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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木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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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怀了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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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腾龙煜自那以后就没有再来过,不过晓云空的那幅水彩莲花图被藏入了北京的龙侯博物馆。

  晓云空递给梦若木一杯茶,“近日还恶心吗?”

  “有一点。”

  梦若木接过茶,那茶水的味道很奇特,没有香味,反倒是苦涩的,喝在嘴里更是苦不堪言。不过喝完之后倒是舒畅得很,恶心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晓云空道:“看多了就麻木了。”

  “难怪我最近吃你的菜感觉不错,原来和这茶有异曲同工之妙,里面放了什么药材?”

  “也就是一些清心顺气的东西,甘草、砂仁、陈皮之类。”

  “哦。”

  “听陆沉说千金笑你已经有六七层的火候了,什么时候我来验验。”

  “嗯。”

  “近日天气好,明日去附近的五洲景区写生,不靠想象和临摹,看着真正的景色画一画。”

  “好。”

  “你累了,早些回去吧。”

  “嗯,梦展一会儿来接盟主,他要带去养几天。”

  “接吧。”

  梦若木回到家里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古战场。

  陆沉笑着迎接她,“每天都很期待你来。”

  “我不是很期待。”她道。

  “不是很期待,那说明还有一点儿期待。”

  梦若木拔出剑看着剑身,它上面的裂纹还能看得出来,她皱皱眉。

  忽然,陆沉手中出现了单木剑,他道:“我用这个陪你练,不出十日,它便完好无损了。”

  她担忧道:“单木剑很容易坏。”

  他笑笑,“在你手中容易坏,在我这里就不会了,放心吧。”

  练了大约半个时辰,陆沉道:“这已经是千金笑的倒数第三招了,我们都知道它是残缺的。”

  “那怎么办?”

  “我正在想办法,在没找回之前,我们可以接着练习轮藏,我相信现在的你练轮藏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梦若木顿了顿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帮不上的。”

  “去战场。”她的眼神忽然之间就变得肃杀起来。

  陆沉一拂过她的木剑便成了钢铁之剑,散发着熠熠寒光。“走吧。”

  秦魏战场上,梦若木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双眼紧紧地盯着前方,陆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神经在颤抖,胃里在翻涌。

  她拼尽全力在克制内心的恐惧。

  害怕是一座大山,恶心是一条臭沟渠,杀戮是一颗冰冷的心,是一具具尸体,从山上滚下来堆满了沟渠,日子一久,便散发出比从前更甚的恶臭。

  早上,梦展打梦若木的电话打不通,索性直接来家里了。

  见梦若木还没起床,正准备倒口水喝,却见梦若木疯了一样冲出来,撞翻了梦展手中的杯子奔向厕所。

  她趴在马桶上呕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梦展赶紧冲过去看,结结巴巴道:“这是……怎么了?”

  她吐完后拿纸巾擦了擦嘴,顺便在那里洗脸刷牙。“没什么,有点想吐。”

  “多久了?”

  “半个月了。”

  梦展瞬间发愣,“你该不会是怀孕了!”

  梦若木咬着牙刷瞪了他一眼,“怀什么孕!”

  “那到底怎么了,没去医院看看吗?”

  “就是肠胃有点不好,没什么,用不着去看。”

  梦展忽然道:“你在家等我一会儿啊。”

  梦若木疑惑地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梦展回来了,扔个梦若木一个小盒子。

  “什么?”梦若木接过盒子,只见上面写着早早孕。

  她将盒子扔在梦展脸上,“想多了!”

  “你一直对张墨芳心暗许,你俩之前住在一块儿不得擦出火花啊,我这是为你好,别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梦若木又瞪了一眼过去,“哥,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儿?”

  “我已经很纯洁了,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在我这儿还好说,在爸妈那儿可就不好说了。”

  “没什么好交代的。”

  梦若木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学校。“走了,你走不走?”

  “我缓缓,你先走。”

  “那你慢慢缓吧。”梦若木啪的一声拉上了门。

  晚上回家,梦若木刚准备掏钥匙,自家门前站着的人生生把她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事?”梦若木望着面无表情的张墨道。

  “开门。”他淡淡道。

  梦若木开了门,张墨很自觉地往沙发上一坐,然后一动不动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梦若木。此刻的梦若木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像是刚谈恋爱那时候的模样。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怀孕了?是谁的?”

  梦若木一怔,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是谁的?”他又问了一遍。

  “我没有怀孕。”她道。

  张墨的眼神冷冷的,似乎没有温度,这让梦若木的心很疼,很疼。“你哥问我和你发展到哪一步了,要我对你负责。”

  “可是我没有怀孕,我们也什么都没有。”

  “我同意后半句。”

  梦若木的眼底忽然有些发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抓起张墨的手便往外走,“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

  “不用了。”他甩开她,“我不想跟你再扯上关系,钱我转给你了,如果不够,给我发信息告诉我。”

  他临走时附在她耳边道:“如果有,去打掉,你还小。”

  他走了,门嘭的一声合上了。

  她站在屋中间冷笑,明明还是盛夏,却寒得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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