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王进火并王伦
这次倒是没有让众人等候太久,朱贵便喜滋滋的从亭子上下来,对马铭道:“大头领请官人上去叙话!”
马铭看了看亭子,对牛皋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情知,如今的形势不好,大家根本就没有退路,倘使这梁山不肯收留,众人将面临无路可走的窘迫境地。
牛皋和鲁达、贺广、王进四人随着马铭上了亭子,里面早已经备好了两把椅子,朱贵看了看,讪笑这看向王伦,王伦却只装作不知,马铭朝王伦施了一礼,自顾坐下,剩下一把椅子,朱贵不知道该站还是该坐,只好和鲁达并肩站在一边,王伦也是不说话,牛皋和贺广两人站在另外一边,正好四面都有人,马铭一个人坐在一边正对着王伦和杜迁、宋万。
王伦手中摇着羽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才问道:“几位官人远道而来,使我梁山生辉!”
马铭笑笑,客气了一番,朱贵介绍道:“这几位是从东京而来的马铭、鲁达、牛皋、王进、贺广,只因得罪了高太尉,所以来到梁山!”
马铭一抱拳道:“还请王头领收留某等,今后但凭王头领差遣!”
王伦却让身边小厮倒上一杯茶递到马铭面前:“先喝茶!”
马铭呵呵笑道:“某等一路上杀了许多官兵并那宛亭县县令,还有在东京杀了高俅的螟蛉之子以及蔡京的儿子蔡修,所以逃脱,还请王头领保护!”马铭故意这般说,他知道这王伦看到他们上来的众人尽皆气势不凡,心中早已经打鼓,马铭根本不希望王伦留下他们,他要夺了梁山泊。
要想实现自己的抱负,保护身边的亲人,兄弟。朋友,马铭就必须要把这梁山泊掌握在自己手中,否则等那林冲。晁盖上山来,就没有机会了,毕竟马铭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厨子,没有江湖名声,甚至连一个用来唬人的绰号都没有,哪会有人让位与自己,马铭可不想辛辛苦苦跑到这里来,最后还是跟随宋黑子走上一条不归路。
那王伦刚才还笑眯眯的,一听马铭这话,脸色变幻,肌肉抽动,似乎马铭他们杀的就是他的家人一般。看众人都看着他,忙借机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掩饰过去,这才咳嗽一声,一个小厮端上一个木盘,里面放着整整十个大金锭,王伦轻轻的往马铭面前一推,然后说道:“不瞒众位兄弟,这梁山号称八百里水泊,其实就是一洼浅水,实在容不下众位真龙!”
马铭呵呵一笑,朱贵赶紧上前说道:“咱们梁山设立聚义大厅就是要召集天下英雄的,共聚大义,这断金亭也是为了论称分金而建,今有英雄来投,却要使到别处?”
朱贵也是怒从心起,他朱贵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自从投了梁山,尽心竭力,可这王伦依旧不信任他,只让他在山下管理酒店,这也就罢了,现在来了人,还要给人家脸色看,本该在聚义厅的见面弄到这断金亭,还只留下两把椅子,这不是使人难堪又是什么,朱贵早已忍耐不住,此刻见王伦又要推辞,所以直言。
王伦脸色又变,但他竭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装作很大度的喝到:‘朱贵,你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我这番也是好意,梁山实在太小,哪能容下这许多人?我拿出这些金银,就算是给众位好汉赔礼了,还要怎地?’
一边的杜迁一看两人似乎要吵起来,也劝道:“哥哥这般说话,这山寨房间那么多,就算没有房间,这上山还缺少树木吗,砍伐一些树木,多盖房屋就是!”
宋万也道:“咱们梁山竖起聚义大旗,就为招徕天下英雄豪杰,哪能把英雄往外赶的?”
王伦的脸色终于黑了下来,却不说话,只是把金锭推到马铭面前,马铭却不接,心道:“一会儿之后都是老子的,还推个屁!”站起身来,马铭朝众人一抱拳,“多谢诸位好意,此处不容人,只有容人处,咱们走!”
说罢,带头走下断金亭,刚迈出两步,鲁达高声叱责道:“洒家看不是山寨小,实在是你这酸儒秀才害怕得罪了官家,你这美好的日子过不下去了!”说罢也往下走去。
这些人就王进看出马铭的心思,加上他一路奔逃实在太累,这些日子跟着马铭才过上一些舒坦日子,他母亲的话言犹在耳,他今日势必要帮助马铭拿下这梁山泊,也算是投名状吧,马铭眼见大家就要下了断金亭,忽然爆喝一声,“叵耐这厮一介落魄酸儒秀才,何德何能做着这梁山之主,枉自污了那聚义二字!”说罢,一脚踢翻面前桌子,桌子上碗碟并那金锭跌落一地,王进一个健步,跳到王伦面前,抓住王伦衣领,王伦骇然高呼,“我的心腹在哪里,速来救我,赏金万千!”
说完又看向王进,“你待怎地,你敢杀我吗?”
马铭差点笑出声来,这王伦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这时候还要激怒王进,这不是给别人垫上垫脚石吗?
王进目撑欲裂,手中尖刀猛然刺向王伦胸前,“今日不屠了你,江湖上那许多好汉如何能够容忍?”说罢把尖刀从王伦胸前抽出,回身一个横扫,王伦头颅咕噜噜的滚将下来,一边的杜迁、宋万只要抢过去,被牛皋和鲁达一人一个按住,贺广一个健步拉住朱贵,口中劝导:“都别动,伤了和气!”
马铭大声喝道:“这是作甚?”
大家一起跪地抱拳,“但请哥哥做这梁山之主!”
马铭在众人的诚挚劝导下,勉强坐上梁上主位,他看了看王伦的头颅,对杜迁道:“王头领也算是梁山之主,只是不知缘何迷了心窍,这般也好,好生安葬了便是!”
杜迁领命找人用布包裹了王伦头颅,扛了身躯便去把他埋葬了,但他知道不可能真的好生安葬,就是找个偏僻的地方简简单单的挖坑埋了便是,若不是他们有同乡之宜,只怕挖坑的事情都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