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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狐颇为聪明,这般不应战,传到江湖上,那也算是认怂。黑面狐笑对玉面狐和化亮道:“作人要光明磊落,不可暗箭伤人。请我大哥与化亮先生作证,斗战中,我们都不使用暗器!”
玉面狐自是点头答应,化亮却感到难办。谢如晦敢于出到场中,并不是他的功夫如何厉害。如果这般应承下来,于谢如晦不公。本来,江湖好汉较技,没有规定使用什么器械,有人擅长用剑,有人喜欢使枪,还有人什么器械也不用,就凭了一双肉掌。
谢如晦见化亮左右为难,便笑道:“我便不用暗器,那也无妨。”
化亮见谢如晦如此说了,料想这人必有全身之计,便笑道:“都不用暗器,我愿意作个见证。”
黑面狐见谢如晦爽快地应承下来,不使用暗器,又是摇头。唐门的暗器和独特的下毒手法,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这人明里表示不使用暗器,暗地里使毒,谁能察觉?及至我中毒躺到地上了,别人还以为我功力不济,被这小子撂翻的呢!
当此之时,柴非越众而出,他道:“这个黑面狐,你既是这等害怕别人使毒,你们就不该来到枫林别院。”
黑面狐狡猾至极,见有人出来承头,立即把予头转向柴非,黑面狐道:“你这老儿,开口就伤人,不是好汉行为。若是你要强行出头,我只好与你在拳脚上分个上下了!”
柴非没有明白,黑面狐使的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黑面狐不愿意面对唐门的谢如晦,又拉不下脸面,便找上柴非较技。
柴非也是火炮性子,听了黑面狐向自己叫板,大怒,即刻下到场中。
霍建丘脑子没有转过弯来,叫紫面狐再试试。紫面狐也不怎样作势,人已轻轻巧巧地跳到场中,与霍建丘相对而立。
霍建丘此时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硬撑作甚?霍建丘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面后悔得不行。
此时容不得多想,紫面狐作个请的手式,场外英雄豪杰都看着的呢,这时认怂,从此以后,就别在江湖上混了。
霍建丘是归云庄庄主,功夫上自是不弱,只见他单脚站立,两臂外伸,作个起手式,却是“大鹏展翅”。
紫面狐干脆转过身去,背对了霍建丘,这是对霍建丘极度的渺视!
霍建丘大怒,心道,你这妖狐,敢背对了我接招?若然如此,死神该是找上了你!思念至此,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霍建丘倏地使出一招,却是“猛虎出洞”,右手掌直劈过去,左掌护住了胸部。
掌风堪堪沾衣之际,眼前又没了紫面狐的踪迹!
霍建丘大声叫起屈来,你个妖狐,说好了背对了我接招,如何晃身又不见人影?
紫面狐却在霍建丘身后道:“你脑子进水了不是?天底下哪找这样的傻子!”
霍建丘听得声音,一个转身,疾发一掌,却是“黑虎掏心”,这招迅若闪电,掌风晃眼即至,紫面狐闪避不及,脚尖一垫,硬生生地拔高三尺,霍建丘这招黑虎掏心从其脚下穿过,差点把一棵小树打折。
隆右呼干轻拍一掌,白面狐不知虚实,轻轻闪过。隆右呼干暗道,这几个妖狐不是善与之辈,若以平常功夫相对,只怕要吃亏。
隆右呼干右手张了张,掌心绯红,状似滴血,这是他的滴血功所致。白面狐心中一惊,这个老儿,功力定非一般,可要小心应付。
隆右呼干左掌轻轻推出,一股掌风缓缓吹至,白面狐不敢大意,闪身避过。站定身,回以“哪吒探海”,一试应手。
隆右呼干并不闪避,左掌轻轻地接过这掌,两股掌风相撞,空中响起“波”的一声。
隆右呼干右掌缓慢推出,手心由红转紫。白面狐大惊,便闻得腥风扑面而来,慌忙跳至一旁,让过掌风。
白面狐又不是浪得虚名的,这会儿遇到对手,精神大振。只见他双手一措,左掌疾发,一股凌厉的掌风倏地袭向隆右呼干,这风冰冷浸骨。
隆右呼干不敢大意,急闪身让过风头。
隆右呼干左掌连环推掌,白面狐急忙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幻影身法”在掌风“波!波!”声中,已然从容躲过。
何来“波,波,”声?原来,降右呼干的小圆弥勒掌颇为特殊:左掌贯了劲,掌风所至,遇人击人,遇树摧树。右掌恃那滴血功,引而不发,发则重重一击,以作殊死的一搏。
降右呼干见白面狐跑得风快,大怒,身了作陀罗转,掌力仍是摧吐不止,但听波波声起,场子周围的人尽皆闪避。
白面狐起伏纵跃,却总能在降右呼干的掌风粘衣前,轻轻闪过。
化宇一阵快掌,搞得红面狐手忙脚乱。红面狐伏作哈瘼状,暗运神功,而后疾窜而起,掌心带了火焰,向化宇疾发一掌。
化宇闪身避过,身后一蓬茅草烘地燃烧起来。
化宇仍是以鸳鸯掌对敌。
红面狐使出成名绝技乾坤火狐烈焰掌,仍是没伤到化宇,心中有些着忙,便以落魂掌来应敌。
化宇一招“左右逢源”攻到,掌风如电,倏忽而至。红面狐不便硬挡,欲待闪身躲过,往右边一跳,忽见化宇的右掌已及面门,骇急,急使招懒驴打滚,躺地上滚出一丈开外,方才躲过化宇的一击。
原来,红面狐忘了化宇的鸳鸯掌是左右同时攻到,防住了左掌,不意右掌也悄然而至。红面狐大呼,侥幸至极!
言罢,红面狐又是一掌攻出,一团火焰径袭化宇,化宇旁闪,红面狐这掌暗藏了变化,化宇闪避时,红面狐催吐掌力,照化宇下三路袭来。化宇“噫”了一声,急忙纵身上窜,红面狐掌风从化宇脚底穿过,化宇身后的木椅立时着火。
化宇落地后,笑谓红面狐道:“一掌还一掌,我们仍未见输赢,阁下意欲如何?”
红面狐回道:“我们此来,只为刘青山那老儿,你们若是这般苦苦相护,说不得,你我二人除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