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惊梦
这些干尸对凌十三来说真的是简单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护着两个伤员,估计她早就解决了这些干尸走过去了,可是这在她嘴里很是简单的东西对我来说却是很强大的存在,妈的,老子连一个干尸都干不掉,真是把战五渣坐的名副其实了。
一地的尘灰,整个空间干干净净了,再没有一个干尸,只是崔岩弄的那些骨头架子还存在着,都被拆的七零八落,彻底的完蛋了。
凌十三走回来,看了看两个伤员,见没什么事儿也放心了,我没有问起关于黑剑的事情,崔岩也没提,就当刚刚的对话没发生过一样。
很快的,凌十三问起了我怎么来到这里的,于是我再一次将在上面发生的事情和我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和所做说了一遍,提起老王的时候,她还愤恨的骂了一嘴:“就他娘的知道这老东西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
不过说起了埋骨之地,她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起来看了看甬道口外的天然洞穴,又问了我一遍在前面那个洞穴所见到的事情,才说了起来:“如果真如那个老东西所说,这里便是埋骨之地的话,恐怕这里还镇压着一个可怕的存在,这个存在竟然需要鬼蜮之主亲自出手才能镇压的住。”
崔岩一愣,迟疑了一下说道:“十三姨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真的是埋骨之地?而且是鬼蜮之主亲自坐镇?”
凌十三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起初我们就怀疑这里为什么这么神秘,你们可能不知道,要用奇门术法将一座城隐藏起来,这可是绝对的大手笔,据我所知,现在,就现在而言,似乎……应该是没人能做得到的,而且这里还有相柳的传承,再结合老王说的话,我觉得老王没必要在这里说假话,所以说,这里是埋骨之地没错了,不过这样也好,我到真想看看,到底是为什么要引咱们这帮人前来。”
她后面又给我们大概的说了一下埋骨之地的事情,让我听着感觉实在一个玄幻里一样,传说里说埋骨之地是鬼蜮之主的领域,或者可以说是一个平行于我们所存在的空间的另一个空间,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鬼蜮之主是这个领域的王,用通俗一点的话说,他们那个空间和我们这个空间是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会有道门之人召唤一下鬼蜮之主的徒子徒孙们,就是那些骨头架子,不过也是要付出代价的,灵力的交换而已。
后来她也不说了,要我们休息一下,说实话,我也累了,这一路上的折腾就没休息过,现在好了,那两个队员的背包里居然有备用的衣服,他娘的,老子终于脱离了丐帮成员的命运,有了衣服穿着,整个人也好了很多。
定好了轮流放哨,我也不管那些,靠在墙壁一侧就闭上了眼睛,其实我已经困的不行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迷茫中,我似乎走进了北古城的地宫,阿孟在那里准备着一些吃的东西,听到我的脚步声,头也没回的说道:“你来了,坐会吧,等我一下,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虽然她没回头,我却能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喜悦之情,似乎我来了,她很开心。
我没说话,坐在了一旁,这种感觉很奇妙,似乎我就在那里,然而还觉得自己就是在梦里,自己只不过是以一个上帝视角在看着自己和阿孟,说不清,到底是自己真的在那里,还是在看着自己的梦。
就那么坐在那里,看着阿孟的背影,她边弄着东西边和我说:“你总是不听我的劝说,非要参与到那些事情里去,那么多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唉,曾经的那些痛苦你还想再来一次吗,我知道,有些人意图不轨,故意将你引到那些地方,就是要让你恢复记忆,可是我却知道,你虽然还是你,但你也不再是那个你了,你是一个全新的你,不是吗?你不会再是当年的那个你了,对不对?”
她这一串儿的话说跟绕口令一样,可我偏偏还能听的明白,她说不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那么当年的那个我是谁?真的是我吗?还是我真的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她这么说,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黑衣女子也这么说,金棺里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也这么说,似乎魍魉好像也说过,还有……我想不起来了,总感觉这里有着一个大阴谋,大套路,而所有的套路都是围绕着我。
她继续说着:“埋骨之地啊,去了就去了吧,这里到是有个人,也许你应该见一见,当年……唉,不说了,或者他也忘记了当年的事情了,曾经的毕竟只是曾经了,说再多也没用了。”
说完这些,她转了过来,手里是一盘精致的水果拼盘,看着我笑着说:“吃点吧,你应该很饿了。”
说真的,我确实很饿,在甬道里只吃了一块无味的压缩饼干,现在看到这么精致的水果,不自觉的就咽了口口水,只是看着阿孟的笑脸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不对,这不是阿孟,阿孟的笑容不是这样的。
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这个酷似阿孟的人说道:“你……不对,你不是阿孟,你是谁?”
她笑了,笑的很魅惑,却不说话,素手一挥,我的眼前一片混乱,再醒来,已经回到了甬道里,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远处甬道口那里坐着的崔岩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一旁的凌十三微闭着双眼应该是还在睡着,另外两个伤员也在休息。
我看了看四周,确定这只是个梦,才有些定了定魂儿,不过却再也睡不着了,站起来走到崔岩身边坐下说:“你去睡会吧,我睡够了。”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算不上噩梦吧,就是惊了一下子,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他笑了笑,从兜里掏出烟盒看了一眼:“最后两根了,一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