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程西以为陈锦絮生气了,便连忙承诺道,“我会对你负责任的。”
陈锦絮转头看着他,“那你娶我吧!”
程西惊讶道,“什么?”
陈锦絮淡淡的说了一句,“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程西这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我愿意。”
“那好,你回去算个好日子。”陈锦絮平静的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赵丽一夜都没睡,看见陈锦絮回来,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我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怎么没接?”
陈锦絮冷冷看着赵丽,“我不想接,就不接了。”
赵丽强压着火气,“你这孩子,不知道我担心你一个晚上,你昨天去哪?”
陈锦絮有些不耐烦,“我要结婚了。”
赵丽一把抓住陈锦絮,情绪十分的激动,“你说什么?”
“你不是一直逼着我结婚吗?你现在应该高兴才对。”
赵丽气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你和谁结婚?”
陈锦絮看着赵丽这个样子,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原本以为会开心,现在看她这个样子,心也跟着疼了起来,“还会有谁?当然是程西。”
赵丽身体微微的颤抖,“就是那个苏家的管家,我不同意,30年了我把你当公主一样的养,你要嫁给一个仆人。”
陈锦絮眼睛充满了泪水,“怎么吧,你的这位公主已经是这位仆人的女人了。”
这时候赵丽才注意到陈锦絮脖子上的吻痕,从吻痕上可以看出昨晚有多么的缠绵,她总于忍不住一巴掌打在陈锦絮精致的脸蛋上,“真贱!”
陈锦絮被打倒在地上,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角流着了冷笑的说道,“我贱也是你教的。我再贱也是和我正牌男朋友上床,你呢?你有丈夫可你和别的男人上床。”
赵丽怒吼,“你给我闭嘴,滚,你给我滚!”
陈锦絮泡在浴缸里,眼泪不住的流,看着自己满身的吻痕,也觉得自己很脏,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水花四溅,她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陈锦絮躺着床上,看着他们以往的照片,从五岁开始便没有了父亲的身影。她不是没有想过原谅自己的父亲,必定血浓于水。可是每每想到这里,在她的脑海中,总是会浮现这样的画面。
在雨中妈妈苦苦哀求爸爸,但是爸爸还是狠心的丢弃了妈妈,上了车离开了她们。妈妈一个人在雨中哭了好久好久,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最后昏倒在地上。那时候的她就暗暗下决心,一定让父亲后悔,她一生都不会原谅他。
陈锦絮拨通陈元的电话,“爸爸,你明天有空吗?”
陈远十分的激动,“明天有时间,怎么了女儿?”
陈锦絮强忍着泪水,“明天想见你。”
陈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弄的不知所措,“可以,你想在哪里见面?你定个时间和地点,明天爸爸过去。”
陈远放下电话,拨通公司内线,“张秘书明天的董事会取消。”
陈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知道一定是陈锦旭知道了什么,才会发生这样的改变。已经二十五年了,女儿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更别说主动去约他。
陈远来到茶客,一名小服务员迎面走来,“你是陈先生对吗?”
陈远点了点头。
服务员说道,“请跟我来。”
陈远到一个雅间,推门进去。陈锦絮站了起来,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头发用红色水晶做的珠花高高的扎了个马尾。这件衣服是陈远,送给陈锦絮的18岁礼物。
他们清楚的记着当时的情景,那一年陈锦絮18岁,陈远为了庆祝他考上大学,送给她这条红裙子。
当时陈锦絮只是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怎么是条红裙子?”
陈远笑着说的,“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喜欢红色的吗?发卡,也许也要红色的,皮鞋也要红色的,头花也要红色的……”
陈锦絮打断了他的话,“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我都18岁了,怎么能穿红色的呢?真土。”
陈远尴尬的笑了笑。
红裙子慢慢的在眼前清晰了起来,陈远从记忆中回到现实,“你等了好久了吗?”
陈锦絮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
陈远看陈锦絮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坐,想吃的什么?”正要叫服务员的时候。陈锦絮叫住陈远,“我想和你聊聊。”
陈远看着陈锦絮,脸上有些苍白,实际她什么也不用说,陈远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你都知道了。”
陈锦絮眼泪夺眶而出,“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
陈远轻轻的拭去陈锦絮脸上的泪水,“当时爸爸工作太忙没有时间照顾你,苦了你了。”
陈锦絮握住陈远的手哭了起来,“您是不是很委屈?”
陈远一只手把陈锦絮搂在怀中,“不委屈,一点也不委屈。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长大,爸爸就很心满意足了。”
苏木对面坐着一个50多岁的男子,“苏律师你说俺们的钱能追回来吗?”
50多岁的男子名叫孙大柱是一位包工头,承包远锦集团子公司旗下的一个工程。工程完成后,子公司的老板携了巨款跑了。
苏木看着面前孙大柱,心中有一阵酸楚,挣了一年的苦力钱,就这样打了水漂,“能拿回来,我先把资料整理一下,过几天我们一起去远锦集团。”
苏木在接下来的几天十分的忙,他深知道远锦集团是一个大公司,是否爱惜自己的羽毛,一些有损公司声誉的事情上,不会那么容易的妥协。
苏木正在卧室里整理案例,谷雨过来叫他吃饭,看见书桌上厚厚的文案,“这个案子是不是特别难打?”
苏木点了点头,“对方公司是一个跨国公司,也拥有自己的律师团队,是一个挺棘手的案子。”
谷雨应该知道是什么案子,她轻轻的撇了一下嘴,终于没有忍住问了起来,“拖欠农民工的工资这是事实,这没有什么好争议的,把钱还了他们不就好了。”
苏木站了起来,轻轻的用食指点了点谷雨的额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大公司他们越爱惜自己的名誉,像这种拖欠农民工工资的罪名,他们一般是不会承认的。”
谷雨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我还是不太理解。”
苏木拉着谷雨去客厅,“你不用想了,我们赶快吃饭。我还有好多的条款进行研究,调解不成功还得上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