无反应，表情呆滞，仿佛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别人捅着一个不知名的物体。
艾森豪尔威没有停手，他的战略中的确有用言语直接击垮莫里斯的精神，他成功了，可也失败了。他的计划是复仇，是要把莫里斯狠狠的碾在脚下，他的确把莫里斯碾在了脚下，但不是这样，他要打败莫里斯，那才是复仇，那才有战胜的快感。
而不是虐待一个没有知觉的尸体。
失败并不意味着他要停手，五年前双笙带着他的怜悯和人性一起离去，从那时候开始在艾森豪尔威的眼里，莫里斯已然变成了一个没有温度的死人。
艾森豪尔威再度拔出匕首，在莫里斯身上乱划，好像孩子拿着布娃娃撒气，拿着刀片在它身上划破衣服和皮革，露出棉花。
他没有留情，几乎每一划都破肉见血，不到几分钟莫里斯胸口已经没有一片完整的皮肤。看来很多武侠电视剧有些话说的没有错，所谓的原谅只是因为恨的不够，真正的仇恨需要血才能填满，无论血是否温与凉。
又是一捅，这一捅他捅穿了莫里斯的肩膀，把他钉在了地上，他很希望莫里斯能站起来反抗，可莫里斯没有，这种复仇没有快感，这种复仇有点让他无聊。
他解下了腰间的佩刀，拔刀出鞘，出鞘的瞬间就斩断了大片的烟，锋利的如同冷钢打造的闪电。
“莫里斯，作为一个死人，你一点不辱废物这个词汇。”艾森豪尔威单手持刀，刀锋横在了莫里斯的喉咙间，连莫里斯都感觉到刀尖上的凉意，转头，木然的看着艾森豪尔威。
他累了，复仇也无趣了，那么游戏也该结束了。
刀轻轻扬起，扬在半空中，刀身泛着刺眼的光。
刀身画弧，艾森豪尔威优雅的挥动手臂，刀尖再度斩断烟雾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直封莫里斯的喉咙。这一刀艾森豪尔威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配合着锋利的刀这一刀下去足以把一个人腰斩！
“呯！”可刀重重撞击在同样坚固的物体上，刀身剧烈震动蜂鸣贯耳，虎口在一瞬间麻痹，艾森豪尔威也在这一瞬间警觉，立刻向后拉开身位。
他能感觉出来，他刚刚斩的硬物是一把刀，和他的刀同样的坚固。
但是保护莫里斯的那个人似乎不想放弃，在艾森豪尔威向后拉开身位的同时攻了上去，他从秃山的顶层冲锋下来，借助动力势能就地翻滚随后扑了出去。
由于戴着兜帽艾森豪尔威看不清他的脸，也就不知道他是谁。
经过莫里斯身边时候，那人顺手把刀捡了起来，他刚刚是把刀投掷出去，让刀背横在莫里斯的喉头，刀刃冲天正好接住艾森豪尔威下落的刀锋。
从投掷到落地还有时间的计算上丝毫无差，简直是个怪物，就像
这个人十分的厉害，艾森豪尔威告诉自己。
扑过去的终点正正好好是艾森豪尔威停住的地点，在稳住身体的那一刹那他展开了攻势，一刀一刀斩向艾森豪尔威的面部。借助动力势能冲锋的势头就算是能斩杀三十个陆战精英的艾森豪尔威也抵挡不住，他只能横刀格挡，把这一刀一刀硬生生的用胳膊力量接住。
但是那人似乎没有停手的意识，一直在斩切，斩切，以同样的角度同样的力道一直斩击艾森豪尔威的刀，刀刀相撞犹如火车脱闸，巨大的轰鸣在山谷中震荡，一声接着一声，声声不息，也声如洪钟。
刀光也犹如这声音一般的猛烈，那人斩击的越来越快，力量也愈来越大，直至力劈华山，刀光汹涌如潮，碎铁纷飞，两把刀濒临崩溃。
“当啷！”两柄长刀同时断裂，超越极限的斩击击垮了艾森豪尔威长刀的碳分子结构，但也将自己的长刀摧毁，那人斩击的是艾森豪尔威刀的‘眼’，在这种等级的斩切其实并无作用，因为无论你斩切的是哪里最后自己的刀都会断裂。
但是断刀并未阻止那人的攻势，他在崩裂的钢铁碎屑间隙冲了过去。一记刚猛的直拳直击艾森豪尔威的面门。
这么直接的战术身经百战的艾森豪尔威当然能轻松接住，他把胳膊横在面前，以更加强壮的肘部挡住拳击。
一击未中后那人再度出拳，拳速极快，力道不重，拳头击打在艾森豪尔威的胳膊上，还有从胳膊的缝隙间打到脸，从头到腹艾森豪尔威的身体犹如被拳击洗澡。虽说不重，可一拳一拳到肉发出‘啪啪啪啪’的声响，听起来就痛。
按道理来讲，人的力气的限制导致人在冲锋的攻势中无法维持长久，最猛烈的攻势大约能维持三分钟之久。
可这人不同，他的攻势从未止息。
谈何止息？这人的攻势简直如同不曾停息的暴雨！
峨眉追风短打！
艾森豪尔威挥拳，重拳出击，虽然这样会挨更多的拳头，不过也能勉强缓解下自己挨打不能还手的尴尬处境。
但那人准确的抓住了艾森豪尔威的手腕，灵活的带着其周转一圈，将他的胳膊反别在身后，另一只手弯曲一击肘击重击艾森豪尔威的后脑！
太极八周转！
泰拳短肘打！
随后那人重踢艾森豪尔威的腿弯处，一下子把他掀翻在地，骑在他的后背上以膝盖顶背，抓住他的胳膊向后用力掰扯！
柔术拆三摔！
但艾森豪尔威发力，竟然一点点把胳膊稳了回去，他的相貌儒雅但是力大如牛，在‘毒德’大学期间他就能硬拉六百斤的重物，放在古代就是扛鼎力士，没人会去卸扛鼎力士的肩膀，因为反过来力士就能抓住你，把你摁在身下爆锤！
那人忽然松手，艾森豪尔威角力忽然失去对象身体被自己的力量带偏，那人看准时机就地起跳一击腾空后旋踢！
空手道·极真回旋踢！
短短几秒间那人用了四种武术，派别不同，规律不同，甚至连发明的国籍都不相同，但是他用的十分流畅，好像将所有的武术融会贯通，取长补短，总结出一部无人可挡的杀戮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