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恶有恶报
大家离开后，楚长征一人在街道上干嚎。嚎了一阵，楚长征大叫道：“你们死哪去了，快过来扶我。”
五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路边店里走出来，领头的正是江小影。五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楚长征，楚长征瞪着独眼继续骂道：“你们快点过来，快点去找大夫，老子活不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五人相互看了眼，穿绿裙的女子怯生生地说：“江大姐，少爷对你最好，你过去扶她吧。”
其他三个女子也纷纷劝江小影上前相扶，江小影心中不太情愿，扭不过其他四人，迟疑地走到楚长征身边，楚长征大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扶我起来啊。”
江小影一愣，弯腰扶起来楚长征。楚长征双腿有伤，只能软软地靠在江小影身上，他的一个眼眶中鲜血长流，模样十分凄惨。江小影有点嫌弃，脸偏向一旁，不愿瞅他的模样。楚长征勃然大怒，一巴掌扫在江小影脸上：“戝人，刚才死哪去了，打架时不好好帮忙，害得我受伤。”
江小影不敢反抗，低下头去。楚长征心有怨气，继续骂道：“贱人，平常好吃好穿供着你们，现在开始嫌弃我了。”说完后又使劲拍了下江小影的头，江小影痛得掉下了眼泪，但楚长征平时淫威很重，江小影对他又恨又怕，尽管楚长征已身受重伤，江小影仍旧不敢反抗。
绿裙少妇拉住楚长征的手，赔笑道：“公子，奴家的功夫低微，哪里能帮上忙。”话没说完，楚长征用力一甩，一肘顶在她的胸口，直接把少妇顶翻在地，少妇手抚胸口，掉下眼泪。楚长征继续大发淫威：“贱人，夫妻本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们吃我的，喝我的，关键时刻躲起来，养你们干什么。”
几个少妇被骂得低下头，不敢作声。
楚长征说完后又对江小影吼道：“你愣着干什么，没见我腿上有伤吗，背我啊。”这一声几乎在江小影的耳朵边吼出，把江小影直接吼蒙了。楚长征见江小影没反应，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把江小影扇得一晃。江小影吃了这一巴掌，转过头狠狠地看了楚长征一眼，楚长征又一巴掌扇过去：“戝人，还敢瞪我。”
江小影气急败坏，双手一松，楚长征失去依靠直接摔在地上。楚长征大怒，用手指着江小影骂道：“戝人，快扶我起来，否则让你好看。”
江小影捂着脸说：“你太欺负人。”
“欺负你怎么啦，这是你的命，贱人。”
楚长征够不着江小影，只好躺在地上厉声辱骂。江小影被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几次要发作，但终究不敢。
一个身穿黄衣的少妇劝道：“公子，你身受重伤，需要我们帮你疗伤，怎能如此辱骂我们，小心我们不管你。”
楚长征骂道：“闭嘴，你们的胆子变大了啊。我身上虽有伤，自然门还有一百多兄弟没有受伤。”
另一个红衣少妇低声说：“你已经被自然门逐出师门，还横什么。”
楚长征继续大骂，江小影问红衣少妇：“你刚才说什么，他已经被逐出师门了？”
红衣少妇点点头，江小影不太放心，继续问道：“你没听错吧。”
红衣少妇说：“没听错，二爷与三爷离开时还骂了他一通，说要将他逐出师门，不准他返回自然门，这句话记得特别清楚。”
楚长征兀自辱骂不停，要将从厉旷音处受到的委屈全部撒到五个老婆身上。江小影的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见楚长征仍在大骂，突然上前一耳光抽在楚长征脸上。楚长征吐出两颗碎牙，咬牙骂道：“贱人，竟敢对亲夫动手，我以后绝不饶你。”
话未说完，江小影一脚喘中他的胸口，楚长征愣住了，洪小影自从被收服后一直表现得很乖巧，任打任骂从不敢反抗，没想到今日竟然两次还手。愣了一会儿，楚长征不敢再骂，用手指着江小影说：“好啊，翅膀硬了，敢反抗亲夫了，你有种。”
江小影手中刀一挥，楚长征的手掌应刀而落，痛得快晕过去，对着其他少妇喊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有人要谋杀亲夫了，快把这个戝人杀了。”
江小影转过身对着几个少妇说：“姐妹们，我们被这个人抢过来，任意欺辱，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啊。今日他落到这种地步，连落水狗都不如，我们还要忍受他的欺压吗。”
四个少妇互相瞅了一眼，没有做声，楚长征还在大吼大叫，江小影被骂得火起，一个扫踢直接踢中楚长征的头部。几个少妇一声惊呼，但都没有动。
楚长征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了，眼前几个平日任意驱使的女人不再是小绵羊，甚至可能变成恶狼，楚长征开始害怕了。江小影一不做、二不休，又在他脸上划了一刀，楚长征痛极而哭，但再也不敢骂人了，只能捂着伤口求饶：“几位娘子，为夫平时多有不对，请几位娘子多有担待，以后我一定好好对待各位娘子。”
江小影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几个少妇说：“你们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连条狗都不如，我们平时竟然被这个人欺压了好几年？”江小影说完后对楚长征喝道：“跪下，向我们道歉。”
楚长征重伤身上，哪里还爬得起来，江小影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拉起起来，然后右腿一扫，让楚长征双膝着地。楚长征勉强跪伏，连连叩头：“各位娘子，为夫平时照顾不周，请各位娘子原谅。以后为夫做牛做马赎罪，请各位娘子不要为难我，帮我疗伤。”
江小影轻蔑地瞅了他一眼：“废物。”然后又打了他一巴掌。其他四个少妇见江小影将楚长征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大受鼓舞。绿裙少妇刚挨了一肘子，怨气尤其重，突然冲上前去对楚长征当胸一脚：“狗日的，老娘被你欺负惨了，今天我要打死你。”
楚长征没有还手之力，也不敢还手，用一只手护住头：“不敢啦，以后不敢欺负你们了，求你们别打我。”
绿裙少妇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没完没了，对着楚长征又是几脚，将楚长征踢得像杀猪似的嚎叫。其他几个少妇也冲上前，五个女人围着楚长征，边打边哭，尽情地发泄着多年来积聚的怨气。楚长征开始还求饶几句，渐渐地声音变小了，直至没有声音。五个少妇越打越气，不停地踢他、踩他、砍他、刺他，发泄过后，五个女人抱头痛哭。
白晴裳走了一阵，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楚长征，借口内急需返回洪山镇，林正英嘱咐任青原照顾好她，带着其他几人先行一步。两人返回洪山镇后见到这骇人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任青原想上前劝几句，白晴裳摇了摇头：“江姑娘等人受了很大的委屈，让他们好好发泄吧。”
任青原点点头，不再上前。两人静静地看着五个少妇，见五个少妇发泄起来没完没了，两人悄悄地离开了。
一路上两人无语，见五个女人拿着刀剑在楚长征身上发泄，想像楚长征的模样，任青原心中无比难受，甚至要呕吐。白晴裳的心态相对较好，见任青原难受的样子嘲笑道：“怎么害怕啦，以后你若好好对我，我不会像江女侠他们一样。”
任青原摇摇头：“楚长征为非作歹，死有余辜。江女侠等人如此对待楚长征，可见平时的怨气有多深。我不明白江女侠等人为何不反抗，反倒助纣为虐。”
“江女侠等人一直被楚长征控制，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百般讨好他，避免蒙受欺侮。唉，姓楚的作恶多端，自然门百般掩护，各大帮派作壁上观，江女侠等人活在地狱中却无人相救，实在可怜。”
“嗯，自然门实力强大，各大帮派不愿生事为自身增加一个强敌。”
“呵呵，各大帮派自居侠义，却坐视无数女孩生活在黑暗中，所谓名门正派不过如此。”
任青原无语，白晴裳的话说到点上了。虽明知楚长征作恶多端，但若非为了白晴裳，自己顾忌到自然门的势力，不敢有为民除害的想法。如果恶势力不强大，自己肯定会挺身而出，如果恶势力很强大，自己却只能畏缩不前，想到这里，任青原羞愧不已。可是天机教势力滔天，各大帮派为何要拼死相争呢，各大帮派可以坐视楚长征胡作非为，却为什么一定要铲除天机教，难道是因为仇恨，还是其他原因？
白晴裳见他陷入沉思，问道：“想什么呢，说中你的死穴了？”
任青原叹了口气：“你说得有点道理。我仔细想了想，楚长征作恶事小，魔教作恶事大，如果为了楚长征引起冲突，影响铲除魔教之大事便得不偿失了。”
白晴裳冷笑道：“厉旷音是魔教中人，今日所为明明是侠义行为。铲除魔教的目的不是为了江湖正义，不过是利益之争罢了。楚长征不能威胁各大帮派的地位，魔教却可以。杀死楚长征只能得到虚名，消灭魔教却可以保护自己的地位，还能刮分魔教的地盘。”
任青原又无语了，他觉得白晴裳的话非常有理，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不到反驳之词，任青原只能保持沉默。
“不讨论这个问题了，林师叔祖等人已很远了，我们得快点，否则赶不上他们了。”
白晴裳应了一声，两人紧催座下马，往神剑山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