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上梁山去
八月流火季节,天气异常闷热,又加上遇上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觉得烦闷得很。
张三去后厨弄了些东西来吃着,周仓进来了,神情沮丧,马铭知道事情肯定不会顺利,如果对方是那敞亮之人,不会使那些下作手段,折磨这么长时间,他们没想到马铭他们这边这么不识相,折磨到现在,他们自己倒先没了耐心,这是图穷匕见了,哪还有好商量好颜色?
周仓来到马铭身边站定,说:“来的是蔡家的人,他们说了,咱们家囤积粮食,还私养兵丁,偷逃税款等,现在证据已经摆在蔡相那里,事情被蔡相压下去了,咱们也得意思意思!”
“他们需要什么?”张三急急的问道。
“这边的酒楼,还有酿酒的秘方以及炒菜秘方都要!”周仓无奈的说道。
马铭笑笑:“都给他们便是!”这么长时间这些人已经习惯了马家酒肆的酒菜味道,而这些酒菜里面还有很多原材料来自定制系统,北宋根本没得卖,给了他妈也很难做出那口味来。
“可他们给出的价钱实在欺人太甚,只给区区五百贯!”周仓一脸委屈。
马铭想了想,对方这般明目张胆,而且是大奸相蔡京家看上自己的产业,蔡京本身就是贪钱之辈,而且他位高权重,怕是不会容许这些人活下去了,至少在面子上他也得要把这些人通过官府的手灭了,从他们说的那些罪名来说,凡是和马铭有牵连的人一个都别想落下好。
想到这里,马铭的眼睛眯了起来,“莫非真的要起刀兵?”想到这里,马铭对周仓说道:“和他们周旋,抬高价钱,然后妥协,争取让他们容咱们两天时间想想!态度一定要诚惶诚恐,害怕至极!”
看周仓似乎还有话说,马铭眼睛一瞪,“赶紧去!”
周仓刚刚离开,外面就见一个和尚朝里面走进来,远远的张三、李四就站起身来,那和尚不正是鲁达吗?马铭却是依旧坐在椅子上,直到鲁达走近了,他才慢慢站起身来,“某终于等到哥哥回家了!”
鲁达把手中的禅杖和包袱一放,和马铭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一路热死洒家了,快些弄些酒水来解渴!”张三转身去了,马铭看向鲁达,头上的头发长得有寸许,衣衫有些破烂,脚上的鞋子早就破烂不堪,一脸倦容。
马铭笑道:“先吃饭,然后洗澡换一身干净衣裳再说!”
把鲁达安排妥当,周仓和牛皋怒气冲冲的回到后堂来,牛皋一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真是欺人太甚,这天下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马铭没有说哈,任由他发泄完了才问他们谈判的过程和结果。
“和官人说的一样,根据他们给的就算那五百贯钱最后也只是一个数字,咱们根本拿不到,还要倒交出去许多钱财!”周仓从小在马家长大,这个家的荣辱富贵就是他的,所以十分气愤。
马铭笑笑:‘先坐,一会儿鲁达来了再商量!’
“鲁达回来了?”牛皋的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来。
马铭点点头:“咱们怕是得要离开东京城去了!”
牛皋和张三、李四同时点点头,他们最清楚这些权贵,尤其是牛皋他直接和对方交涉谈话,这么长时间他也咂摸出其中的滋味来了,“他们不可能放过咱们的!”
马铭想了想,“张三,去吧吴猛他们全部叫来,但酒店照常营业前面派一个可靠的人盯着些!”
张三应声离开,马铭又让李四去找苏颖,把家中一切能够收拾的金银首饰随时用品全部收拾打包,准备走人,但一切要悄悄的,不要让任何人觉出异常来。
李四转身离开。
很快吴猛他们就陆续来到,马铭带着大家来到大堂,当着大家的面告诉大家,“酒店今天下午已经谈妥当了,明天最迟后天就交接了,感谢大家这些时日对某的支持和帮助,现在把所有人的工钱结算完毕,愿意跟着某的,留下来,咱们再看看找点其他事情做着,大宋天下,荣华富贵遍地,不会让大家亏着的!”
宣布完毕之后,牛皋给大家结了工钱,一些人领钱走了,酒店里面两个食客也结账离开酒店。
不一会儿,这两人来到一坐豪华的府邸,禀报道:“他们已经答应卖了,把人都遣散了,还有一些人那马铭还说要带着大家做其他生意呢,看来还不知道咱们的意图!”
一个老者坐在那里,不苟言笑,“看紧点,千万不要出差错,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下,否则老爷那里咱们交代不了!”
两人答应着退下了。
这边鲁达洗完澡换了一身便服,这是马铭特意安排的,值此多事之秋,鲁达这装束太惹眼,而且鲁达也没有换洗的僧服,马铭便让他们给鲁达准备了便服,马铭想适当的时候还是劝说鲁达还俗,毕竟要给鲁达家留个后人,当初鲁达出家也是被逼无奈之举,而且马铭有理由相信,当初鲁达出家同样是遭了人家的算计的。
马铭的二十多个弟子全部都留下来了,都是心腹之人,没有一家是大富大贵之家,所以家小不是很多,这样马铭可以从容安排。
看鲁达坐下来之后,马铭才低声说道:“现在的情况大家想必都很清楚,蔡家不会留活口,咱们只能争取时间离开这边,这是没得商量的,只是某连累了大家,实在对不住了!”
众人心知肚明,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这边的错误,避免不了的,于是众人都说:“愿跟随师傅、哥哥!”
马铭点点头,“现在事情明摆着了,咱们没有退路,想要活下去只能远离东京,甚至更远,大家说说去哪里吧?”
很多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都是生长在东京城的人,哪里出过远门,也没有想过有一天要逃离自己的家乡,倒是牛皋、鲁达他们提出了一些地方,为今之计,马铭都一一否决了,要么太热闹,要么太荒凉,这么多人难道马铭还带着去开荒种地不成?
最后是吴猛站起身来说道:“我这些年跟着四处贩运物品,倒是知道一个去处!”
马铭笑道:“说说,大家再讨论讨论!”
“在京东西路有一处,却是郓城县管辖的地界,听说那里有一处水泊占地八百余里,里面港汊不下千万条,沟壑纵横,中间还有一处山地易守难攻,却是好去处!”吴猛一边说一边把眼睛看向大家。
牛皋问道:“咱们这是要去落草吗?”
落草为寇,在这个时候很多人是反感的,看不起的,所以牛皋反应激烈。
鲁达笑笑:“哪有何不好,自由自在,有吃有喝!”
吴猛点点头,“想必大家都知道,这蔡家需要的是名正言顺,咱们这般离开,到哪里蔡家会饶过咱们,蔡家门生故吏遍布全国,到哪里都是一个死,还不如直接找一个安生之所在来得直接!”
吴猛这般一说大家顿时哑火了,这才是最大的现实,谁也拗不过。
其他人纷纷赞同,马铭一时间也没有好办法,与其被人四处追杀,惶惶如丧家之犬,还不如上山去,再谋出路。想到这里,马铭看了看大家,“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早走早好,这蔡家没安好心,咱们得小心为妙!”
众人点头称是。
马铭站起来看了一圈大家:“周仓如今武艺大成,你现在就走,带上张三并十人,前往鲁山去,搬取了牛皋的老母和妻儿,直奔梁山泊而去!记住,一路上多加小心,莫要暴露了行踪,日宿夜行,多加小心,看顾好牛皋家小!”
周仓和张三领命,马铭把一袋银钱交到他们手中,二人出门而去!
牛皋跪在马铭面前,“师傅为何不让徒儿自取!”
马铭把牛皋扶起来,“你在这东京城走动太多,蔡家上下肯定注意上你了,你这一去,实难逃脱蔡家魔爪。”说完,马铭看了一眼牛皋道:“牛皋只管放心,若日后蔡家放下这件事,某自当让你一家重返家乡去!”
说完,不等牛皋说话,马铭接着说道:“各位,今日是某连累了大家,若大家自由去路,只管提出来,某将家财分散与各位,自去谋生便是!”
牛皋这一下急了,“师傅!”
马铭笑笑:“,某知道你的心思,某也不想上山落草,可眼下这时局,怕是容不得我等!”
鲁达站起来一把把牛皋扶起来,“聒噪作甚,这事又不是哥哥愿意,那也是没有办法的,落草就落草,总好过别人杀灭了全家好吧?”
牛皋更是急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说,他心中很清楚,这件事不是马铭他们的事情,也躲不开,可他对落草真心抵触,总觉得还有转圜的余地。
马铭看了看牛皋,到底是抗金大将,家国忠君思想还植根于内心,需要一些时日来改造,他笑笑:“这样吧,鲁达把周仓等人追回来,明日再看,若蔡家不追究大家便不用落草去!”
鲁达站起身:“啊呀,明日蔡家要杀要剐,哪里还有时间,难道就这般等死?”
牛皋眼见事情有些僵持,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说道:“我愿意听从师傅差遣!”
马铭听牛皋这般一说,便不再说这件事,接着安排:“其他人现在连夜回家搬取家小然后出城去,在城东外的树林里面等候,聚齐之后直往京东西路郓城县而去,吴猛招呼大家,你带着大家连夜东去,某处理好这边的事情,随后就来!”
众人离去之后。屋里留下的就都是一些无家无小无牵挂的人,马铭看了看大家,今晚大家都留在酒楼住下,明天再行事。
说完带着牛皋和鲁达离开酒店,回自己家去,一切都和往日一般无二。
身后三个人一直跟随着马铭他们回家,听到鲁达他们睡下放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