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葛阔
刘金听了我的话,脸色显得有些不大自然,我们虽然只和他相处了几天时间,可也算是经历了不少事情,我早就开始疑心他的身份,这人的身份不低,至少从他所知道的内情来看,应该是一个很受信任的人。他最初的身份是赵山的手下,可是以赵山时时感叹身不由己的情况来看,不可能有刘金这样的手下。在南京的时候,每次说到相关事宜的时候,赵山都会遣开身边的人,也就是说,关于千门八户的事情,以赵山的身份,是不能让身边的人知道的。可从刚才邹君和他的谈话中,很明显地可以知道,刘金并不避讳这些,而且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似乎早就知晓这些了。
刘金是个聪明人,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即使不小心明白了,也得装成不懂,这个道理,他肯定懂,所以他不避讳,就说明他有这个身份知道。所以,他不可能是赵山手下的人,而能够和赵山扯上关系,还能有这样权限的,那自然是赵山背后的那位的人了,按照邹君的说法,应该就是那个叫葛阔的人了。
“或者我应该问的是,那位葛阔,又到底是什么人?”
刘金讪讪地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也别着急,我也不是有意瞒你们,这事你们迟早会知道,不过不该我来说,时候到了,葛先生自然自己会来见你们。”
我也知道刘金不可能这么顺利告诉我们,只是有些无奈地笑道:“你们一个个,都藏得深,无所谓,反正我笨,而且你们瞒我,我也无能为力。”这话说的已经有气,也极为无奈,在此之前,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在介入此事之后,我依然是个普通人,这样的能力和现在所处的环境,实在太不配,也难怪会被人不断地玩弄在股掌之中。
倒是听了这话后,妻子的神情明显一黯,然后转为若有所思,我心里一紧,看来无意一句,竟然把她也带进来了,刚想劝慰,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既然现在和妻子的那些结已经解开,那么就得像对待平常事情一般来对待,如果只是避而不谈,就永远不可能做到毫无芥蒂。许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就犹如一件物品,放在阴暗处久了,就难免发霉,若装作不见,那就永远存在,倒不如放在阳光下晒晒,只要我不带着负面的情绪,时间久了,那些芥蒂不过成了再平常不过的梗,再不能惹人分神了。
刘金听了我的话也不恼,这人处事,极为老道,此刻即便被指隐瞒身份,也只是洒然回道:“其实我也不能算是瞒你们,赵山的确关照过我要照顾你们,只是我的身份不止是赵山的手下而已,不过你们应该也清楚,如我这般的工作,许多事情不能说,至于葛先生的事情,肯定不是我所能说的。你们既然已经到了北京,迟早是要和葛先生见面的,这个倒不用着急,到时候,他自然会告诉你们情况。”
见刘金说的坦然,加上之前这些日子里,刘金也算对我们维护,不但在我知晓了妻子身份后费心开导,还在上次遭截杀的时候鼎力相助,如果不是他最后帮手,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能活着。这么说起来,虽然他可能只是在完成任务,可我也的确受了他的人情。
刘金也不在这话题上继续了,转言道:“被邹君刚才一扰,差点就忘了正事了,关于那晚袭击你的人,我已经查过了,不过尽然什么都没查到,这些人似乎没什么痕迹,那天的弄堂没有监控,没有具体的影像,我在第二天监控了各个医院,也没发现可疑的人,甚至连拼图都做了,也没能找到线索,他们似乎就在那天晚上出现了一下,之后就无影无踪了。”
我奇怪地问道:“这怎么可能?那天他们撤走之后,一定是有人接应的,弄堂里没有监控,可大路上总会有吧,难道连他们用的车辆也查不到?”
刘金苦笑道:“这些我也想到了,也查了周围的监控,那天虽然时间不早了,可是车流量依然很大,而且监控里始终没有出现这几个人上车,也就是说,他们接应的车辆应该是停在某个监控的盲点上,上了车后才进入监控范围的。”
我虽然不懂侦查类的事,不过姚倒是熟悉,我看着他,他也是苦笑道:“如果对方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很好规避的,即便能够查到接应他们的车辆,可是他们如果再换两次车的话,基本就不可能查到了,而且这样的调查会耗费天量的人力,如果不想将这件事翻到明面上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进行的。”
既然姚都这么说,那基本就不可能了。其实我一直都对此不报什么希望,自遇袭以来,刘金就安排我们之间就医,连来询问经过的人都没有,也就是说,这次事件的调查,就只能在暗中进行了,我一直在猜想,既然那位葛阔是赵山的上层,而且主导了赵山对神树的调查,那就是说,葛阔本身应该也是之情人,极有可能,就是当年千门八户中的一户了。这么说来,以他的地位,肯定不会将这些事放到明面上来,越是地位显赫的人,越是在意这件事,深怕一个不慎,将自己祖辈的那些阴暗处翻开,会给自己带来无法承受的打击。
“我所担心的,却是他们一击不中,是不是还会有后招,其实他们这次的突袭并不算失败,如果不是因为张珊忽然出现,说不定他们的计划也就成功了。”刘金皱着眉头继续道,“不过他们的身份也的确让人费解,到底是什么人对你有这么大的仇恨?非要杀了你?你心中有没有猜想?”
说到这个问题,我也只能摇头,这问题已经困扰了我好几天了,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在我所知晓的人中,有这个能力的人,都不可能这么做,赵山、葛阔,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让我调查神树,甚至还指望我去湘西找下一颗神树,怎么可能要在这个时候杀了我?邹君倒是有可能想杀我,而且也有这个实力,不过这么做也太明显了,似乎太蠢了些。贾耀木现在应该根本没这个闲心才对。而且要杀我的那些人对我的行踪了若指掌,应该在事前有所探测,这么说来,贾耀木似乎更不可能了。
看完苦思的样子,刘金也是摇头道:“算了,暂时不管他,我调了几个人来跟着你,你自己也小心点。”
这时候妻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说,却又止住了,我笑着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屏退左右才能讲的?还是他们在,你不好意思说啊?”
妻子被我说的不好意思,微红着脸骂到:“没正经!”随后又道,“那晚的人中,其他人都太普通,倒是看不出什么,不过领头的那个人,却是个习武之人,从我和他交手的情况看,像是湘系流派的功夫,不过也许是他有意掩饰,我也不敢肯定。”
我一愣:“湖南?”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思绪一下子飞转起来,我所认识的人中,可没有湖南的啊,怎么忽然会出来个湖南的势力想杀我?要是一定要找我和湖南的联系,倒是有那么一条,也就是有人要我去湖南差那颗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神树凤凰,可现在连我都没答应要去,难道因为这样,就会有人想杀我?这行不通啊,除此之外,我似乎和湖南完全没有关系啊。
想到此处,心里的一个念头忽然一闪,不对,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关系,倒还是有一道几被忽略的联系,系在了我和湖南之间。
我沉思时,妻子却将思路理到了另外一路上:“虽然是湘系的武术流派,不过说起来,也算是武协中的人,这样一算,这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会和意形门有关系。”
我明显感觉到妻子身上的一股子寒意散来,顿时明白了她的心境,这是在怀疑邹君,那天晚上,她离开医站,是和邹君进行了激烈的争吵的,而她能准确地找到我们,也是因为邹君早就派人注视着我们的动向了,所以妻子疑心她这位师兄也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真是意形门做的,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他能狠辣至此,我也不必念这同门之宜了。”
我尽然有些想笑,怎么觉得听妻子如此说是那样地爽快,回想自己一脸真挚地表示能够理解妻子对邹君的同门之情时的样子,直感觉自己笑的好贱……
当然,我也无法肯定这事不会是邹君做的,毕竟,想杀我,而又有能力做到那晚袭击的人中,邹君算是一个。不过还有另一个猜想,我需要去验证。
我和湖南的另一个牵扯的确存在,那就是陆鲁。当年陆鲁想独自调查关于神树的事情,而他失踪前所去的地方,似乎就是湘西,而引他走出第一步的,是一封信,那封信上有个地址,就在北京。微信搜索公众号:w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