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然,我该怎么做?
下了车,看着车里还未回过神来的李欣然,欧阳夏柒直接把她抱了出来,往别墅里走去。
脚步一刻也没有停,直接把李欣然抱进了他的房间,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轻轻的脱下她的鞋,轻轻的帮她盖好被子。
看着床上躺着的瘦小的李欣然,欧阳夏柒的心里彻底地揪成了一团。
“欣然,你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李欣然也翻过身去,背对着欧阳夏柒。
眼泪顺势滴落在枕头上,她今天几乎把这两年来所有的辛苦都变成眼泪流了出来。
轻轻地闭上眼,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着。
欧阳夏柒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李欣然,他知道,她在哭。
……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半个小时,欧阳夏柒知道,她睡着了。
于是他走到李欣然转过去的地方,伏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那个人,在睡梦中依旧在流着泪的人。
“李欣然,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用手轻轻的擦拭着李欣然眼角的泪水,心里很乱很乱。
这时,他的手机刚好亮了起来,是上官翎的短信,简短的几个字,欧阳,老地方见。
欧阳夏柒起身出了房间,开着车,去了上官翎口中的老地方。
欧阳夏柒刚一坐下,就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上官翎和姜离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欧阳夏柒,相视而笑。
姜离率先开口了,“欧阳,你怎么了?”
欧阳夏柒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上官,姜离,我有喜欢的人了。”
姜离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眼前一亮,“这不是好事吗?那不就说明你从夏琳的那件事中走出来了。”
欧阳夏柒继续说道,“其实我在两年前就从夏琳的那件事中走出来了,是因为我现在喜欢的这个女孩。”
这时上官翎开口了,“欧阳,现在你喜欢的人,难道是李欣然吗?”其实上官翎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他想确认一下。
欧阳夏柒看着上官翎,“嗯,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女孩。”
姜离比了一个停的手势,什么那天,是我不知道的吗?
上官翎看着姜离,“就是开学第一天,你不是没和我们一起吃午餐吗?然后那天欧阳夏柒竟然带着我去了学校食堂吃午饭,当时我还觉得奇怪呢,要想欧阳夏柒可是从来没有去过学校食堂吃饭,那天竟然破天荒的去了学校食堂,你觉得我能不怀疑吗?然后我就去调查了一下那个女孩。”
见欧阳夏柒不说话,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上官翎又继续说。
“那女孩背景简单,只有一个母亲,可是……”
听着上官翎的话,姜离瞬间来了兴趣,“可是什么?”
上官翎看了一眼欧阳夏柒,见他依旧在喝酒,“可是,李欣然有男朋友,叫叶辰一,不过在两年前,叶辰一就消失了,可李欣然明明知道他是消失的,却依旧在等着他。”
上官翎说完,看着欧阳夏柒,姜离也将视线转向欧阳夏柒。
欧阳夏柒接着说,“其实我早就知道叶辰一的下落,可是我不敢告诉李欣然,不告诉她不是怕她去找他,只是怕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欧阳夏柒拿起酒杯仰头又喝了一杯酒,“叶辰一失忆了,已经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了,我怕李欣然接受不了,所以我不敢说。”
“可是你们知道吗?今天中午,李欣然知道了所有的事,她让我带她去找他,我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了。”
“可是,见到叶辰一的时候,李欣然是那么的高兴,可是叶辰一却告诉她,他不认识她。”
“这件事对李欣然来说,打击该有多大?”
“所以,你们说,我该怎么做?”
上官翎倒是没有多吃惊,可是姜离却是听傻了,怎么想也不觉得这种事是真的,而且,还发生在了欧阳夏柒的身上。
“所以,你喜欢上了一个喜欢别人的女孩?”
欧阳夏柒看着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姜离,点了点头。
姜离笑着说,“没想到你欧阳夏柒也有今天,以前可都是别的女孩主动接近你的,这次,怎么成了你主动接近别的女孩了?”
欧阳夏柒看着嘲笑自己的姜离,也自嘲的笑着说,“是啊,我欧阳夏柒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上官翎只是沉默地看着两个人。
欧阳夏柒想喝酒,可是却又不敢喝醉,因为李欣然还在自己家里。
姜离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问个不停,“欧阳夏柒,那你打算怎么做?”
欧阳夏柒微微叹气,是啊,我该怎么做?到底怎么做才能不让李欣然受到更大的伤害?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我知道怎么做的话,我还会问你们吗?”
姜离看着一脸纯真的欧阳夏柒,打趣道,“欧阳夏柒,看来你是注定要栽在这个李欣然的手里了,虽然以前你也很喜欢夏琳,可是你从不会这样为了夏琳的事情而苦恼,可是这次,你竟然也会苦恼。”
其实喜欢夏琳的时候,欧阳夏柒才十五岁,是个不懂爱情的毛头小子,那时候的夏琳十七岁,比欧阳夏柒大两岁。
那时候的欧阳夏柒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是觉得夏琳给他的感觉不像其他那些喜欢他的女生。
其他的女生接近他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权,可是夏琳从不刻意的接近他,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觉得她和其他女生不同吧。
可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夏琳突然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他找遍了他们曾经去过的所有地方,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后来,他的父亲告诉他,夏琳带着钱,离开了。
刚开始他是不相信的,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父亲编来骗他的借口,可是后来,他偷偷地调查了。
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父亲没有骗他。于是他不再寻找夏琳的下落,消沉了两个月,离开了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