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希望再蠢一点
虽然很多如同刘东那样的人却心有丘壑，但是更多的是如同刘东那样的人。
可能再给他多点时间，让他多杀几个人，刘东会慢慢演变成心有丘壑的人。
但是现在的刘东显然不是这样的人，教导刘东的人一定告知了刘东不要留下指纹，刘东又身为装修工人基本每天戴着手套。
在这样的先天优势之下，刘东还是为了追求手感将手套脱掉直接捏连倩倩的……
即使林涛是因此受益的一方，也不由自主感慨这样的刘东实在是太……
不过感慨归感慨，林涛恨不得每个人都像是刘东这样，最好刘东再蠢一点，等等直接说出教导者的名字就好了。
不过这是很困难的事。
……
刘东想要膈应林涛，结果被林涛很轻松还击回去，脸又扭曲了。
可能他的表情没有那么过度，但是因为他脸上的药水的问题，五官一动就显得非常扭曲。两人安静了一会儿，林涛没有说话，刘东最开始还喘着粗气，之后便也平静下来。
刘东平静下来之后，仿佛是要跟林涛比拼耐心一样，两个人均是一言不发。
看谁熬的过谁。
……
大概安静了两分钟，刘东非常平静，林涛也很平静的样子。
但是事情到了这儿，就有点不妙了，对于年轻警员来说，面对这种情况很容易将局势的主导权让出去。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一个人总不能一辈子都愚蠢。
一个人不会永远开心，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永远开心，要么是装的，要么在别人面前不开心。
同理，一个人不可能老是冲动，老是情绪激动。
就算是甲亢也不行，甲亢病人也有情绪平和的时候，更别说普通人。
……
情绪平静下来的犯人不会再主动提问，而一些无关痛痒，不会把局势改变的问题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因此只能主动去提问，对于平常的审讯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这样的审讯，问这种问题，几乎是把主动权交出去了。
……
面对这种情况，普通警员会手足无措，但是林涛不会。
这种时候，把主动权交出去几乎是无可避免的情况了。
因为刘东一旦了解到一件事情：林涛急着破案。
他就会平静下来。
真比耐心，刘东绝对比不上林涛，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林涛和刘东比上一天的耐心。
所以急着破案的林涛必须把主动权交出去。
……
这是必须的妥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一时的主动权套不着真相。
每个人都想要顺顺利利的直接从直线往终点而去，但是现实生活中，这点是很难办到的。
比较好的情况是稍微弯一点，更多的是往终点的过程中还会有返回。
就像高中时代政治书上的那句话一样，认识真理是一个螺旋上升的过程，好像是这样说的没有错。
同样的，通往真相的路途也是螺旋上升的，甚至有些螺旋是下降的也说不定，但是只要总体呈上升趋势便好。
总之，为了整体的上升，一段时间的下降其实是无关痛痒的。
……
“你喜欢油炸食品吗？”
又稍微等待了一会儿，林涛主动开口。
刘东脸上的表情从面无表情转换到了得意。
好像在说着“忍不住了吧我就知道你会开口问”一样。
“喜欢啊，油炸食品我当然喜欢。难道警官你――不喜欢？”
刘东脸上带着惹人烦的得意表情，把“你”的音拖长。
不得不说，真的是非常欠揍的表情，非常非常。
林涛的表情毫无变化。
“我当然也喜欢油炸食品了，油炸食品的确是好吃的，不过我可不喜欢太糊的，有一点点焦不错，但是你炸尸体炸的那么糊，看着就没食欲。”
林涛是刻意这样说的。
当然，即使是油炸的金黄的尸体，他也不会觉得有任何的食欲，他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让刘东放松点，引导他说出真相。
刘东笑了起来，“你当我傻啊，不炸糊你们马上就能查出是连倩倩吧。炸的金黄，你们倒是想的美，我又不打算吃尸体，干嘛炸成金黄色。”
林涛默默记下刘东说的话“我又不打算吃尸体”。
他不能确定这句话是因为之前提到了油炸食品所以让刘东想到了吃尸体，还是说因为刘东的教导者喜欢吃尸体。
林涛希望是前者。
不过这不是林涛希望就能实现的事情。
“那你油炸食品呢？喜欢焦的吗？”
林涛又问了一句。
“肯定是金黄色的好吃啊，不过稍微有一点点焦好像也不错。我都说了炸焦是为了让你们查不出来，况且就算炸成金黄色，我对尸体也没什么食欲。”
林涛眼睛一亮。
对于尸体没有什么食欲，所以油炸尸体基本是教导者的风格了，而不是刘东的喜好。
其实油炸尸体并不是为了食欲也说不定，至少林涛以自己办案多年的经验来讲，教导者将尸体油炸绝对不是因为觉得炸出来很香很好吃。
具体为什么这样觉得，也很难说，这是一种感觉吧。
而刘东说是食欲，说明他根本不清楚油炸尸体是为了什么，他只是单纯从表面上认为是为了食欲，所以他也就说了自己没有食欲。
因此，油炸尸体是来自于教导者的喜好。
于是林涛开始乘胜追击。
“说起没有食欲，你会不会好久都不想吃油炸食品啊！”
刘东想了想，“我现在是有点在意，但是真让我开始吃，还是觉得真的好吃，应该会吃的，但是应该很久都不会主动去吃了。”
林涛使劲点头，以一种非常哥俩的语气和刘东说话，“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情况哦。”
刘东愣了下，“难道，警官你也杀过人？”
林涛连连摆手，“杀人是有过啊。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法医他们是怎么查人的年龄的吗？”
像是林涛这种警察的，手上直接间接都有人命，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抓住犯人，犯人被判死刑，这是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