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童养媳 2
黄昏时分,姚琳琅的爹娘满脸堆笑回了家。
这晚牙婆并没有如愿离开,她留宿在村长家,掂着荷包清点着人数,笑得见牙不见眼。
第二天天还没亮,姚琳琅就被爹娘喊醒,和二姐一起被领到了村口,就这么,跟着一群大小萝卜头上了驴车,吱吱呀呀地朝镇上驶去。
驴车没出半里路就走不动了,牙婆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条鞭子,将年龄大点的孩子全部赶下了车,牙婆示威地耍了几下鞭子,啪啪作响,满意地看到了孩子们惊惧的表情,说道:“今天酉时之前必须要赶到镇上,你们都给我使劲地跑起来,哪个敢拖后腿,看我不打死他!”
听了这话,胆小的差点哭了出来,姚琳琅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心里默默问候了一下原主的爹娘。真是够狠,卖了两个女儿,临走还舍不得让人吃个早饭,丧尽天良的也没谁了。
挨到晌午时,终于都抗不住了,又累又饿的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瘫在路边,任是牙婆的鞭子使得再大力,也叫不动一个人,牙婆气不过,也没法子,随手抽了几鞭子之后只好每人发了一点吃的,又休息了一会儿才接着赶人上路。
一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日落之时进了镇头,累得半死不活的孩子们都忍不住好奇地四处张望,也许是年头不好,街面上萧条冷清,只有三三两两的酒肆和杂货敞着铺子,人们脚步匆匆,面色愁苦。饶是这样,大家也都舍不得眨一下眼。
牙婆拿帕子擦了擦满头的汗,嗤笑道:“好看吧?等到了县城还有更好看的呢!都给我老实着点,到了自有你们的好处。”
大家吓得缩起了脖子不敢再看,牙婆得意地甩着帕子指使车夫加劲赶车,姚琳琅抱着肚子一身的冷汗,这身子太弱了,感觉胃像痉挛似的,揪着心的疼,姚琳琅忍不住轻轻地哼了声。
忽然身子被人猛推了一把,差点摔了,姚琳琅吃力地站稳,回头一看,见二姐正不满地瞪着她,说道:“还不快走,想挨鞭子吗?”
姚琳琅往驴车那里望去,果然,牙婆正看向这边,龇牙咧嘴的像是要吃人的模样。
二姐冲她哼了哼,径直往前跑去,没再管她。
姚琳琅苦笑着跟了上去,天将擦黑时,牙婆终于将他们领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这院子只有两间房,空地上除了一堆杂草就只有一棵大树,姚琳琅和大家一起挤在其中一间比较大的屋子里,里面同样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破木床和几个长凳。
虽然是夏天,姚琳琅还是去院子里抱了些干草,挨着二姐躺了下来。晚上牙婆没再发吃的,很快还不到夜深,姚琳琅就饿醒了,四顾一看,大大小小的孩子们都缩成一团,也不知是冷的还是饿的,姚琳琅将干草朝二姐那边拨了拨,坐起身来,突然,一只小手伸了过来。
借着幽幽的月光,姚琳琅勉强辨清二姐的手掌心卧着的是半个黑黄的看不出原材料的疙瘩。
“磨蹭什么,还不快吃!”姚琳琅疑惑的表情气得她咬了咬牙。
姚琳琅轻笑了一下,从她手上拿过疙瘩,小小地咬了一口,含在嘴里也不急着咽下,这才开口:“爹娘看的那么紧,这个你是怎么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