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衣服我不会还你的
第二天一早，我先他醒来，他睡得很安稳，我拢了拢长发缓缓地坐起来。
睡梦中，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向我这边侧了过来，把手放在了我腿上。
我低下身子去看他的脸，他双眼皮的褶皱微微抖动了一下，我屏气息声怕吵到他。
隔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又一次深沉起来，我才调整了坐姿拿枕头靠向床立。
我希望这辈子都这样度过，每天朝阳初生的时候，我们都陪在彼此身边。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昨夜我是换了睡衣等他的，他还没见过我穿那身裙子，便小心翼翼地溜下床，去穿了那身裙子，打算让他醒来第一眼就看到我的样子。
心念至此，我满怀希望地等他醒来。
不一会儿，他的手忽然摸向我睡过的那边，而后便睁开了眼睛，一夜睡眠，他的眼珠却还没休息过来，有些泛红。
我心疼不已，爬在床边将手放在他手背上。
任磊看到我，眼中泛起笑意：“小弦，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眼手机：“七点五十。”
任磊“哦”了一声，翻身把自己的脸埋入枕头，把另一只手给我握着。
我笑了笑，单手拿手机给他拍照，他意识到后看着我，缓缓地目光变得清明起来。
他猛地拉了我一把，我还在拍照着的手机便滑落在床上。
“最近可能会忙一些，不过，晚上我都会回来的。”任磊说着，手有些不老实地伸入我的裙子。
我在他身上压着，肌肤要比平时更为紧致，觉察他有意，便配合着调整姿势。
“你昨天那是在哪里？不像是学校。”
“嗯，不是在学校。”任磊的手忽地停住。
我正想着为何，便见他看向我，随后他笑着把我压在他身下：“用不了多久，我司就会公之于众，你的大磊王子便是正儿八经的总裁了。”
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一方面为他感到高兴，另一方面更觉得我们之间的鸿沟难以逾越。
这种时候忧虑重重显然是不合时宜的，任磊是多么敏感的人，他看向我，并没有直接去问我的感受，而是也提到昨天的事情。
“怎么样？还好用吧？”
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跟他说这件事，既然现在说起来也正好可以岔开这个话题，我便将那天的真相告诉了任磊。
侧了侧脸，刚好手机就在不远处，我捡了手机点开那个视频，“我们可能冤枉左图了。”
任磊没有看我手里的视频，从始至终脸上都是轻描淡写。
“没事。”他说。
我想起那天左图那样诚恳地向我道歉，仿佛自己真的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般，既然错不在他，至少应该让那两个诬陷他的人得到教训吧？
“什么是没事啊？他是被冤枉的。”我撒着娇对任磊说，希望他能替左图想想。
任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笑着：“没事就是没事，不用管他。”
我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范玉宇可以调出监控，那任磊更没有不知道的可能。
“你知道？”我疑问地看着他。
任磊一点儿掩饰都不加地看向我“嗯”了一声。
“那你？”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任磊轻飘飘地在我耳边丢了一句，便俯身在我脖颈。
从他的动作，我感受到他的渴望，也感觉到他对我提问的不耐烦。
我用力推了推他：“你是故意为难他的，对吗？”
任磊看向我，一脸愤怒：“就算是又怎么样？”
我冷笑了一声，很有挑衅的意味。
任磊被我激怒，狠狠地把我压在身下：“不许你这么挑衅我。”
我被他压得有点儿痛：“任磊，我是不是在挑衅你，你心里明白，我是人，是有血有肉的人，左图也是，你也是，为什么你不能公平地对待他？”
说到左图的时候，任磊粗暴地将我身上的裙子撕开，我话音还未落，他便已经将整条裙子撕成两半。
丝滑的料子贴着我的身体裂开，触感微微有些烫，而当热散发之后便只剩下衣不附体的清凉。
“任磊，这是你给我买的衣服，你叫我穿我就穿了，现在你把它撕烂，便撕烂罢了，我不在乎。就当我眼瞎，喜欢了你三年惦记了你半年，你放开我，我们用不着一月之约了，我现在就走。”
我面朝着床并不能看到任磊的样子，但是在我说话期间他没有任何举动，我也没有挣扎。
任磊缓缓地放开了我，他抱我起来的时候面带愧疚，我没那么健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小弦，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任磊说道：“他们欺负左图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那天只是在跟他开玩笑而已，倒是之后你对他的维护叫我有些吃醋。”
我大声向他喊道：“任磊，你那么作践他的尊严是在跟他开玩笑？”
任磊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我，冷漠地说：“小弦，你要明白，他跟我签过合同的。如果不是我，他现在还指不定在那里打工。”
“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你可以操控他的人生？”我气不可遏。
任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乎觉得是我不可理喻：“小弦，你对这件事情太认真了，那天我真是再跟他开玩笑，也是逗你玩的。”
又是在玩，我不由自主地站在左图的角度想事情，对他这种做派完全不能理解。
“任磊，我就是很认真！”说完，我从床上跳下去，赤着脚跑出去。
门被我打开，我猛然与左图对视，他定然没想到我会突然从屋子里出来，而我也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任磊撕烂。
我进退两难之际，左图忽地疾速离开。
“小弦。”任磊拿了衣服出来，给我披在肩上：“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错了，我该想到你不会喜欢这种方式。”
衣服是任磊的衬衫，可以遮住我身体的大多部分，我有穿底裤，就在衬衫下摆上打了个结。
“衣服我不会还你的。”我霸气地朝他喊道，而后继续离开。
任磊猛然把我横抱起来，我挣扎不已却丝毫没有办法，只好向他丢狠话，口不择言地乱说了一通，任磊全然没听进耳中，他把我挤在门后：“衣服你当然要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