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病
跟在叶麟身边的人一瞧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了,早已经习惯,不急不慢地说着,“主上,他是你昨天带回来的一位姑娘。”
“我带回来的?”
叶麟有些疑惑,看向其他人,可自己除了感觉她有些熟悉之外,并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可若是昨天才见面,那又怎么会不记得呢,还真是奇怪……
“主上,林舵主找你。”后面小跑过来一个人。
叶麟听到这话,也把这事放在一边,“师兄找我?”
“是的。”
“可有说是什么事吗?”
“林舵主并没有说。”
“那我去看看吧。”
看了眼韦梦月方才消失的方向,也不做多想了,转身往回走了。
“师兄,你找我?”
才踏入门,叶麟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林天漾。
“嗯,师父传信来,让我们回去。”
“回去?”叶麟疑惑,“出了什么事了?”
“不知道,师傅说等我们回去后再说。”
叶麟想了想后,才问着,“那什么时候动身?”
“自然是越快越好。”
林天漾看着毫不知情的他,在心底里暗自叹了口气。
“那明日如何?”
“嗯,那就明日吧。”
“那行,等会我就让他们准备准备。”
“嗯,此次出来游玩度假时间也不短了,也是该回去了。”
“师兄说的是,出来久了,也是怪想他们的,回去也好。”
说完这个后,叶麟也问起了今天的事,“师兄,你说如果一个人昨天才见过面,而且是自己带回来的,而今天竟然不记得了她了,是不是很奇怪?”
林天漾听到这,迟疑了一下,“为何这么问?但如若是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自然就不会记得了。”
“这样啊,好像也有点道理。”
叶麟想起今天的韦梦月,自己不记得她,她应该就是师兄说的,对于自己来说,不是重要的人吧。
可很奇怪,若是自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的话,她会用那样的态度对自己吗?
林天漾见他还在想,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关于昨天一天他忘了的事,毕竟昨日是他心魔又犯了,自己才逼不得已把药给他吃下,否则他若是魔怔出了点什么事,恐怕自己也无言回去面对师父了。
而那个人,找个机会放她回去就行了,本来也是师弟听闻这回事,对那人的师父感兴趣,才抓回来的,如今要走了,若是带走那人也是可以,但若是走漏了丝毫的风声,那便是一场灾难了,轻易不能了的。
更何况她的事自己也听说了一些,她那师傅也该是不能轻易招惹的,既然无法认识,那也不能得罪。
既然师弟已不记得此事,那还是自己去放人比较好点。
“师弟……”
“嗯?”正在想事情的叶麟听到自己师兄突然叫自己,抬起头来,看向林天漾。
“带给师兄弟们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没有?”
“师兄,你说的是这个啊,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行。”
“嗯,我先去让人收拾一下东西,免得明日忙乱忘了带,到时候就不太好了。”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而没过多久,林天漾也起身,向外走出去。
韦梦月走到一处流动的小溪旁,不得不感叹,这里的环境真好,也不知道从哪里引流来的活水,可比池塘里一动不动的水好多了。
很干净的溪水,一眼就能看到底下的石头,坐到一块比较大的石头上,脱下鞋子和袜子,把脚放下去,冰冰凉凉的,倒是很舒服,这种天,若是有个游泳池就好了。
而陶离看到她大胆的举动,都惊讶得忘记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姑娘,你赶紧把鞋穿上,这若是被人瞧见了,那可不好。”
“陶离,你别管我,没事的,就露个脚而已。”
对于这些陈旧的封建思想,韦梦月并不想理会,难得遇到这么干净的小溪水,释放下天性也并没有什么不可以吧。
这小溪看起来确实不像是人造的,建造这里,能把这处地方纳进来,还不被破坏,这技术,也是可以的,而且看起来,并没有违和感。
“姑娘……”
“好了,陶离,让我泡一会。”
“姑娘,你这才好些,可不能再被凉到了。”
“没事,就一会,陶离,我就泡一会。”
劝阻不成的陶离,只能为她把风,有人来了就提醒她。
虽说自己与她合不来,她竟然说自己主上的坏话,可也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耍心眼,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还没坏心眼地想去破坏她的声誉。
而感觉泡得差不多的韦梦月收回自己的脚,等它干了后再穿上袜子和鞋。
等着她穿好的陶离可松了口气,刚才还真怕会有什么男的经过这呢,“姑娘我们赶紧走吧。”
“嗯,回去吧。”
泡了个脚,感觉凉快了一些,心情都好很多了。
“好的,姑娘。”
而等韦梦月回到院子里时,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背影一眼就能看出个男的,身上散发的气势和旁人也不一样,正在想着他是谁时,身旁的陶离就出声了。
“奴婢见过林舵主。”
“嗯,你们都下去吧。”
林天漾挥退了众人,这院子就只余下两人了。
韦梦月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了,不过不知道他有什么事,很明显就是和那个讨厌鬼是一伙子的,这会子找过来,也定然没有什么好事情。
“韦夫人,我先介绍下我自己吧,我叫林天漾。”
“……”
韦梦月不说话,心里诽腹着,谁管你叫什么,既然认识自己,又敢抓自己,定然不会放了自己,那他叫什么都与自己无关,反正都不是什么软柿子。
见她这样,林天漾笑出了声,“韦夫人不必对我抱着太大的敌意,我们并不是敌人。”
“……”
韦梦月听他这话并不信他,自己都被劫到这来了,虽说没被禁锢,还可以四处走走,但这也于囚禁无疑了,只不过笼子大了点罢了,而他与那人是一伙的,他说的话,自己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