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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天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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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飞扬和杨芜蘅,慕容天铃不停地换着马骑,一路上三个人欢声笑语速度奇快,渐渐地后面跟着的马越来越少,最后三人挑了最健壮的三匹,其他马则由着它们去了。

  这一路,雪飞扬跟两个女孩介绍自己是长升镖局的人,父母已经亡故,至于曲长清的事却只字不提,详细说了雇佣军运粮做内应,帮助刘光彻劫粮,自己跑到脱脱大营报信的事。

  慕容天铃哈哈笑道:“幸亏我开始没下重手,否则耽误你事了。原来你是卧底怎么不早说!”

  雪飞扬笑道:“开始我也不清楚你们什么来历,说多了不好。”

  “脱脱军粮被劫,粮仓又被烧了,那下面朝廷的大军估计要撤退了。”杨芜蘅沉吟道:“粮仓的火应该是那个白衣女孩放的,她很有可能是刘光彻的人,劫了粮还不够,还烧了粮仓,一招接着一招真是厉害,看来这一仗朝廷要败了。”

  “怎么?你们不是一伙的?”雪飞扬奇道。

  “不是,我们根本不认识她!就跟我们不认识你一样。挺凑巧的!”慕容天铃笑着抢道。

  “那你们怎么跑到军营里打起来了?”雪飞扬更是奇怪。

  “我们是为了夺这把剑!”慕容天铃“刷”地一下拔出尚方宝剑:“恩,从此之后我终于有把好剑耍耍了。这是乾元国皇帝御用的宝剑,叫做‘天枢’,不错不错,以后他就是我慕容天玲的了,哈哈哈!”

  “什么?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夺这把剑?”雪飞扬惊得瞪大了眼睛。

  “那你以为我们来干嘛的?”慕容天玲撅了撅嘴,眼睛一翻奇怪地问道。

  “我以为你们是刘光彻派来执行任务的呢!我一直以为你们和那个白衣女孩是一伙的。”雪飞扬差点惊掉了下巴,他怎么也想不到,两个女孩竟为了一把剑冒险闯军营。

  “那个,咳咳,是有点冒险!”杨芜蘅脸色有点尴尬,坏笑了一下:“都是天玲缠着我,要我帮她,我被她缠得顶不住这才答应的。也没想到会撞见暮雨,要不是凑巧遇到那个白衣女孩,还有飞扬公子你,我们可能真要出事,真得谢谢了。”最后那句飞扬公子说完,杨芜蘅不禁脸颊绯红。

  “不不不,何必言谢,举手之劳!”雪飞扬看了看杨芜蘅也不禁一阵脸红:“真厉害,高手行事就是与众不同!”

  “哼,这又有什么!”慕容天玲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如果这把剑不带出来,我还打算去皇宫拿呢,怕什么!”

  “去,这就是瞎说了!”杨芜蘅白了慕容天铃一眼:“以后这种事我再也不会答应你了,差点把我也搭进去!”她笑着望了望前方:“哎,前面有个镇子,我们跑了半天了,东西还没吃,这里也安全了,到那歇歇脚怎样?”

  “好啊!我都饿坏了。”慕容天铃笑着点了点头。

  “恩恩,我也想吃东西了!”雪飞扬也哈哈笑道。

  转眼已到中午,三人骑马驰进小镇,小镇不大,也就一家像样的酒店,三人累了大半天没吃东西,点了不少吃了起来。

  “芜蘅姐,下面你有什么打算?”慕容天玲一边说,一边往嘴里放了一块红烧肉。

  “我啊,我离开师父大半年了,她老人家身体不是很好,我这次出来是为了给她买补品的,人参,鹿茸,灵芝什么的都寄放好了,准备在她生日前带回去。”

  “那你准备回去罗!”

  “恩恩。我打算回去一趟,而且这件事闹得挺大,顺便避避风头。”

  “恩?等等!你们两也不是一起的?”雪飞扬又吃了一惊。

  “不是啊,我们也就认识了半年。”慕容天铃晃了晃头上的两根辫子。

  “呵呵,也是不打不相识,后来就成好朋友了。我看天铃人比较简单,怕她在外面吃亏,所以就跟她结伴走了。”杨芜蘅笑了笑。

  “哎!我怎么会吃亏,吃亏的都是别人好不好!”慕容天玲眼睛一翻,摆了一个鬼脸。

  “哈哈,芜蘅姐应该是觉得你比较天真单纯,怕你上当受骗,真正打起来,你肯定不吃亏。”雪飞扬看了慕容天玲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是这个意思。”杨芜蘅也笑了出来:“好了,我看这家酒店也能住宿,吃完我给你们订房间,你们打盆热水洗洗休息一下。我要去镇上买点东西。”

  三人吃完饭,杨芜蘅掏出一个银锭结了饭钱,又订了三个房间。雪飞扬摸了摸口袋,囊中羞涩满脸通红,杨芜蘅看出了他的神色笑道:“你帮了我们,这是应该的,别不好意思。快去洗洗休息吧。”说完便笑着扭头出门了。

  雪飞扬到了自己房间要了盆热水,洗过之后舒服地躺下。屋子不大,甚至有点简陋,但是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这么多年第一次有种温馨踏实的感觉,好想一直这样。他幸福地闭起眼,感觉一身的轻松,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委屈竟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此时的心里什么都放下了,如重生一般的感觉。

  “咚咚咚!”也不知过了多久,雪飞扬努力地睁开双眼,有人在敲门呢。他昏昏沉沉地下了床,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迷迷糊糊摸到房门边,打开房门。

  “哎哎!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们不敲门你都不知道起来了!哈哈!”是慕容天玲站在门口笑。

  雪飞扬揉了揉迷糊的双眼:“什么时候了?”

  “晚上了!下来吃饭!吃饱了你继续睡!”

  “飞扬公子。”杨芜蘅捧着几件衣服走了过来:“这是我在镇上给你买的衣服,你穿着铁云军服,太扎眼了,换这身衣服吧。我之前看了你的身材,应该合身。”

  “哎呀!”雪飞扬惊喜地满脸通红赶紧接了过来:“还麻烦你给我买衣服,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谢什么,你不是也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的吗?这是应该的。”杨芜蘅看到雪飞扬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哎呦,呆瓜小贼感动了!”慕容天铃一脸坏笑:“我告诉你哈,你也算有福,你长得特别像一个人,所以芜蘅姐她,她才会这样。哈哈哈!”

  “天铃,你别瞎说!”杨芜蘅满脸一红:“飞扬公子,你换好衣服下来吃饭。”说完便自己走下去了。

  雪飞扬心里一阵温暖,那个人是大哥吗?芜蘅姐以前和大哥之间有什么事,以后有机会我得好好问问。

  “我告诉你,我看出来了,那个人我估计是芜蘅姐喜欢的人,所以芜蘅姐才会对你那么好。哈哈哈,太有意思了!”慕容天铃笑着转身下楼去了。

  雪飞扬满脸通红,芜蘅姐喜欢大哥吗,她这么好的人,大哥怎么没跟家里说。他穿好衣服,刚好合身,镜子里一照,却成了一个俊俏的白面书生。是啊,这是他以前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家里的二公子,天天在书房念书,想着以后也像大哥那样进入仕途,为国家社稷黎民百姓造福,那时候真好啊,可惜回不去了。

  雪飞扬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走下楼来。杨芜蘅和慕容天铃正在饭桌前等着,雪飞扬走过来坐下,这才发现她两也早已换上了新的衣服。

  “哎哟,这换了新衣服就是不一样,一下成了富家的公子了!”慕容天铃拍手笑道。

  “哈哈!”雪飞扬摸了摸脑袋傻笑着,心道,我原来也是,只是,哎不提了。

  “这衣服看起来挺合身,我之前还担心呢。”杨芜蘅满脸通红地看着雪飞扬,心道,这人和长清大人也太像了吧,说不出来哪里像,就是这种感觉。

  “哈哈哈,你们都两红着脸看什么呢,对方脸上有字吗?”慕容天铃坏笑了一下。

  “去你的,天铃嘴里就没好话。飞扬公子别理她,快吃吧!”杨芜蘅狠狠地瞪了慕容天铃一眼,慕容天铃伸了伸舌头笑着不说了。

  雪飞扬看着满满一桌菜,仿佛家一般的温暖,心里一阵激动,吃了几口,眼泪不禁滚滚落下。

  “怎么了?”杨芜蘅惊奇地问。

  “哦,是这饭菜太好吃了!”雪飞扬赶紧擦了擦泪珠笑道。

  “哎呦,我看他是感动了,哈哈。”慕容天铃笑着吃了一口菜。

  “天铃,你吃饭时嘴巴能不能停下!”杨芜蘅红着脸嗔道。

  “她说得对,几年了我都没像今天这么开心过。真的,和你们在一起挺开心的,真难得。”雪飞扬揉了揉通红的眼睛。

  “你也是可怜,小小年纪父母,家都没了。飞扬公子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我?”雪飞扬想了一会:“我原本以为你们是刘光彻派来的,还想着跟你们一起去投奔刘光彻呢。既然你们不是,我也不知道去哪了,镖局那回不回去都无所谓了,我下面就想学点厉害的武功,像你们一样,可以行侠仗义,想去哪就去哪!”

  “哈哈,呆瓜小贼志向挺不错呢!”慕容天铃拍手笑道。

  “飞扬公子,我和天铃打算明天出发,暂时分开,我要带着药材回去找我师父。”

  “你们明天就要走?”雪飞扬吃了一惊,心里好生失望。

  “恩恩,芜蘅姐要赶着回去。我的师父整天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我打算找个地方自己练功。我们商量好了,三个月后的正月初十,我们在湖北的武昌汇合。你来不来?”

  “真的!”雪飞扬心里一阵欣喜:“来,我一定来,和你们在一起开心!”

  “那好,到时候在武昌一起过正月十五!”杨芜蘅也开心地笑道。

  “恩恩,就这么说定了!”雪飞扬和慕容天铃齐声答道。

  这一晚,雪飞扬辗转反侧,想到第二天就要和两个女孩分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虽然仅仅才认识一天,但是觉得两个女孩人仿佛已成了自己的亲人。不过一想到三个多月后还能再碰面,心里又充满了希望,趁着这段时间,自己也找个地方好好练武,一整晚想来想去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三人骑着马出了小镇,并行了一阵。一两个时辰后到了一处岔道,杨芜蘅转头对两人道:“我要从这往东去了。”

  “恩恩,芜蘅姐,你这一路上当心哈,我们三个月后不见不散。”慕容天玲摆了摆手。

  雪飞扬驾马走了过来,双眼通红:“芜蘅姐,三个月后我也一定来!”

  杨芜蘅笑着看了看雪飞扬:“飞扬公子,临走之前,你能不能在我面前把你所有会的功夫比划一下,我看看能不能指点你一二。”

  “可以,当然可以!”雪飞扬赶紧点头应道。

  “哎,芜蘅姐这是想教你点武功哈!”慕容天铃嘻嘻一笑。

  “好,往这边来。”杨芜蘅跳下马,把马牵到路边拴好。雪飞扬和慕容天铃也把马拴好,走到路边一处空地上。

  “那我就开始了,献丑了!”雪飞扬满脸通红,拔出长剑,“刷!”地一下,正是自己以前常练的那套剑法,这套剑法他练了几年,早就烂熟于胸,每招每式都非常地标准。杨芜蘅和慕容天铃站在一旁认真地观看。不一会,一套剑法全部舞完,忽然雪飞扬剑锋一转,“刷刷刷”后面每一路剑法都异常奇险,有的剑招断断续续根本无从连接,有的剑招生疏走了样子,却比之前舞的威力大增。

  “哎呦,这是我的剑招,呆瓜小贼,学得挺像!”慕容天铃惊呼一声。

  “恩恩,他还记得不少呢!”杨芜蘅也吃了一惊。

  不一会雪飞扬十几招古怪剑法舞完。他丢下长剑,挥舞双拳,打出的是一套拳法。拳法打完,双手一翻,又是一套掌法。打完掌法,他捡起一个树棍,使得又是行军打仗的基本枪法。

  “哎呦,这都是在镖局学来的吧,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啊,到底有多少人教过你!”慕容天铃哈哈笑道。

  “恩恩,样样都会点。”杨芜蘅忍俊不禁。

  雪飞扬比划了一会,终于所有武功都打完了,走过来笑道:“我会的就是这么多了,行家面前献丑了。”

  “恩恩,不错,行军打仗上阵杀敌绰绰有余了。”杨芜蘅笑着鼓了鼓掌:“不过行走江湖遇到高手,就不够用了。我看你打了这么多,真正能拿的出手的还是剑法。其他的我一时半会也教不了什么,那我就指点你的剑法吧。”

  “好,我也觉得,我现在最熟的还是这套剑法了。”

  “呵呵,呆瓜小贼有福了。芜蘅姐可是剑术的行家,指点你一下,够平常人几年苦练的!”慕容天铃一旁拍手笑道。

  杨芜蘅走到空地处,右手从背后一震,“樱”的一声,身后宝剑出鞘,拿在手里。

  “哎呦!这剑真是把好剑!”雪飞扬望着那把剑的寒光不禁赞道。

  “那是蝉鸣剑,厉害呢,芜蘅姐家传的。”

  “天铃不要多嘴!”杨芜蘅拿着剑,踱了几步,沉思了好一会:“好了,飞扬公子,你仔细看好了,能学到多少看你的悟性了。”

  杨芜蘅话音刚落,手中一抖,舞了个剑花,跟着“刷刷刷”就是几下。

  “哎,这是我的那套剑法!哦,不对,比我使得更连贯了。”雪飞扬吃了一惊,还是那套剑法,只是连接处多了几招,有的招式则是改动了一下,但是经过这么一改,整个剑招变得更加连贯凌厉,一气呵成。

  “你快仔细看,芜蘅姐把你的剑法改进了!哎哎哎,到我的那部分了!芜蘅姐真厉害!”慕容天铃兴奋地跟着比划。

  这时,杨芜蘅开始舞起了那十几招怪招,那是慕容天铃的剑法,她增加了几招把断断续续的部分全部连上,几处变了样的全部改成新招,和之前雪飞扬的剑法巧妙地衔接起来。

  “厉害厉害,光是把我的怪招记得就不容易,还能在这么短时间里修补完善!”雪飞扬看得目瞪口呆,真厉害啊。

  不一会,杨芜蘅全部招式使完:“飞扬公子,后面天铃的这几路剑招我增加了一些,一共二十几招,这二十几招比你练得剑法更好,遇到高手应该可以抵挡一下。下面你使一边看你还记得多少。”

  雪飞扬拿起剑凭着回忆舞了一边,之前自己的剑法虽然改了不少,但是全部记住。后面的二十几招略有遗忘。

  “很好!你能看一遍记住这么多,也不容易了。你这几年练得基础没有白费。”杨芜蘅赞赏的点了点头。

  “恩恩,挺厉害的,呆瓜小贼聪明呢!”慕容天铃笑着不停点头。

  杨芜蘅又舞了三遍,雪飞扬跟着舞了三遍,这才全部记住。

  “太厉害了,芜蘅姐还会创造剑法。我下面这几个月,就练这套剑法了,这套剑法应该有个名字。”

  “这套剑法送给你了,你自己起名字好了!”杨芜蘅满意地笑道。

  “那就叫飞扬剑法吧,呵呵!”雪飞扬说完兴奋地像捡到宝贝似的又舞了一边。

  “恩恩,不错,看你学得那么快,干脆我再教你几招厉害的,你先记着,以后能不能耍,看你的了。”杨芜蘅说完,右手一点,一剑刺出,跟着纵身上前一跃,右手一抖,手中剑已经脱手,杨芜蘅趁着这个挡,身子一转,左手刚好把剑接住,凌空“刷刷刷”地连出几剑,姿势优美俊俏。

  “哈哈,芜蘅姐的家传剑法!呆瓜小贼,你真有福气!”慕容天铃笑着连连拍手:“我也开眼了,左右开弓我可是不会!”

  “好俊啊,我也第一次看到左右手都会使剑的人!”

  杨芜蘅从空中轻轻落下,笑道:“好了,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你记住了,没事就练吧!”

  转眼功夫一个时辰不知不觉过去了。

  “我要走了。”杨芜蘅望了望雪飞扬,从衣兜里拿出一包银子:“飞扬公子,这里有几锭银子,你拿着,这几个月够你花的。江湖险恶你要小心。”

  “这,这怎么可以。”雪飞扬感动地眼泪差点流下:“干嘛对我这么好,我消受不起!”

  “给你就拿着呗,芜蘅姐人一直很好!”慕容天铃一旁坏笑着。

  “不不不,这不是在做梦吧!”雪飞扬眼泪终于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飞扬公子,别不好意思,你和我们一见如故,就别见外了。”杨芜蘅也不禁双眼通红,笑道:“拿着吧,你看我像缺钱花的人吗?”

  “是啊!我们可以去偷剑,这银子还不是随手就能顺来?哈哈!”

  “好,我拿着,三个月后,我一定去找你们。”雪飞扬擦了擦眼泪接过那包银子。

  “好啦!我走啦!”杨芜蘅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摆了摆手。

  “恩恩,一路顺风啊!”雪飞扬和慕容天玲也摆了摆手。

  不一会杨芜蘅骑马消失在旷野中,雪飞扬和慕容天铃一直看到她消失这才上马顺着另一条路走了。

  很快到了中午,两人吃了点干粮,靠着大树休息,雪飞扬练了挺长时间剑,有点疲惫,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他醒来,已过了很久,身边的慕容天铃早没了影子,旁边多了个字条。拾起来一看:“来无影去无踪的慕容天铃走也,呆瓜小贼好好练功,三个月后再会!”一行字的最后画着一个鬼脸,活灵活现,仿佛真是慕容天铃的样子。

  雪飞扬笑着看完,不舍得丢那个字条,顺手放进怀里:“哎,都走了,又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他心里有点失落,想到那套“飞扬剑法”一个跃起,拔出剑舞了几边,越舞越是熟练。

  他舞完剑,看看天色不早,翻身上马,疾驰了一会,到了晚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就这样他每天晓行夜宿,三个多月时间还早,他也不着急赶路,一得了空闲就去练剑,十多日后,穿过南阳,已到了湖北境内。

  一路上,远方的消息不时传来,朝廷大军断粮撤退,刘光彻大军乘机进攻,朝廷军队大败,部队瓦解溃散,脱脱狼狈地带着少量亲信部队往北方退去,仓促中尚方宝剑印信都丢了。听到这里,雪飞扬不禁心里暗笑,这尚方宝剑可是我们的杰作,和刘光彻无关了。

  一路游山玩水,很快到了襄阳,雪飞扬逗留几日,折向东行,取道随州往安陆方向去。走到半路,全是山道,两边山势渐渐险峻,雪飞扬心里有点后悔,自己真傻,为了抄近道,竟选了这条路。

  他不敢停留每天快马加鞭,这天中午到了一个山坡,他把马拴好,吃了点干粮。转眼间大半个月已过,他每天都在练剑,那套剑法已经烂熟于胸。杨芜蘅应该见到师父了吧,慕容天铃这会又在哪练功呢。他从怀里掏出那个字条,幸福地看了一遍,自从分别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俩,虽然在一起时间不久,可是那是他这几年最快乐的时光。

  杨芜蘅清秀般的脸又浮现在他眼前,恩,她以前和大哥好过吗?现在对我这么好,真想时间快点过去,再和她在一起,我这是喜欢上她了吗,她也挺喜欢我的不是吗?雪飞扬满脸通红,拔出剑把那套剑法又舞了好几遍,这是她教给我的剑法,我每天这么舞,就感觉她在我身边一样,一旦我寂寞难过心中思念,我就使劲舞这套剑法,真得好想她俩!

  “哎呦,好剑法!”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边传来。雪飞扬心里一动,是天铃吗?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心里又是一紧,不对,这不是天铃的声音。

  “好有趣的小哥哥,找什么呢,小姐姐我在这儿呢!”那声音如倾如诉,柔中带棉,让人不禁筋骨酥麻。

  雪飞扬转头一看,身边不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20岁左右的年纪,身着粉衣,身形婀娜,打扮的光彩明艳,一双眼睛一眨一眨,仿佛会说话一般。

  雪飞扬不知对方底细,拱了拱手,小心应道:“姑娘你好。”

  “嗨哟,怎么这么严肃,见到女孩子都这样的吗?”那女子嘻嘻一笑走了过来:“紧张什么,看到我就这么拘谨?男人就应该抬头挺胸站直了,不能抖,呵呵,以前没和女孩子单独处过吗?”

  雪飞扬不禁全身一阵酥麻,再看那女孩时,只见那女孩的一双眼睛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流波婉转。雪飞扬仿佛两眼中电,赶紧把目光缩回来,低头弯腰道:“这位姐姐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姐姐?哈哈,好有趣的傻小子。”那女子把手搭在雪飞扬的肩膀上:“你就这么急着走吗?不陪我说几句?”

  “不敢不敢!”雪飞扬额头冒出了汗:“姐姐你这么漂亮,我心里慌。”他赶紧挣脱那女子的手,突然觉得全身酥软,难以控制。

  那女子靠在雪飞扬身边:“慌什么?这里荒山野岭又没其他人,你就这么不懂风情吗?”

  雪飞扬鼻子边透着一股淡淡幽香,一时间不禁意乱情迷:“我,我,姐姐你好香!”

  “是嘛?那以后天天跟你在一起,让你闻?你开心吗?”那女子缓缓地解开雪飞扬上衣的纽扣。

  “开心!”雪飞扬感觉自己怀里一阵酥软,那女子已经全身贴了上来,他再也不愿抗拒。突然手里一阵软滑,那女子的手已经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不要紧张,就这样!你越来越会了呢!现在还想离开我吗?”那女子仿佛全身没了骨头,仍由雪飞扬摆布。

  “不了,和你在一起真快活,我不想走了。”雪飞扬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向一个深渊里滑去,再也不想控制,任由自己滑落。这时黑暗的深渊中突然浮现一个清秀女孩的脸,那双眼睛如水波般清澈,是芜蘅姐!雪飞扬猛然脑中如电般闪过,哎呀!

  突然雪飞扬只觉胸前穴道一阵酥麻,“啊!”重重摔倒在地。就在此时,头脑一阵清醒,我刚才在干嘛呢?

  “哼!真是可恶!”那女子甩开双手,走开到一边。

  “哎呦,我的大美女,你的神功看来没奏效呢!我这个观众,有点不买账了。”又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哼!遇到一个不懂情调的傻小子!真是晦气,白忙了半天!”那粉衣女子咧了咧嘴。

  “呵呵,不懂情调才更有挑战啊。不过我今天也是开了眼界了,大名鼎鼎的美人心李悠儿真是名不虚传,真不知道以前江湖上有多少好汉栽倒在你的手里,呵呵!”

  “思雨,你就别埋汰我了。以前的那些臭男人,我没一个看得上的。今天在你面前演砸了,真是可恶的小鬼,一点都不配合。”原来那个粉衣女子叫做李悠儿。她走到雪飞扬面前,雪飞扬穴道被点,全身无法动弹,但是神智清醒刚才的对话都听到耳里,不禁面红耳赤,哎呀,原来两个女的把我当活宝耍着完呢,想到这里又气又恨。

  李悠儿摸了摸雪飞扬的怀里:“哎呦,这傻小子,身上的银子还不少呢,啧啧!咦,这是什么?”她把那包银子收在自己怀里,展开了一张字条。

  雪飞扬气得心里直冒烟,真是个坏女人,把芜蘅姐给我的银子都拿走了。

  “慕容天铃是谁?还三个月后再会!”李悠儿笑着念叨:“那是你的小情人吗?难怪我的神功没起作用,这小鬼心里有个小情人!”

  “呵呵,悠儿妹子我看你今天丢人了,这说明你比不上他心里的小情人!”思雨站在一旁呵呵一笑。

  “哎呀,思雨姐姐,妹子心里苦啊。你说这天底下像样的男人怎么就只有暮雨一个呀,如果还有一个,我一定把他搞到手。思雨姐姐你自己也要抓紧点,自己的男人可别整天心里就想着练武,争什么天下第一,你在他心里放在哪呢?”李悠儿一阵阴阳怪气,嘴角似笑非笑。

  “你!”思雨双脸一红,冷笑一声:“呵呵,悠儿妹子,你还准备在这愣小子身上浪费多少时间?还不抓紧上山?”

  “好嘞,思雨姐姐多霸气,妹子听你的就是。”李悠儿嘻嘻一笑,把雪飞扬扛上马,横放着,用绳子绑好。

  “怎么?你还打算把他带上?”

  “好歹也是个俊俏小伙子,总比什么都没好吧。这天下还没几个我征服不了的男人,带上他,以后我慢慢伺候。”

  思雨和李悠儿牵回自己的马。手中牵着雪飞扬马的缰绳,雪飞扬横趴在马鞍上说不出的难受,但是穴道被点,全身使不上力气。

  两人猛抽马鞭,三匹马飞驰而去,雪飞扬满嘴溅得泥土,糟糕,她们要带我去哪?太倒霉了,怎么会遇上她俩。

  不知跑了多久,雪飞扬只觉得一直是在上坡,这时突然马停了,远处传来一声呼喊:“青莲教莫连城恭迎朝廷特使!”

  青莲教是什么?朝廷特使又是什么?雪飞扬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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