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血池
文轩本以为卢璇会在明里暗里折磨自己,没想到卢璇却一切如常,专门安排人给文轩和三贵传授培育灵芝的方法。晚上就安排三贵和文轩就睡在芝房。文轩有心事闭眼假寐,那三贵却是个憨货,倒到床上就打起了呼噜。
看到三贵睡着,文轩就坐在床上,盘膝用功。不一会就进入到了忘我的境界,能够感觉到周围五十米范围内所有的风吹草动。不一会,文轩嘴角微微一笑,小声说道:“出来吧。”就见到男矮人声声慢从房顶上窜了下来。
只见声声慢诡谲地走到文轩身边说道:“公子好雅兴啊,还有心情在这里用功修行,不担心杀身之祸就在眼前吗?”
文轩微微笑道:“我是担心啊,那卢璇从小娇生惯养,我今天白天顶他的那一下子,怕是让他对我恨的不轻。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比我更担心吧。那夜夜欢歌散可是北医仙专门调制出来折磨人的药物。要是到点了得不到解药,那其中的妙处,啧啧啧,可不是用夜夜欢歌所能描述的。”
声声慢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就好像一只老鳖把头缩进了腔子里,吐着舌头说道:“公子慈悲,必然不会如此对待区区在下的。再说小人对公子可是一片忠诚啊。那卢璇的确是对公子怀恨在心。已经安排我在公子明日早餐的汤里下上幻丝五花蛛的虫卵。只要公子喝下,半个时辰以后,只要着人吹响虫笛,公子就只能乖乖地听从他们的摆布,变成一个尸人。”
文轩笑到:“这么重要的情报,难为你及时为我送出,你放心。此间事了,我定然恳求我的义兄让你得以恢复成为常人。”
声声慢说道:“公子高义,我声声慢从第一次见到公子就被公子的气量所折服,此生必然为公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不知道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文轩说道:“你明早只管把卢家的药物掉包就好。明天晚上三更时分,我们再在这里碰头,我另有任务吩咐。”
声声慢说道:“公子放心,小人定当不辱使命。”然后文轩有问了声声慢一些关于毒药药性的问题,随后就差声声慢返回了住处。
第二天一清早,卢璇就着人为文轩和三贵准备了早餐。大户人家的早饭也是非常丰盛,看着文轩和三贵津津有味地吃了下去,送饭的老仆役卢九在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饭后不足半个时辰,文轩继续和三贵在芝房学习灵芝栽培技术。就见文轩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了白沫,抽搐不已。三贵在旁边拉着文轩的胳膊说道:“六福,你是咋的了?说句话啊。快来人啊,六福得羊癫疯晕过去了。”
三贵没有找来帮手,却见文轩在暗地里伸出一个手指,在三贵协下的睡穴上轻轻一点,三贵也昏睡过去了。
不一会,就见芝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进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正是早上送饭的老仆役卢九,后面跟了两个小矮人,正是声声慢和枉凝眉。卢九此时一脸的阴枭,对两个矮人说道:“去,带他们去洗个澡。下一步他们两个人可是公子安插在慕容家的重要棋子,可别耽搁了公子的大事。”
声声慢腆着脸说道:“九哥放心,我们夫妻啥时候耽搁过公子的大事。”说着就和枉凝眉两个人把文轩二人扛在肩膀上。走到芝房最东边的墙角上,用手指头敲了敲墙壁,就见看脚底下暗道,一个阶梯深深地通到了下面,黑黢黢地看不到底。
两个矮人丝毫没有迟疑,扛着文轩二人就顺着阶梯走了下去。老仆人卢九也打起了火把跟了下去。下面的阶梯挺长,估摸着有三百米左右的长度,几个人足足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在最下面是一处狭长的所在。文轩偷偷半睁开眼角看着两边的景致。就见底部是一个青石条修建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是一个个的小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有一个无精打采的生物。有的房间里是一个精壮的汉子,身体上长出了长长的尸毛,此时正在两手抱头,疯狂的嘶吼着。有的隔间里面是一些叫不上名字的猛兽,身上明显也有着一些变异,来回嘶吼着,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还有的房间里面关着一男一女两个尸人,两个尸人身无寸缕,身上也是覆盖着长长的尸毛,显然变异已久,此时好像是被吃下了催情的药物,此时正在疯狂的。打眼看去,整个走廊一眼望不到头,两侧石室里面所关的生物也都很怪异,让人咋舌不下。
两个矮人似乎对这个甬道十分的熟悉,扛着文轩向前走了大约三炷香的功夫才穿了过去,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里面。“噗通”一声,文轩和三贵像两个麻袋一样被扔到了地上。文轩眯着眼睛微微地观瞧着周围的情况。
只见老仆役卢九用火把点燃了石室中间的石柱上面的一盏油灯。那油灯似乎有什么机关相连,就听见“砰砰砰”的一阵声音,石室里先后亮起了九盏油灯,将整个石室照的如同白昼。
这是一个巨大的所在,整间石室的长宽大概都在二十丈以上。房间的正南和正北分别有一个青牛和白马的巨大石像,石像之上分别乘坐着一年一女,应该是应和着契丹起源,青牛和白马的传说。牛头马脸相对之处的正中央,有一个如同大号棺材一样的物体,长一丈,宽半丈,里面盛放着红色的液体,此时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泡。
老仆役此时双手合十在胸前,朗声说道:“血海涛涛,光印渡人,门下弟子卢九恭请掌印法师临凡。”说话之间,就见石室西侧的大墙壁上裂开一道缝隙,一阵耀眼的白光从裂隙之中透出。白光之中走出一道黑色人影,文轩眯着眼睛看的真切,消瘦高挑的身形,英俊而惨白的面孔,左侧没有眉毛,一道疤痕斜斜地划过左眼,正是文轩那夜在终南山脚下遇到的那个用虫笛吸引蟾蜍精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此时神情甚是倨傲,眯着眼睛对卢九说道:“卢家的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无论什么芝麻路都的小事都来麻烦本座。你们且听清楚了,血印宗主派我来镇守燕京,不是让我来给你卢家擦屁股的。”
那卢九此时的表情甚是谦恭,拱手说道:“法师请了,小人可不敢斗胆劳动法师的大驾。只不过,这两个人甚是重要,是我家小主大业中的重要一环,还要烦劳法师将他们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