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姬氏一族的办事效率果然快,不过几日便游说好了南齐与南布国,一起出兵讨伐巫族。毕竟领土疆域是每一个国家最脆弱的神经,没有人敢用此来冒险。
姬氏一族虽无实权,但作为三国之间穿针引线的存在,自然也被允许派家族中得力人选上战场。
而这正是姬氏一族想要的结果,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在战场上盯紧了,万一稍有差池,又要如何收场。
一支集南齐、菩兰、南布三国于一体的强大军队整装待发,数量上若说十万确是有些夸张,但八九万也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三国相互弥补了各自的不足,彼此都对这次讨伐巫族信心满满。菩兰国头一次用了甯梓澜为主帅,南布国则还是木塔,而南齐则派了一员久经沙场的老将前来助阵,姬战则作为姬氏一族的主帅出征。
三国联盟军浩浩荡荡出发了,选了时间最短的路,跋山涉水赶赴巫族边界。木塔身经百战,最了解此类境况,以地形为掩护,避开人烟行军,以期打巫族个措手不及。
大军再有两日便可抵达巫族边界,军中开始逐渐养精蓄锐,以保存将士的体力和实力。
是夜,三军联盟安营扎寨,调整休息。姬氏一族的营长内,姬战一脸焦灼来回踱步。
越靠近巫族他便越觉得心神不宁,每每想给上官瑶送信,却都被姬闵给拦下。姬战不想还好,一想便气急,狠狠一拳捶在了桌上,可饶是如此他仍旧不解恨。
就在这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一个着玄色铠甲的少年走了进来。
他瞥了眼姬战,也不说话,毫不客气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那姿态,比之姬战更像个大爷。
“你还有心情喝茶!”姬战见少年郎一个人自斟自饮,气不打一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们都要打到巫族门口了,你不想想如何帮她,反倒如此轻松!”
那少年轻哼了声,满不在乎地道:“你好歹也活了两世,怎么还对姬氏一族和甯梓澜这么不了解?即便你现在去给瑶姐姐送信,你说那信会到她手里吗?
再者说了,即便你送到了,又能如何?就凭你我二人之力如何能对付的了姬氏一族乃至这三国联盟。”
姬战脸色灰败,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如今他既非南齐皇子,手里又没有实质兵权,除了提前给上官瑶报信儿,别无他法。
“那你说怎么办?”他看了眼少年,颓败地问道。
那少年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苹果啃了起来,“所以说,你跟姬家斗争的经验还是太少。他有张良计,你自然要有过墙梯。五日后的首战,你去帮我争取出战,不许带别人,只我一个,包你满意。”
姬战看对方满满的自信,毫不犹豫地说:“好,我去想办法,你给我办好事。”
少年给了姬战一个放一百个心
的眼神,叼着吃了一半的苹果,伸着懒腰走了出去。
巫族那边此时也炸了锅,他们本想先下手为强,以魔功之名讨伐菩兰国,灭了甯梓澜。谁知军需和粮草刚准备好,大军还没来得及清点完毕,便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看缘由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说好的自己要讨伐魔功,却反被以持有魔功为由而讨伐。简直是天下之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巫族本作了调和的打算,事情原委很简单,自己又有理有据有证人,不怕南齐和南布不明白。
谁知刚派了个在两国颇有威望的长老去游说,便被提刀砍了,一点情面不给。
巫王也气急了,不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吗!他不怕!天理在,正道在,圣女一个顶一万个,他就不信这个邪。
于是乎,巫王亲子点兵,命上官克与上官瑶令兵前往抗敌,一定要打对方个落花流水。
五日后,巫族边界,糜乱平原。
巫族一水玄色铠甲,配赤色头巾。而敌方主帅竟也穿了一身玄色铠甲,还戴了个玄色面具。阳光照耀下,那金色的暗纹透着古老的咒语,看的众人有些恍惚。这面具上的咒术怎么有些眼熟?好像是巫族的文字!
正当众将士疑惑之际,一阵战鼓擂动,两军开战。主帅的马儿飞驰,兵将们奔跑着,身边是震起的滚滚黄沙。渲染的战场声势浩大,又冷漠无情。
上官瑶手持鸭项枪,托在身后划出一道深邃的痕迹,但旋即便被后方战士踩平。
“冲啊!”上官瑶双目圆瞪,拿出了当年在戈兰山的本事,“今日谁要能杀他百八十个敌人,我赏他顿好酒,全他娘的给我冲!”
本以为头一次带兵的圣女会是个花架子,却不想竟这般彪悍又接地气,士兵们顿时热血沸腾,冲杀的更来劲了。
上官瑶提枪拼杀,左右开弓,又要及时以术法为盾护住最前方的兵将,不可谓
不辛苦。
她一路冲杀,仅凭一己之力便稳住局面,敌军无法进攻。在她身后涌上了无数巫族将士,大开杀戒。
局势渐渐明朗,巫族因上官瑶的强大已占据了上风。她甩出一掌,掌气化形,变为一张巨大的手掌,带动劲风打响了敌军。
这一掌威力巨大,让一片敌人倒地不起。可就在巫族得意之时,那玄色铠甲的主帅也开始来了劲儿,他手持长矛,一扫倒一片,一挑便能捅死一双,实力不容小觑。
更令人着急的是他逐渐往上官瑶那边移动,不过须臾便与她对上了手。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长矛与鸭项枪碰撞的铛铛作响,火星四溅。上官瑶逐渐加快身法,对方也开始增速,直到他们二人的动作化作一阵风。
可上官瑶却觉得这场面和眼前这个人,就在曾经的战场上,也有个人同自己这般打斗过。
“别分神啊…”对方一阵沙哑低沉的嗓音听的上官瑶猛的一惊。
“啊!”
恍惚间,上官瑶被对方长矛扫歪,又拍重了肩膀,朝着侧前方摔了下去。
敌军一阵起哄叫好,上官瑶却恨的牙痒痒,真是可恶竟然找了道儿,可那声音分明是…是戈兰山的那个神秘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