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转变
枪是雇佣兵的第二条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接触过枪械，你永远不知道它有多么迷人。
下午的教学，杨帆意犹未尽，当别人都散去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躲在武器室里，一遍一遍又一遍地熟悉各种枪械，他沉迷其中，不为外物所动。
“砰！”突然一声巨响传来。
杨帆心头一紧，立刻警觉起来，他听出来了，这是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在军营里，在这个时候，谁敢投放手榴弹！
他首先想到的是敌袭，拿起ak74就朝手榴弹爆炸的方向跑去。
……
军营的中心临时挖了一个深坑，上面用铁栏固定住，坑里横躺着两个人，一个在唱歌，一个吭吭唧唧，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正是老黑和阿杰。
“怎么回事？”杨帆蹲在深坑旁边，席地而坐，看向两人，笑着问道。
听了两人的解释，他这才明白。
阿杰和阿敏一直都有信件往来，前些天，他收到了阿敏的来信，信中说她怀了阿杰的孩子，阿杰看完信，心头百般滋味，想起了杨帆曾经跟他说过的话。
“我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面临黑社会的追杀，提心吊胆地四处躲藏！”
“我希望他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阳光下。”
“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他双拳紧握，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时候，比利好死不死地上来挑事，要跟他玩背背，顿时激起了他的滔天怒火，跟比利打了起来，老黑恰巧见到比利狂揍阿杰，立刻上去帮忙。
结果两人联手都没打过比利。
阿杰心一狠，跑回仓库拿了一个手榴弹过来，扑倒比利，要跟他同归于尽。
手环拉开，即将爆炸。
教官及时赶到，夺走手榴弹，救了两人一命。
阿杰和老黑也因此被教官惩罚，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要在深坑里待上三天。
这个时候的沙漠，白天热的吓人，晚上冷的要命，没有食物，没有水。
可即便再艰难，也就三天而已，坚持一下，死不了人。
杨帆也就不再管他们。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杨帆见到了比利，他已经跟金井秀一搞在了一起，昨天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并没有让他有所收敛，看着跟没事人一样。
哈维见比利跟金井秀一亲近，心头嫉妒，扔下面包，哦了一声，说道：“你有了新货就不理我了。”说话间，他抓了一把牛油扔到金井秀一的盘子里，双手比划着说道，“晚上多涂点牛油吧小鬼，怎么插也不会疼的。”
“哈哈！”餐营里哄堂大笑。
“我也给你，我也给你！”有不少人都学着哈维的样子，纷纷将自己的牛油扔给金井秀一，让他多涂点，不要省着用，保护好自己的菊花。
“这么大根也不疼！”还有人拿着拳头粗的面包在金井秀一面前摇了摇。
比利搂着金井秀一，叉起一块牛油放到他面前，说道：“吃完饭再试试看。”金井秀一甩开他，他又说道，“哎，刚刚开始不习惯，久了就好了。”
众人再次大笑。
金井秀一抬头看看你，又看看他，满目羞恼，默然起身，往外走去。
众人见状纷纷笑道：“又想要了，上瘾了是不是啊。”
杨帆吃着自己的东西，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脑子里却想着阿杰，昨天比利也曾找过阿杰，万幸阿杰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否则……
“砰！”一声枪响传来，杨帆往外看了一眼，顿了顿，继续吃饭。
金井秀一死了！
吞枪自杀！
教官一句“埋了他”将这件事做了了结。
午饭过后，杨帆跟老黑和阿杰说起这件事，阿杰神情激动，大声喊道：“他们这样子害死小日本，长官连管都不管吗，他们还有没有人性？”
杨帆神色淡然，看着他说道：“雇佣兵的格言就是适者生存。”
“进军营的第一天，长官就跟我们说过，非军训时间有什么争执，要自己处理，小日本保护不了自己，他是该死的，你想在这里生存，就牢牢记住这件事。”
“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成家了，你有自己的老婆，孩子也快出世了。”
“这是个什么样的世道，你还没看明白吗？”
“你想过的好，想过的有尊严，就要懂得反抗，小日本就是太软弱了，所以死了都没有人可怜他，你不要妄想这个世道还有什么公理存在。”
“那些专门请我们当雇佣兵的，就是所谓的最文明，最讲公理的国家。”
“总之呢，做人什么都是假的，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但是不要去害人，这些才是公理，好好想想吧，阿杰。”
三天后，阿杰和老黑被放了出来。
阿杰似乎有了些变化，但是变化不大，并不能让杨帆满意。
“他早晚会想明白的。”杨帆跟老黑说道。
在这里生活了四个月，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他深刻地见识到了世道的残酷，阿杰早晚会被逼到绝境，到了那时候，他想活下去，就必须学会反抗。
杨帆以为还要过一段时间。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那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比利是个非常肆意的人，他对女人的渴望远超其他人，以前还能勉强克制，自从去了一趟酒吧，再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后，他就渐渐按耐不住了。
军营里没有女人，只能找男人发泄。
在一群大老爷们里，杨帆，阿杰，金井秀一勉强符合他的眼缘。
杨帆他不敢。
他只要稍微动一点心思，保管杨帆会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甚至阉了他。
阿杰他找过，因为阿杰跟杨帆走的近，他不敢太过放肆，那天晚上只是稍微调戏了一句，就引起阿杰的激烈反抗，差点跟他同归于尽，只能慢慢来。
阿杰被教官惩罚以后，他只能找金井秀一，结果金井秀一不争气。
只搞了一个晚上就吞枪自杀了。
强忍了半个月，他发现别人欺负阿杰时，杨帆并不会一味地给他出头。
“或许他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他这样想着，心里顿时火热起来，看向阿杰的目光充满了欲望，想象着把他按到床上狠操，舒服的差点呻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