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苦衷
“你们是谁？”千珏倚着墙慢慢行动着。“我们是小偷啊。”胖子回答道。“笨蛋，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瘦子恨铁不成钢地又拍了胖子的头。“老大，你怎么一直拍我头啊！”胖子委屈地摸摸自己受伤的头。“小子，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瘦子没有理会胖子，对着千珏不耐烦道。“我的妈妈呢？你们是不是失踪人口的犯人。”千珏惶恐地说。“你妈妈出门了，什么失踪人口啊。”胖子插嘴道。“你给我闭嘴。你有没有做贼的潜质啊。“瘦子又拍了不争气小弟的头。“老大，真的很疼啊！”胖子快要哭了，嘀咕道：本来就不想当贼的啊，为什么要装坏人啊。“你说什么？”瘦子怒道。“没有没有，老大，我们还要治好村里妹妹的病。”想起村里可爱妹妹的笑脸，胖子的心总算坚定下来。
“喂，把钱交出来，我们不会咦，人呢！”胖子吃惊地说。“还不快找，这小子不会去报警了吧！。”
趁着两个白痴贼的不注意，千珏偷偷潜到楼上，躲在自己的房间里。
一间一间的扫荡无果，胖瘦贼终于还是站到了千珏的房间门口。“老大，扫荡了这么多房间也没发现值钱的东西，你说他们到底把钱藏哪里了。趁着大人还没回来，我们快走吧。”沉吟片刻，瘦子摇了摇头，“不行，她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必须找到男孩逼问他。”“老大”没想到老大竟对村里妹妹有这么执著的爱，“老大，我知道了。”毅然踹开房门。
不大不小的房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床上乱乱的被子，枕头，公仔。没有千珏的身影。“翻！”没有质疑地搜起房间。“我们已经看见你了，不要躲了啊！”胖子猛地趴在床底，瘦子猛地打开衣柜。空空如也。
“啪！”愤怒地关上衣柜，“该死的，人呢！难道逃出去了！？”瘦子一拳砸向墙壁，“崔丝塔娜，对不起。我没用，不能请医生给你看病。”“老大，我们走吧再想想其他办法。”胖子拍了拍瘦子的肩膀。“也只能这样了。”两人往房门离开。
如释重负的千珏松了一口气，还没吐完的气，千珏突然意识到糟糕。嘴巴紧张地抿住不再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可是还是晚了，瘦子猛然回过头来，紧紧瞪着床上的公仔。“他在公仔里！”
摁着公仔，扯开背部拉链，千珏害怕的脸顿时呈现出来。不假思索，瘦子掏出小刀，刀尖对着千珏的脖子，“快说，你们的钱藏在哪里了。”“我我不知道。”千珏恐惧地看着瘦子。“最后问你一遍，钱在哪！”刀尖向前一点，一点血滴溢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孩子。”千珏颤颤巍巍地回答。“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那你就去死吧。”刀起刀落。千珏紧闭着双眼。默念：妈妈，再见了。
嘶的一声。没有任何痛觉的千珏慢慢睁开双眼，小刀直插在耳旁，裂开的床单上瘦子的手不断地颤抖，随后坐到床边，一脸挫败地望着窗的远方。“连贼都不会做，哎，我们走吧。”看着眼睛逐渐灰暗的老大，胖子痛苦地甩了甩头，“老大，会有其他办法的。”“走吧走吧。”两人失落离开。
“为什么刚刚不杀我？”千珏突然发言道。扭过头，哀伤地看着千珏，“我们只是为了救一个人，可是我们实在太穷了，没钱给她治病，我们无意伤害你，对不住了。”接着离开。
“等等，我想帮助你们。”不大不小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瘦子灰暗的眼睛逐渐有了光，喜不自禁地看着千珏，“可是，我没有钱，如果花费不高的话，我相信妈妈愿意借给你们。”“不高不高，我们在这等你妈妈回来。”可能时间紧急筹钱无果，眼前的机会就算再过渺小，两人也愿意相信千珏一次，因为这关系到他们在乎的女孩的生命。哪怕千珏欺骗他们，哪怕坐牢，在高昂的后果也值得等候。
“可以让我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千珏关心道。每个善良的人都是值得关心的。
瘦子略显痛苦地看着地板，幽幽道：“几年前，一名婴儿和三个陌生大叔来到我们村庄。开始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婴儿一天天长大，和我们一起嬉戏玩耍，她叫崔丝塔娜，如今她应该嗯？对了，她和你差不多大，她一天比一天美丽。我们全村的男儿都喜欢她，喜欢她的空灵，喜欢她的活泼，她的可爱。可是最近她突然不能蹦蹦跳跳的了，她不断地发烧，生了很重的病的样子。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三位大叔竟然不愿意给她治病。虽然那三位大叔从进村开始就不怎么和我们交流，但是怎么可以容忍他们对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弃而不顾？我们不断地恳求他们，不断地吃闭门羹。被逼无奈，我们在他们饮用水里下了安眠药，立马跑出来想要筹钱带她去看病。可是，我们没有办法短时间内筹到钱，所以只好当一回贼了。我们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而他，是我兄弟，有点憨厚。”
胖子于是憨厚地摸了摸头。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妈妈回来了吧。胖瘦兄弟也期待起来。“崔丝塔娜有救了。”
千珏欢快地打开门，可是却空无一人。四处张望，没有妈妈的身影。想起敲门声里并没有妈妈亲切的问候，千珏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关上门。心跳加剧跳动。回过头来，一只熟悉的庞然大物印入眼里，千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已经明白了魂的他，恐惧的神情再一次出现在千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