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茶楼造谣
覃霍元故意停顿了一下,一旁的乐景齐突然就站了出来,径直走到覃霍元面前跪了下来。
“微臣有罪,辜负了皇上的厚望,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还请皇上降罪,只是恳求皇上,不要迁怒了其他。”
覃霍元勾了勾唇,想他也是个明白人,自然打算网开一面,故而看了看刚放下茶碗的乐逍遥。
乐逍遥见四姨娘和乐景安都有些着急,家里的人越来越少,似乎如今的每一个人都关乎着相府的未来命数,自然大家都不希望这个家在出什么事。
故而,乐逍遥也跟着站了起来,并跪在地上磕着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妾不敢仗着皇上的厚爱,纵然自家人胡作非为。以免将来落人口舌,与皇上和相府都大大不利。”
覃霍元没想到乐逍遥会来这套,她明明知道自己早就不打算追究乐景齐,一切全凭她心意。可是她却说的那般义正言辞,好似他不判他有罪,反倒是个昏君了。
又或者,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明知道自己有心放过他,却还说出这番义正言辞的话来,如此人也救下来了,并且还不是她恳求的,如此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覃霍元嘴角笑意更深了,真是拿她没办法。
可是,此刻他也只好做做样子,板着一副脸,用着皇家的威严正经道:“皇后说的没错,如乐相这般,和贼寇为伍,企图谋朝篡位者,自当罪不可恕。乐景齐,你可有何冤屈?”
乐景齐沉默了一秒,随后还是回答道:“没有。”
没有?
乐逍遥不解,他不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失踪,被乐岐山胁迫所以才会做那些混帐事吗?莫非是那个女子已经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生无可恋吗?
“是吗?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跟那个郑雨媃……”
覃霍元提醒着他,乐景齐这时候才有多一丝反应,惊叹于原来自己的心事早已被人窥破。
随后便恢复平静,语气哀哀:“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确实如此,臣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雨媃的下落。”
“那你可有到牢里问过相爷?”
乐逍遥如斯问道,在称呼这一声相爷时,乐景安抬头望了一眼乐逍遥,试想若是以往,她怎么也会称呼一声爹,莫非她是已经知道了娘的死因?
向来便是如此,想当初他也是听秦易告知真相,才决定死心塌地帮覃霍元做事,说起来,乐岐山的事,还是靠他暗中周旋,才能拿到那些证据将他捕获,也算是为他娘雪恨了吧。
“去了,只可惜牢房看守的太过深严,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进去。”
这一点,覃霍元是信的,他是下了严令的,这个人,除了乐逍遥能见得,旁人谁也见不得。
“原来如此。”乐逍遥喃道。
“皇后,你怎么看?”覃霍元再次把这个人情卖给乐逍遥,乐逍遥自然明白覃霍元的用意。
“却也是事出
有因,亦着实可怜,可关乎国法,一切还由皇上做主,臣妾不敢多言。”
覃霍元笑了笑,内心祥和却外面威严,对着乐景齐道:“朕念你是皇后的亲人,又是逼不得已,暂且就不再追究了,可若往后还敢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那朕可就得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乐景安又如何不知覃霍元是特意给自己一条生路,当即磕头道谢。
覃霍元跟乐逍遥在一起的日子长了,也越来越了解她的性子。若是在平常想要她跪在他的面前,恐是不易。故而鲜少见她跪拜一次,心中仿佛有种征服感,格外的有些甜滋滋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带给他的感觉。
“平身吧。”
乐景齐这才敢站起身来,而同样跪在地上的乐逍遥则给覃霍元递了一个眼神,那眼神看似十分温和,加之她那嘴角的笑颜,若非不仔细看,还真被人误以为她是在谢恩。
可是覃霍元是谁?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他再了解不过了,她是在蹬他让她跪了那么久。覃霍元冷着一张脸,内心却无比的火热,立即起身走至乐逍遥面前将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
“朕陪你去扫墓吧。”
“不了,我跟大哥去就好了,你先回宫去吧,想来朝中应该也有不少事务需要你打理。光是那一堆子美人儿,就够皇上周旋的了,臣妾可不敢多叨扰。”
如是,覃霍元大约才明白,只要他一日不清除了后宫,恐怕就会被眼前的这个女子念上一辈子。
望着众人四处躲避的眼神,覃霍元宠溺的望了一眼乐逍遥,为她整理和胸前的一缕发丝:“也好,有你大哥在,朕也放心了。晚些朕再来接你入宫。”
“嗯。”乐逍遥思索两秒后点了点头。
覃霍元回宫后,乐逍遥与乐景安两人乘了马车准备前往郊外扫墓。刚刚经过市集,便听得茶楼说书的刚刚好讲起了一则故事。
“话说那一日啊,那个会喷火的大鸟凤凰,先是喷出了一股如手臂粗大般的火焰啊。”案上惊堂木猛地一拍,台下众人都惊奇于那样的大鸟该是有多神奇啊。
“停车。”
乐逍遥掀开车窗帘对着前方的马夫吼了一声,马车立即停了下来。乐景安有些不解地望了一眼乐逍遥,却只见她一本正经的依在马车上。
茶楼上,那说书人是吊足了台下那些人的胃口,随后有模有样再次夸道:“后来你们知道那个女子怎么做的吗?”
台下一片回应声,闹哄哄一片后,那说书人最终才道:“那女子啊,直接就从腰间取出一把神器的宝镜,口中不知是念了什么咒语,不过片刻,那镜中突然冒出如同柱子一般的浓浓火焰来。比起那大鸟凤凰的火焰,可是大的多了,如此,那个大鸟凤凰,哪里还敢再做还击啊。那男子一看,竟然还有大鸟对付不了的人,仔细一看,却还是个美人,自那一眼起,便对那女子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他家大势大,哪里还会理会人家有没有家室呢。”
马车中的乐逍遥越听越不对劲,怎么都感觉那说书的是在指她呢?心中立即慌乱起来,莫非又要平白胜出什么是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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