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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死,海棠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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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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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主墓在石壁后,徐月卿是把他真正重要的东西放在另一个室穴中,两个室穴其实并不相连,因为这个墓室太潮,不适合放东西。中间联通处在墓室修好后就封起来了。

  徐月卿进到另一个墓室后,里面还摆着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柜布满一个墙壁,另一面一个巨大的药柜,一左一右,很高很大,外面附着着灵力。中间有一张木床,还挂着帐幔,这直接就是个活人居住的洞穴。

  这个墓室最开始是按墓布置的,只是徐月卿当年醒了后就在这里居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把这里布置成这样子。

  徐月卿飞起来,打开最上层的药柜,拿出一袋种子,用密封袋装起来几颗。又飞到由上往下数的第二本,拿了好几种干花用密封袋分别装起来。

  拿完这些东西,他从书柜下的大柜子中拿出一个竹篓,用力压了压,还能用,他就将背包中的工具拿出来当在竹篓中。

  徐月卿去其他地方时竹篓都是自己去现买的。这里毕竟是徐月卿的“老巢”,有很多徐月卿的工具。

  徐月卿按远路返回到外面,飞来时的山,认真的开始寻起药来。

  在一处湿地寻到一片细辛,这细辛根茎横生,长得密集,每株根须茂盛,茎短,每茎茎段2~3叶,叶柄具浅沟槽,叶片程心形,花单生于叶腋,偶尔一株已经结出半球形的假浆果。

  徐月卿用这细辛来解热,镇静,抗炎,局部麻醉时也可用,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用它来增强脂代谢。

  药与不同的药搭配能起到不一样的功效,徐月卿是用药的高手,从古至今他一直是用药出神入化的高手。

  他用的药材很大胆,药之间搭配很独特,徐月卿用药技术的精湛,精通各类药材的功效。世人熟知的,世人不知的他都知道。

  慢慢寻着有水流的地方找药,潮湿的地方长着许多的杂草,草药相杂其间。

  一株鬼卿长在一丛浅草中,拨开浅草地上有水,有腐草气味,泥土有腥味,徐月卿试着踩一脚,泥土被压下去,这是一块沼泽,硬地上的沼泽,并不大,危险性也不大,但是鬼卿用药部位主要是根。

  徐月卿只好把鞋脱在一边,卷起裤腿,把鞋放在干地上,慢慢进去小心翼翼的把这株鬼卿挖出来。挖完,脚下泥土已经默到了膝盖下,徐月卿觉得有点反常。

  赶紧飞身起来,摔落在旁边时才发现,脚上一个褐色滑腻的东西绕在他双脚脚环,与泥土中的触感相同所以他没有察觉出来。

  落地后那东西瞬间消失在沼泽中,徐月卿也懒得去追究他到底是什么,在不能威胁到他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破坏这里的东西,连法术他也不会多用,多用一次就多有一分危险。

  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不是妖,只是有人,不,不能称做人,应该是有接近是神的妖制造出来的东西。

  法术高强,灵力充足的妖,介于妖与神之前大妖怪设下的困魂之阵。

  这个世界是人掌握主权的世界,徐月卿相信神和妖都能死于人之手,徐月卿见过被人杀死的妖没有成千也有上百只了,神究竟是怎么死的,徐月卿并不清楚,关于神仙一个个的消失他只有一点点的猜想,他不怕死,他只怕痛。

  神的血脉的他,并不会轻易死去,甚至能控制灵魂与身体分离,身体无论伤得有多重,始终会长回原来的样子。

  没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他法术都小心翼翼的用,他宁可被别人误认为是妖,他都不敢说出他是神的事实,徐月卿有种很强烈的预感只要自己神的身份被某些人认同他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民国后,他再也没有见过一个神,这么多年后连神的法术留下的东西都没有寻到一点点。冒着危险开启过一次大范围的搜索,徐月卿也没能找到一丝其他神的痕迹。

  徐月卿在山上寻了一天的草药,直到天色全黑,月色照亮后,他才回到墓穴。

  神与常人没有多大不同,也需要睡觉吃饭。他躺在床上,这墓室种他用法术封存起来的,没有尘土,没有其他生物,被子依旧是柔软的,有些原来留下的花草香气。

  徐月卿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醒来一看他的怀表凌晨四点,趁月色还浓,背着他的背篓下了山,在山中寻药去了。海拔高度不同植物分布也不同,有的药高处能寻,有的药低处才有。

  昨日寻到的药都放在墓穴中了,有他的法术滋养,又有那山水灵气,这些药材可以保持鲜度放很久。

  低处的林木茂密,草长得很多,他往着没有人的林深处去。

  草药这次不需要的也有很多,奈何他带不走这么多,只能寻着需要的釆,其他常用药材都是找药材商买的。

  徐月卿每日寻完药草就放回墓穴中,连续四日,每天走很远的路。

  他在找了一个有信号的地方,叫那天那个摩托车司机来他下车处接他,他本来也可以用法术,不需走一步,但是为了能伪装在人类中,也为了不被发现神的身份,他尽量不多用法术。

  他将药草用法术封存好,放入能保持生命力的天精玉灵石,手指翻飞,残影幻化成风,放草药的木箱消失在墓室中。

  徐月卿是个从远古活下来的神,法力强大。移物之术对他来说也是简单之事。他只是不把法力浪费在不需要的事上。

  伪装在人类中的他是个比普通人还要弱几分的人。

  徐将曾问过他,活了这么多年,累吗?他的回答是累,融入人中,体会生离死别,是一件痛苦至极的事。

  身体是活的状态,徐月卿却觉得有时候自己是死的,活在一段思念中渐渐麻木,又重新开始一段相遇,又是一段离别。

  在此处的药已经寻齐,下一站去到了贵州的一处深山,只寻一味药,叫绣云香,他每日去深山上走一遭,来得及就回山下的村庄,来不及就在山上随处找一个地方睡上一觉。

  差不多找遍了整个深山,最后在一处悬崖绝壁山发现了两株,淡紫色的花朵,边缘呈现白色,叶片呈三角状卵形,边缘具浅圆齿,根部为莲座状,根深叶密,根从山石夹缝中深深的埋入。

  在悬崖上,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距离这两株绣云春大概3米,徐月卿将包放在地上,拿出绳子走了离悬崖边上6,7米的地方找到一棵大树,系上绳子下到山崖,他取走一株,留下了另一株。

  找到这株药后是来到这里的整整第十天。

  他仔细包好这株绣云香,沿着一处草浅的山坡慢慢忘山下走去。

  草中净是露水,把他的裤腿打湿完了,徐月卿只好将裤腿挽到膝盖上。

  一处密草处,一个大斜坡,草长得略深,视觉上觉得应该是平地,徐月卿没注意,一脚踩滑摔倒在地,滑出了一米远。

  右脚脚踝处被什么东西划伤,冒出来点点血珠,伤口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一股刺痛夹杂着麻意传来,几秒之内伤口却愈合了,没有一丝受伤的痕迹。

  徐月卿没有在意伤口,反而四处看了起来,摔来压倒的一片草中有一株鬼油麻,顶生花朵开成球形,淡紫红色,茎直立上面密生蛛丝状毛及白色柔毛,这草有毒,常人一旦碰到有疼痛感,同时会被麻醉,如果直接食用会丧命。但是控制微量入药,其他药物压制毒素却能抗氧化,抗衰老,使人体的伤疤修复,皮肤保持新鲜。

  鬼油麻被徐月卿的脚压断了,他轻轻挖起鬼油麻的根,将鬼油麻的茎叶接上去,淡绿色的光芒从他柔白肤色的指尖冒出,缠绕在断裂处,断痕处的绿光流进去茎被连接好,鬼油麻恢复如初,依旧新鲜,没有伤痕没有损坏的,像从来没有断过。

  徐月卿本来准备用其他药草代替这个药的,现在却偶然又得到,高兴起来。

  由于得到这株鬼油麻,徐月卿不必再其他地方寻找这药的替代品的药了,提前回到中医馆,预计一个月的出差没有把时间用完。

  回到中医馆,推开门,门上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徐沐尘正躺在躺椅上玩手机,躺椅放在窗边,薄纱窗帘挡住一些阳光,旁边放着茶桌,炉子上的壶中水沸腾着,紫砂壶还未加茶。

  看着徐月卿回来抬起眼来看一眼又把视线放在了手机上,徐月卿摇了摇头“一百年的中国人躺在床上吸着鸦片,一百年后的中国人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我看你们这一代人呀是没救了。”

  徐沐尘听到这句话忙回答到“等我一下,我马上砍死他就好。”

  徐月卿没有理他提着行李要上楼,徐沐尘嘻笑讨好的放下手机几步跨过来,一把抢下徐月卿的行李箱“二叔,二叔我给你拿,你辛苦了,你休息我泡茶给你喝。”

  几步上了楼把行李箱放在徐月卿卧室。又三步并为一步从楼上下来。

  徐月卿搬来一个椅子坐在茶桌旁,徐沐尘赶紧去把躺椅搬走,换了一个椅子来,他两一左一右坐在两边。

  徐沐尘莫名的心虚,就是这样徐月卿面无表情的时候,他总是有点心虚。

  徐沐尘将壶杯烫好,加茶洗茶,烫茶,泡茶。开水浇在紫砂壶上起了一些泡泡,水汽飘起即散。

  泡好又恭敬的倒了一杯,徐月卿默默端起来喝了一口,才开口说话“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过得是尤为放肆,是不是很自由啊。”

  徐沐尘冷汗都下来了”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月卿,二叔我发誓我乖得很,没有夜不归宿,没有有出去通宵打游戏,也没有出去唱k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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