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九章 不可以说天
起风了，梦若木蹲在船头，视线慢慢从海平面上抬起来。
“起风了。”她道。
陆沉的心头一紧，站在了梦若木身后，要将她护着。
“你干什么？”梦若木偏过头去瞧着他。
他沉声道：“他们要来了，虚怀的人竟然这么厉害了，速度太快。”
“来就来吧。”梦若木好像成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蹲在船头望着远方，“他们有多少人？有几个厉害角色？”
“有可能十来个，也有可能两三个，每一个都是厉害角色。”
“有什么办法可以打赢他们，或者逃跑？”
“赢不了，逃跑也不太可能。”
“这也太窝囊了。”梦若木站起身来大叫，“阿栗，给我滚出来！”
一阵风突如其来，吹得船身晃了晃，还携带着一股腥臭味，像口臭一样的味道，极其难闻。
“阿栗你给我滚出来！”
船身微微一颤，晃动了一下，梦若木也跟着晃了一下，幸好站得稳当。
只见那船顶上站着五个人，都是穿着白色的袍子，半老不老的老头。“叫谁滚出来？”其中一个道。
梦若木的一双眼睛盯着他们，这样的神态像极了殷临凡。“都是虚怀的？”
“女娃子，你跟我们回去，我们今日便不大动干戈，省了些麻烦罢。”
“呵，好大的口气。”梦若木冷笑，“你怎么不上天。”
“上什么天，我虚怀就是天。”那人骄傲的道。
“虚怀是天，那轩辕是什么？”
五人中有一个人提醒道：“切不可再说这种话。”
“是。”那人低头道。
梦若木见了这番场景忍不住笑了，“不就是天吗，有什么不敢说的，我梦若木，我就是天，怎样？”
陆沉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站在船顶上的一个老头笑道：“女娃子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梦若木站直身子，一手指着天，“如果上不了天，我梦若木就是天！虚怀的老头真是胆小如鼠。”
在一个若隐若现的空间，那里比他们现在所处的世界还要大不知多少倍。
从那里散发出一股惊世骇俗的力量，一种笼罩万物的力量。
一个牧羊小儿忍不住嗤笑，“真是猖狂的女子，说自己是天。”
小儿抬头看了看，“哪里有天，我的脚下就是天。”
……
陆沉一把拽下她的手臂，“别胡说。”
一老头笑道：“你可以再说一遍。”
梦若木开始有点疑惑，看那几个老头的样子，好像这件事很有趣一样，不就是说一句我是天吗，有这么好玩吗，竟然还要她再说一遍。
梦若木朝他们走去却被陆沉拦了，“别再胡说了，天不可随便说。”
“怎么，你们还有信仰？”梦若木道。
“不是信仰的问题，是天的问题。”
“什么乱七八糟的。”梦若木瞧着那五人，“动手吧，如果你们敢在这里动手的话。”
一老头道：“我们知道这里有圣餐，女娃子，我还要告诉一个不幸的消息。”他眯了眯眼，似乎在笑，“圣餐是在一个早已被封闭的空间，是轩辕人亲自封闭的，为的是不让人在踏足这里，而你们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轩辕说了，谁第一个来就拿谁杀鸡儆猴。”
“你说什么，杀鸡儆猴？”梦若木怔了怔，看向陆沉，“封闭了的地方你怎么进来的？”
陆沉似乎也很震惊，“我来的时候就是开着的。”
“你确定？”
“我确定，我常年在各个空间行走，不会判断错。”
一老头道：“陆沉，你也有学艺不精的时候，这封印就是你打破的，无意之中。”
“不可能！”
梦若木皱了皱眉，“老头，你凭什么这么说。”
老头冷笑一声，“在圣餐的入口，能看见谁第一个进来，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能看见？”梦若木望着陆沉。
陆沉点头，“能。”
梦若木再次皱眉，“既然圣餐是被封起来的空间，为什么你不知道？”
陆沉摇头，看来他确实不知道。
梦若木无语，一把拽起陆沉，“去入口看看。”
五个老头一齐拦住了他们，“跟我们回虚怀。”
“可惜我的剑没在身上。”梦若木叹了一声。
“别出去，在这里他们还不敢动手。”陆沉道。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迫不及待要抓我们了。”
一老头道：“陆沉，你原本是我虚怀的人，更应当重处。”
陆沉懒得废话，直接拔剑，等着那几个老头来战。
一人飞下船来，“我先擒他们。”
陆沉与那人缠斗，梦若木没有剑，没有武器的她几乎做不了什么，如果此刻她是殷临凡，即使没有武器也能打上一番。
她就站在旁边干看着。
这时，船身晃了晃，海上的风又吹得大了些。
剩下四个老头互相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担忧。而陆沉他们俩人打斗起来也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敢动静太大，所以这场架没什么可看的。
看梦若木无动于衷的样子，几位虚怀的人以为她不会插手，于是纷纷冲着陆沉而去，想趁着人多势众从而不动声色的把他拿下，以免惊扰了圣餐。
陆沉的黑衣变成了红衣，一双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的瞳孔，看起来分外骇人。
他每次打斗都会这样，梦若木不知是何缘故。
陆沉原本是小心翼翼的，可是那五人一起围攻他实在招架不住，于是长剑一挥，便使出了全身力气朝他们劈了一剑，这一剑劈断了船身的一根木桩。
咔嚓一声，木桩断的那一刻几位老者的脸色很不好看，其中一人顿了顿，“再这样下去，就没玩没了了，干脆一鼓作气擒了他们。”
“可是圣餐……”
“没那么容易愤怒，你看，折了根桩子它都没动静。”
“不可，不可……”
虚怀人还在争执不下，总之，陆沉是准备全力以赴了，不会去管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