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推荐信
“喂喂喂，谁说我们不要了？”叶倩文白了王非非一眼。
“就是。”赵维说道。
“唉，歌曲还算过得去，两百万贵了点。”那因在一旁倒是挺慎重的。
只有韩虹目光灼灼地望着王非非的手机。
王非非笑了笑，道：“那不就结了，你觉得不值，正好我买啊。”
“你让我在考虑考虑，先把文件转一份给我，我仔细听听。”那因面色犹豫，然后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去吧去吧。”
那因走了出去。
到了卫生间里，她赶紧拿出手机打电话。
“张助理，你收下我转发你的文件，立刻去登记版权。”
“是。”
挂断电话。
假装上了厕所，洗了把脸。
回到大家身边，那因露出笑容，说道：“这首歌我觉得也就那样。”
听到这话，大家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刚才还犹豫呢，上个厕所，就这样了？
看大家疑惑的表情，那因说道：“刚才我仔细听了下，决定还是不买这首歌了。”
“为什么？”王非非问道。
“第一，这首歌有些旋律跟我之前创作的一首歌曲很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了确认，我还专门听了好几遍；第二，这首歌叫做征服歌词的高潮部分说的是‘就这样被你征服’，梁小姐指名道姓让我唱，这是缺乏基本的尊重。”
“……”
大家面面相觑。
如果连一首歌都上纲上线，就有些太过于较真了。
王非非毕竟是中间的介绍人，多少显得尴尬，于是道：“那好吧，这首歌你不要的话，我在找人，看看有没有人喜欢。”
那因问道：“你不是说要买吗？”
“我开玩笑的，梁玉儿说了，一人只能买一首。”
“这人还挺奇葩，连这个也管。”那因说道。
这话王非非也只是听听而已，不管怎么说，梁玉儿也给她写了一首清平调。
转头看向其他人。
面对叶倩文道。
“你觉得给你的那首歌怎么样？”
叶倩文眉头舒展道：“我觉得挺好啊。”
“你呢？”王非非问赵维。
“很好！”
“韩虹姐呢？”
“这首歌，两百万我要了。推荐信随时奉上。”
“……”
韩虹的态度，应该是在场的表达最明确的了。
别人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
像她们这种歌手，唱的歌多了去了，时间久了，又是会失去对市场的敏锐度。哪怕她们知道歌曲很好，但是谁也不知道市场那首歌会火。
这跟写东西一样，你永远不知道读者喜欢什么口味的小说。
这时韩虹才开口道：“简直不敢相信。真的——”
“嗯？”
“记得有次我去西仓城，目睹过一位母亲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而牺牲掉性命。那时候我就想写一首歌以表达我的心境，只可惜这些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歌曲。但是今天——这首歌几乎完全表达出了我的感受！”
“真的！”
临最后不忘记重申一句真的。
说话的时候，甚至眼睛已经泛红。
看的大家目瞪口呆。
一首歌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不管别人怎么想，韩虹是认定这首歌了。
王非非笑道：“韩红姐已经决定了，就看你们了。”
“我能不能先发行，如果歌曲效果好的话，三百万我也愿意付，怎么样？”赵维说道。
“那不行，人家梁玉儿说了，今天做出决定。”王非非说道。
“非姐，我怎么感觉你老是向着外人。”赵维不满道。
“这是原则。”
赵维白眼道：“好吧，你赢了。我想听听你对这首歌的意见。”
王非非淡笑道：“你确信要听我的意见？”
“嗯。”叶倩文点了带你头。
“如果我是你，就算她要三百万，我也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
大家惊愕地望着王非非。
作为乐坛天后级的人物，对歌曲的看待一向的苛刻，却没想到她对梁玉儿的评价是这么的高。
不懂。
也不明白。
于是问：“为什么？”
“我和她有过短暂的接触，她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时而自信，时而睿智……更重要的是，我总觉得，她才华横溢。”
“……”
看到她们像白痴一样的表情，王非非忽然觉得有了点智商上的优越感。
滑动手机，点开一个音乐列表。
歌曲开始播放。
《海阔天空》
《喜欢你》
《突然的自我》
《小苹果》
《挪威的森林》
《但愿人长久》
《童话镇》
《小鳄鱼之歌》
《清平调》
一连放了九首歌。
放了接近半个小时。
但是大家只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还没享受够，就已经结束了。
王非非说道：“这些歌你们觉得怎么样？”
叶倩文说道：“前面两首我知道，那是梁玉儿的歌。后面的几首也挺好的。”
“小苹果这首歌最近很火啊，这不是那个新人歌手杨子唱的吗？”
“《挪威的森林》也挺火的，就是这个歌手名气不大，到现在就一首歌，不过就靠这一首，也够他吃一辈子了。”这个时代，网民的付费观念已经完全养成，一首歌一旦大火，吃一辈子是正常的。
“非非，你放这些歌是什么意思？”那因说道。
王非非笑着道：“亏你们在音乐圈里混的。我想告诉你们的是，这些歌的作者——就是梁玉儿。”
大家吃了一惊。
“而且，这些歌都是在近半年内写出来的。”
她继续说着。
每说一句，大家就更惊讶一层。
“这些歌曲，最低的播放量是一千万！最高的播放量是三亿。”
“经典必读徽章三首。”
“今日网站关注度排行平均三千万。”
“最后一首歌——《清平调》，也是她的作品。”
她知道姐妹们了解过清平调，之所以说出来，是想强调一下。
场面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
半年时间。
连续九首歌，每一首都是经典。
这几乎超出了她们的认知。
似乎用天才来形容她，都有点贬低了她。
一番聊天下来。
大家的态度也渐渐明朗了起来。
叶倩文率先说道：“我第一个表态吧，两百万，今天就可以到账。推荐信晚上就可以发出来。”
“你不算第一个，我才是。”韩虹道。
“好吧，算我一个。”赵维道。
这时，就只剩下那因了。
她强行笑了笑，说道：“我在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