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男女授受不亲
平静的湖面溅起三丈水花,两人双双坠入水中,白墨努力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正在离她远去,缓缓沉入水底。
白墨拨动着双臂,向着南宫月洛游去,只见凤眸渐渐闭上,嘴角的那抹轻笑,有些捉摸不透。
白墨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南宫月洛从湖底拖上来,期间不知道呛了多少口水,却未曾轻言放弃。她要穿着凤冠霞帔,嫁给言叶,不要枉死谷底。
精疲力竭,顾不上危机四伏,倒头昏睡在南宫月洛的胸前,失去意识之前,她无奈地苦笑着,难道再无见言叶之时?说好的婚约,怕是无法履行了。若是活着,她会不会安心地过着言叶替她规划好的生活,常年深居闺中,习得三从四德,嫁后相夫教子,不闻世间凡尘。
南宫月洛失踪的消息,不出一日,便传进太子南宫沚的耳中。南宫沚收到线报,暗自窃喜,他这七弟不如传闻那般厉害,不过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之辈。
“太子殿下,您觉得这凤凰如何?”秦梧桐轻声细语地说道,女儿家的羞涩挂在脸颊上,满怀期待里望着南宫沚。
“梧桐,果然是才女,这凤凰绣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只是……”南宫沚欲言又止,目不转睛地盯着秦梧桐,神色凝重。
秦梧桐有些慌张,莫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得太子生了气,胆怯地说道:“太子殿下,梧桐可是做错了事?”
南宫沚点点头,伸手把玩起秦梧桐耳边的白玉耳环,深情地说道:“梧桐是犯了错,不该叫我太子殿下,明知我对你有意,何故如此生分,叫我沚就好。”
秦梧桐羞红了脸,低下头,娇羞地轻声唤着沚,紧接着被南宫沚轻拉入怀,小鸟依人地依靠着。南宫沚狡黠地笑着,这王位和兵权,他势在必得。
言叶动用整个幻影宫,寻不得白墨额下落,一怒之下,重罚三宫主,杖责书灵。得知是清浅拐走白墨之时,怒不可言,直接绑了她,送到了地宫。
幻影宫的地牢建在雪峰山山脚下的山洞之中,洞穴深不可测,别有洞天。幻影宫建立初期,这地牢随之形成,狱中残酷的刑具比比皆是,血迹斑斑,触目惊心。这狱中锁着的囚徒,上至皇亲贵族,下至草根平民,无一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言叶居高临下,怒视着清浅,厉声质问道:“墨儿在哪儿?”
“怎么?准备对我动刑?你的墨儿,知道你若此凶残吗?”清浅不为所动,不就是受些皮外伤,她无可无惧,伤心可比伤身,痛苦千万倍。
“墨儿在哪儿?”言叶暴戾不减,继续追问,他不需要多余的只言片语,他只要白墨的下落。
“一命换一命,言叶,你夺走了我珍视的东西,我要你心爱的人偿命。”清浅怨念地说着,痛苦不堪地笑着。
三年前,她遭受蚀骨的痛苦,频频折磨自己,试药下蛊,可惜上天不收她这条贱命,终归是活了下来。三年后出山,竟碰上她日夜诅咒了的女子,果然伤他最深的不是言叶自己,而是他放不下的徒儿。
“墨儿在哪儿?”言叶的紫眸闪烁着瘆人的光芒,妖冶被凶残替代,凌冽刺骨的声音几乎冰冻整个地宫。
他失去理智地掐着清浅纤细的脖颈,手背青筋暴出,紫眸成了血染的红色。清浅在他手中,不过是濒死的蝼蚁,只要他稍稍用力,定然要了她的命。
“你的……墨儿,知道……两年前,你对我……”清浅几乎要断气,断断续续地诉说着。
“关进牢房,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言叶打断了清浅的话语,挥手将她抛了出去。清浅娇小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墙壁之上,昏了过去,却换不来言叶的一瞥眼神。
言叶疾步走入山脚的桃花林,猛然挥手,几棵桃树折了腰,残花断枝散落一地。他造的孽,终归有了报应,可不该是白墨。她虽顽劣调皮却不染尘埃,净化他所有的罪恶。
动荡不安的桃花,潸然飘落,随风飘扬的黑色衣袂如同鬼魅,神秘的银发,魅惑的紫眸,凌厉的杀气,惊吓了天边的云彩,山雨欲来,狂风叫嚣。
白墨再次睁眼,已是次日的清晨,谷中水汽凝聚成水滴,掉落在她的粉嫩的脸庞之上。她意识模糊,蹭了蹭温暖的胸膛,扯了扯身上的衣物,想要继续睡去。
须臾之间,猛然清醒,忽闪着桃花眸,低头凝视了片刻,恼羞成怒,愤怒掺杂委屈,愤愤地喊叫着:“南宫月洛,你又脱我衣服。”
绣着清荷的红色肚兜显现,吹弹可破的白玉肌肤紧贴着南宫月洛的胸膛,纤细妖娆的蛮腰被他温暖的手掌覆盖着,腰间的落纱裙遮不住纤长的玉腿。白墨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中,惺忪的双眸流露着些许少女的羞涩,怒火染红了脸颊。
南宫月洛轻描淡写,柔情微漾的凤眸落在她的桃花面上,说是昨天傍晚醒来,发现某人发了热,不断喊冷,只得用自己的身体给她取暖。没想到,某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竟然被反咬一口,诬陷自己,竟成了色狼。
“取暖的方式很多,凭什么脱我衣服,男女授受不亲,你松手啊。”白墨想要挣脱,却发现南宫月洛没有松手的意思。
“多虑了,不久之后,墨儿便是我的王妃了,早晚要被我看,被我摸。”南宫月洛坏笑着,不忘调戏自己的小娇妻。
白墨欲哭无泪,碰上了个无赖王爷,不能按正常思维行事,于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不料想,南宫月洛竟然脸色煞白,连连叫疼,随之松开了紧扣她柳腰的手掌。白墨裹着他的长袍,凑到一边检查他的状况,这才注意到他的小腿已经青紫,肿胀得不成样子。
“墨儿,你好狠心,以后,我怕是不能走路了,你得生生世世照顾我。”南宫月洛冷汗直冒,晶莹的汗珠挂在额角,强忍着巨疼,玩笑道。
白墨急切地询问受伤的原因,南宫月洛才一五一十地告诉她原委,若不是被毒蛇咬了,他早就带她离开这谷底。如今身中剧毒,怕是无法活着走出死亡谷,他不断督促白墨赶紧离开,不愿意拖累她。
白墨心急,眼下这光景,南宫月洛恐怕真得无法迈步,若是再碰上个什么猛兽,死无葬之地啊。她有些焦头烂额,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伤口,眸光忧心忡忡。接着俯身靠近伤口,开始吮吸他的伤口,片刻之后,将口中的血液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