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不能出卖
傍晚，潘燃比张墨抢先一步到家，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在厨房里忙活。
张墨开门进屋，潘燃道：“回来啦，打电话叫小木回来吃饭。”
“她自己知道回来。”
张墨说完就有气无力地瘫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潘燃故意道：“怎么了，失恋了？这么丧气。”
张墨不说话。
梦若木回来了，“潘姨。”
“小木回来啦，刚好，准备吃饭。”
潘燃把饭菜端上桌，梦若木放下书包去帮忙。
张墨嘴里叼着筷子坐在餐桌前等着吃饭。
潘燃瞪了他一眼，“像个什么样子，坐好，吃要有吃相，坐要有坐相。”
张墨调整了一下姿势，还是不说话，饭菜一上桌就开吃。
梦若木也不说话，闷头吃饭。
潘燃觉得气氛怪异，于是笑道：“小木今天这两天补习得怎么样？”
“嗯，还行，正在准备下星期的考试。”
“厉害，墨哥儿，下星期的考试你不准备准备？”
张墨闷哼了一声，“不需要，梦若木才需要准备。”
梦若木应了一声，“是，毕竟好多都没学。”
“语数外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嗯？”梦若木不太相信那句话是从张墨嘴里说出来的，顿时愣了愣。
张墨不说话了，梦若木也不说话。
潘燃再次打破沉寂，“这就对了嘛，小木你尽管问他，别客气，不问白不问。”
“嗯。”梦若木闷闷地应了一声。
自从住到这里，张墨就没主动对她热情过，这一次倒是奇怪，梦若木决定一会儿就去探探虚实。
吃完了饭，潘燃在厨房收拾，梦若木趁着还有时间，便抓紧时间补习了。
她拿着数学书敲了敲张墨的房门。
“进来。”
梦若木走了进去，她没关门，故意开着，怕尴尬。
“第三章，我划线的地方麻烦你给我讲讲。”
张墨接过书，反而将书扣在桌上，“我有事情要问你。”
“嗯？”梦若木没想到虚实这么快就要见分晓了。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梦若木摇头。
“可我见过，是个女鬼，记得我打你的时候跟你说的话吗，我说我打错人了。我把你认成那个女鬼了，所以我打了你，因为，她和你长得一样。”
梦若木道：“我没见过。”
张墨疑惑，“你怎么这么淡定，女生不怕鬼？”
“我又没见过。”
“我不信，你一定见过，在操场上。”
梦若木有点心虚，不过她不打算承认自己见过那个女鬼。
张墨道：“那天晚上在操场，我同时遇见了你和女鬼，我当时把你们当成了一个人，你再说一遍你没去过，那我看见了穆雨怎么解释？”
“我去过，可我没看见。”梦若木只得这么说。
她不想说出鱼沉是因为鱼沉不是女鬼，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一旦跟张墨说了鱼沉，那就意味着以后可能会给他透露不少古院的东西。再加上，照老师的话来猜想，古院一定有很多人觊觎，多一个人知道那就多一分危险。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出卖老师。
“那个时候你去操场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去散步，我不是傻子。”
“我和穆雨想出去走走，那天我们和刘倩闹了矛盾，心里不畅快。”
张墨顿了顿没说话，他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面对梦若木，像是老师在教训学生。
梦若木拿起书准备走，“我走了。”
张墨半起身，抓过书摆在桌上，“坐下，草稿本拿来。”
见着张墨这样毅然的态度，梦若木也就坐了下来，不听白不听。
讲了一些题，张墨看了看时间，“八点一十五了，你要睡觉了。”
“嗯，谢谢，今天就先讲这么多。”
张墨定定地看着梦若木，道：“我觉得你有时候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张墨从桌后拿出一把木剑，那是梦若木的。
梦若木一把夺了过去，“谢谢。”
“你说过，和你比剑法，我比不过你，你的剑法那么厉害我却没试过，只是见过一次，不过那一次你使的是棍子。”
梦若木擦了擦剑鞘上的灰尘，“你想试？”
“想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
“你的剑法在哪儿学的？梦里？”张墨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
在张墨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梦若木就说了答案，那个时候他没笑，梦若木以为他是相信的，可现在看来不是了。
任何人都会觉得很荒谬，原来张墨也不信。
“不是。”梦若木这样回答，“一个剑术老师教我的。”
“哪里的剑术老师，没听说过我们附近还有学这个的。”
“他是我老家的人，在那边学的。”
张墨哦了一声，重新坐回椅子上，“我看挺厉害，介绍给我也学学。”
“等什么时候见着他了，我帮你问问。”
“行。”
张墨把椅子转了一圈，“下星期的考试你是什么感觉？”
“我想，题目我都能看懂，就是写字的速度跟不上。”
“你可以申请不考，等手好了再说。”
“当然要考，难得有一次练习答卷的机会。”
张墨把椅子转了半圈，背对着梦若木，“再不过去，你就要睡在这地上了，我可不管你。”
梦若木意识过来，赶紧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