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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死,海棠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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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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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月卿跟毓回了家,只等天色净黑。

  徐沐尘回了学校,陆诗珊也被叫了回家,徐将不见踪影。

  凌晨两点,徐月卿叫走毓,两个老妖怪出了门。

  月黑风高,人称陈黑狗的男人躺在脏乱的屋中,床上一堆脏衣服,他睡得香甜,头发中一根闪烁着银色光芒的毛发,从头发中飘起来在黑夜中发出微弱的光。

  楼下的女人叫朱翠是他二姨,两家人住的就是上下楼,陈黑狗他妈是朱翠的姐,两家关系不错,除了陈黑狗他爸在小工厂替人看门外,一家人都做些坑蒙拐骗之事。

  平日里两家就是换着不同的人跟着陈黑狗出门去骗人,陈黑狗生得五大三粗,皮糙肉厚,专挑看着有钱的人下手,隔段时间就研究一个新骗术。

  这两家人是街坊四邻避着走,恨不得警察把他们一锅端的人,做些偷鸡摸狗之事,还恬不知耻的跟一样偷鸡摸狗的小混混儿在街道上炫耀。

  他家的门人们都不愿走近一不,屋里仿佛跟他家的人一样令人讨厌,又丑又脏。

  徐月卿他们出现在陈黑狗的房间内,用腿踹开了他脚边的垃圾,走到陈黑狗的床边。

  毓在床左边,毓一头长发变为白色,瞳孔幽红,一身白色长衣,徐月卿为了配合他变了一头黑色长发,瞳孔幽绿。

  徐月卿重重的一耳光将陈黑狗打醒,陈黑狗被他俩吓得叫起来,却发不出声音,徐月卿将屋里设下结界。

  陈黑狗看着这诡异的眼珠子,毓那森白的一身,徐月卿黑色的身影,以为自己是见到了黑白无常。

  惊恐的要求饶,却发不任何声音来。

  徐月卿对他左右开弓,徐月卿力气远比他外表看起来的大,陈黑狗感觉口腔中血腥一片,吐不出来,只能往下咽,毓手里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根铁棍,披头发盖脸的打下去。

  陈黑狗一身绞痛,却发不出声音来,徐月卿挥手凭空抓出一只长长的树枝,上面密布细细的枝桠,一树枝打下去,陈黑狗身上无数疼痛,他滚到地上。

  压到身上的地方又疼又痒,徐月卿见打得差不多了,就让他出声了,陈黑狗声音沙哑犹如喉咙里灌进了沙一般,用他用破嗓子喊了一声救命,徐月卿伸手就捏住他下颚,提起来,陈黑狗跪坐在地上息了声音。

  “你骗了多少人?干了多少缺德事,自己一件件的说出来。”徐月卿变了声,声音听起来幽远恐怖。

  陈黑狗从十年前就开始骗人讹钱,期间骗过无数个人,今年39了还没有取妻,整天不务正业,只愿坐享其成。

  最低劣的是他还讹过人家的治病救命钱,卖过一个孩子,徐月卿听完重重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

  “你明天去警察局自首,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我们带你下地狱。”徐月卿瞳孔颜色更深了,陈黑狗吓得失禁。

  徐月卿嫌弃的将他扔在地上,两人从他眼前就消失了,真像来自地狱的黑白无常。

  陈黑狗颤抖着摸开灯,屋里只有他被打过的痕迹,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地上躺着一根铁棍,那时他平时夜里巷子里堵人时用的。

  他去开门怎么也打不开,拉开窗帘,外面一点灯光也没有,黑黝黝的仿佛是地狱入口。

  他一脸乌青,窗外黑透,屋里灯光使他的脸印在玻璃上,格外的清晰,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一瘸一拐飞快爬上床,躲在了被子里。

  徐月卿将他屋子里设了结界,屋门打不开,又用红漆在客厅里写了“做净缺德事,必受千刀万剐苦”

  徐月卿和毓进到朱翠家,好歹比陈黑狗家里干净点。

  但也仅仅是一点点,照样杂乱,从这里就能看出平时好逸恶劳,懒惰成性。

  徐月卿手一挥,一盆水浇在朱翠脸上,她丈夫睡在旁边,死了般毫无反应。

  她尖声叫了一声,怕起来骂道“什么人,老娘弄死你。”

  屋内设下结界,声音根本传不出,旁边丈夫酣睡。

  徐月卿黑影飞速,毓森白的身影,两个如黑白无常一样,没有声响出现在朱翠旁边,朱翠感觉被什么藤一样的东西缠绕着拖下了床。

  徐月卿用青藤把她拖下,控制来跪在地上。

  开口说到“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想死还是想活?一一述说你的罪状,我考虑饶你不死。”

  朱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她们干那些缺德事,说完磕头求饶道“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徐月卿怒说到“你还偷还卖孩子,不把你下油锅都不行了。”

  朱翠只顾磕头求饶。

  “你明天去自首,不然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再把你下油锅。”

  徐月卿跟毓消失在朱翠眼前。

  朱翠使劲拍丈夫,丈夫没有醒来,去拉门门也拉不开。

  徐月卿两人回到医馆天色已经微亮了。两人回去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朱翠和陈黑狗两人还怀着侥幸心理,不想去警察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窗外也暗黑一片,隐隐可见雾气。

  当他俩受不了,真正心的愿去警察局了,门才打开了,屋外传来光亮,瞬间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两人一见面就知道昨晚都遇到了的事情,去了警察局自首,把罪状一五一十交代了。

  徐月卿睡得并不久,醒来才发现楼下人很多,徐沐尘还没有回来,周毅忙的头晕。

  一屋子的人。

  徐月卿自觉去做了抓药的活,周毅不好意思的笑笑,徐月卿给他开的工资是别人的三倍,有的时候还亲自动手,遇到疑难杂症徐月卿还需自己上手。

  他这里做的工作可谓轻松至极,下班期间并不死,只要他想走说一声也就走了,节假日假期充足,连老婆都是在这里给人看病时认识的。

  徐月卿很多时候把他当朋友的。

  忙了一会儿,人走了一波。

  徐月卿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里面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他瞬间想起这是谁的声音了。

  蓉冰的,她是歌手出身,后做的演员,声音极有辨识度,轻柔清脆,甜而不腻。

  蓉冰问到“徐医生我们们什么时候见个面吧,我来你这里做治疗,合同也签。”

  徐月卿回答“你定吧,你什么时候有空你就来我这里看看也无妨。”

  蓉冰又说到“我跟小星一起来吧,明天下午。”

  徐月卿无所谓,说到“行,就明天下午。”

  徐月卿向来不是多话的人,跟陌生人更是不会多话。

  挂下电话,去阳台下提了屋檐下一桶腐烂的草叶,那是特意用泥捂烂的,不定时的浇水,腐烂得很快,徐月卿用小铲子挖出一些,挨个放花盆里,又浇点水。

  细心又认真的模样,徐月卿向来爱他那些花草如命,你打烂了他其他东西或许眼睛都不眨一下,打烂了他的盆扯了他的花草药他却是会干人的。

  有次有个人来看病,带着小孩,小到处翻东西,徐月卿也只是轻声提醒了一下,后来小孩趁着大人不注意,溜进阳台,扯了一朵粉色艳丽的花,徐月卿看到了,让徐沐尘直接将人轰出去,语气极重的说了一个滚字。

  后来那大人再来看病,徐月卿也轰了人,还结了仇的。

  徐月卿那些花草,大多都是珍贵的药草,哪一株都是珍贵之物。

  徐月卿浇完花,进屋,毓正傻乎乎的跟着周毅在那磨粉,有的中药物要磨细入药。

  徐月卿叫毓过来,说到“你这没个正式的名字也不是办法,后天我带你去办个身份证。”

  毓想了想“百年前收养我的那家人姓李,那时我叫李毓,现在也叫李毓吧。”

  徐月卿点头道“可以,后天去吧,什么不懂的多问问,但别说什么太离谱的话。”

  周毅坐柜台后,听了有些奇怪,也没有问。

  这里一直都掩藏着秘密,徐月卿他们待人和善,秘密周毅也知道揭开会伤人,好奇归好奇,他也不去挖,徐月卿会告诉他的自然会说。

  徐沐尘回来,带着一身汗气,说到”跟朋友打篮球去了,看到我那老不正经的爹,跟一个女孩在路边走。什么玩意儿,还想老牛吃嫩草。”

  徐月卿无奈了一下,说“徐沐尘你瞎说什么,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

  徐沐尘哼了一声,上楼洗澡。

  周毅有些惊讶,徐月卿解释道“徐沐尘他爸,不是一直在国外吗,多年不见徐沐尘心有怨气。”

  周毅问到“沐尘他妈妈呢?”

  徐月卿说“死了,死了好多年,徐沐尘一岁多就死了,他妈死了后他爸就出了国,最近才回来的。”

  周毅张大了嘴,“丢下孩子自己出国了,这种人怕是有病吧。”

  说完又想到徐将好像是徐月卿他哥,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没什么脑子。”

  徐月卿笑笑,“没事,我也觉得他脑子有坑。”

  周毅又接到“这是没有责任心,丢了沐尘这么多年,我是沐尘我都要跟他打架的,别谈什么好好对他了,我在这里这么几年也没有见过沐尘跟他联系过的。”

  徐月卿说“他有点他的苦衷。”

  周毅摇摇头“什么苦衷都不能抛下小孩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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