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我同你一块赴黄泉如何?
南宫月洛知道白墨心中不畅快,知道她心眼小,心事多。
本想抱着她上马车,谁知她不肯,只得背着她在路上行走。
“南宫月洛,若果你离开我的话,我绝不原谅你,我要移情别恋,我要男宠三千,快活十年八载,把你望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白墨胡言乱语,趴在南宫月洛的背上,又踢又打,一点都不安分。
“清浅说你活不过一年,是不是真的?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能一直陪着我?”她安静了一会,又开始喋喋不休,眼里泪光点点。
“我同你一块赴黄泉如何?不要像师傅,独留我一人在世间,我好怕,好怕醒来见不到你。”她呜咽,委屈地像个不得宠的孩童。
南宫月洛心疼,他何尝不想,相守白首,一同老去。
突然刮起了阴风,枝头的鸟儿惊飞。
南宫月洛迅速将白墨揽在怀中,不可将她放在背后,身后是最危险的地方。
一群黑衣人,趁着夜色,从四面涌来,挥刀砍向南宫月洛。
南宫月洛左躲右闪,黑衣人来势凶猛,刀刀致命。
他抽出软剑,原地不动,一手扶着醉醺醺的白墨,一手挥舞着长蛇般的剑刃,靠近之人无一幸免于难,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南宫月洛忙着招架不断涌来的刺客,忽视了潜在的危险,一偌大的渔网从天而降,抱着个东倒西歪的丫头不好躲闪,被巨网罩住。
那渔网非一般之物,根本无法用剑刃削断,成批的黑衣人蜂拥而上,南宫月洛不好挥剑,他只得把白墨护在衣袍里面,单手洒下许多银针。
黑衣人不见减少,一波接着一波,怕是有备而来。
南宫月洛的衣袍被划破,怀中的人儿衣裙被削掉一截,他十分恼怒,强行运功,周围的气流开始聚集,猛然炸开,震飞了一群人。
“王爷,小心。”身后千寻带着暗卫及时赶到,挡下攻击。
南宫月洛有些站不稳,偏偏怀里的人儿闹得欢腾,根本没有感知到周围危机四伏。
“千寻留活口。”南宫月洛厉声命令道,揽着白墨,策马扬鞭,朝洛王府奔去。
“南宫月洛,我难受,想吐。”白墨颠得胃里犯疼,腹部隐隐作疼,只得一动不动地窝在南宫月洛的怀里。
“娇丫头,忍一忍。”南宫月洛替她顺顺气,他必须在不受控制之前,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进了府,南宫月洛纵身飞入后院,推了房门,将她安放在榻上。
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而白墨醉了酒,此刻正昏昏沉沉地睡着。
半个时辰后,千寻回府,带着几个被捕的黑衣人,他去后院寻王爷汇报,可敲来敲去,无人应门,只得先行退下。
一人榻上睡,一人地上卧。
夜半,白墨心悸,惊醒,摸不到南宫月洛,突然害怕起来。
借着屋里昏暗的光线,她坐在床边,模糊地望见地上躺着一人。
她心惊,蹲在地上去扶他。
他浑身冰凉,号不到脉。
白墨艰难地将他拖上床,掩好被子,又跑去燃灯烛。
“南宫月洛,你别吓我。”白墨哽咽,不断地替他搓着手脚。
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胸口捂热,时不时地吹几下。
她急得落了泪,为什么还是冰冷依旧。
泪水沿着脸颊滑落,掉在南宫月洛的脸颊上。
“渴。”南宫月洛呢喃。
白墨大喜,他醒了,慌忙去倒茶,可脚下一滑,连人带茶杯摔倒在地上。
茶杯碎了,陶瓷碎片刮破了她的掌心,血渗了出来。
她艰难地爬了起来,准备另去倒茶,谁知身子突然腾空,落下了南宫月洛的怀了。
手腕刺痛,不知道何时,被他用陶瓷片划破了,伤口一时之间,不断地冒血。
他的眸子又是嗜血的妖红,闪着寒光,痴迷地凝视流血不止的手腕,不受控制地咬了上去。
“南宫月洛,你弄疼我了。”白墨吃疼,拼命地想要挣脱。
一开始他只是舔舐,转而吮吸,现在他在啃咬她的伤口。
白墨摸不住头脑,到底怎么回事!他似乎痴迷于她的血液。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找准穴位,迅速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南宫月洛倒在床头,而她如释重负,无力地趴在他胸前。
夜重归平静。
第二天清晨,南宫月洛醒来,低头瞥见白墨倒在自己怀里,大惊失色。
他替她把脉,方才注意到她手腕有些血肉模糊。
他慌了,眼神闪烁,又要重蹈覆辙了,终归逃不过吗?
他替她擦拭伤口,重新包扎,然后匆匆离去了。
早在亭中静候多时的千寻,将昨日的情报禀告于他。
南宫月洛的思绪早已游走,事情发生得有些猝不及防,超出了他的掌控,必须寻个万全的解决方法。
“王爷如何处理残党?”千寻询问。
“即刻去青楼给我寻几个女人。”南宫月洛厉声命令。
千寻有些迷糊,本想再确认一番,可王爷已经离去。
千寻不能违抗王爷的命令,可也不能放任王爷做出伤害小王妃的事情,毕竟这府中刚有些喜气。
千寻将此事透露给灵书,灵书有些恼怒,又去把事情汇报给了白墨。
白墨倒也不怒,支持千寻去给南宫月洛找姑娘。
千寻当真是迷糊了,可也不能说些什么,寻了几个国色天香的风尘女子送进了南宫月洛的书房。
南宫月洛丢下书卷,抬眸望着眼前风姿绰约的女子,可提不起兴趣,甚至有些厌恶,不悦。
他总是能闻到噬魂香的味道,或许是因为愧对那小丫头吧。
“过来服侍本王。”
南宫月洛一声令下,几个青楼女子搔首弄姿,使尽浑身解数勾引他。
更有一女子胆子大,直接爬上了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
“南宫月洛,我要休夫!”
耳边传来清灵的声音,夹杂着几分恼怒。
他一怔,小丫头不是在睡觉吗?怎么突然跑来了?
他总是心不在焉,没有觉察她易了容,混了进来。
“墨儿,疼吗?”他温柔,搂着娇媚的丫头,眼神苦不堪言。
他越珍惜,越觉得抓不住她,就像是沙粒,从指缝中缓缓滑落。
“疼,心疼!从今天起,我白墨跟你南宫月洛从此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她冷言,猛然推开他,眼眸里噙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