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死如归
最后,韦梦月看着他倒出一条软体动物,卷作一团,像是遇到了敌袭一样,而后没有危险才伸展开来。
看着肥硕无骨的黑色物体在桌子上爬着,韦梦月隐隐猜测到了,这就是他说的小玛了……
可这东西……
也太那个了吧……
这次,叶麟没有伸手去抓这条蚂蝗,而是从腰上解下一根笛子,然后才对韦梦月说,“姑娘,这是小玛,等下我会把它放进你身体里,让它把你身体内的蛊虫给带出来。”
“……”
“我能拒绝吗?……”
韦梦月一想到这蚂蝗要在自己身体里钻来钻去,就觉得恶寒,这可要比刚才他拿出来的其他东西恶心多啊……
“姑娘,莫怕,这小玛虽模样确实不好,可它可是可以克制一些蛊虫的,你体内的嗜情蛊若是呆久了,对你也不好。”
韦梦月看着那条桌子上的蚂蝗,还是有些无法说服自己,可若是不接受,那身体里的那只蛊虫也弄不出来。
可这蛊虫到底行不行啊,会不会钻入自己体内就不出来了……
韦梦月不得不考虑这个,毕竟蚂蝗这个东西,很难可以弄死它,一旦被它在体内吸上,就弄不出来了,毕竟这里可没有人工手术之类的东西。
叶麟看她犹豫了那么久,也知道她在自我做一些心里建设。
“这嗜情蛊在你体内待久了,过不了多久,会加速你面容的老化,也会慢慢侵蚀你的肺腑……”
韦梦月咬咬牙,拼它这一把,“那要怎么做?”
“待会我会用这笛子指挥小玛,而它进入你身体寻找那蛊虫时,你可能会承受一些痛苦,我会请师兄帮忙定住你,姑娘到时候别介意就成。”
“嗯,没事,那你来吧。”
韦梦月说是这么说,但没敢走过去,那蚂蝗在桌子上爬着,看了好一会,深呼吸后才过去。
“姑娘,坐下来毕竟好一些。”
“嗯。”
接着叶麟又对林天漾说着,“师兄,等会就有劳你了。”
“你还与我客气什么……”林天漾走了过来,站在韦梦月身旁。
“姑娘,我要开始了……把手放到桌子上来。”
韦梦月再看了眼那蚂蝗,深呼吸吐了口气,像是赴刑场一样,把手搭在桌子上,脸上却是的表情。
叶麟见她一脸悲壮的样子,压抑住自己想要笑出声的冲动。
也难为她了,自己这些小宝贝,对于这些女子来说,确实是挺吓人的。
“姑娘,我要开始了……”叶麟再次提醒着。
韦梦月扭过头,不好看那只蚂蝗是如何钻进自己身体里的,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若是看着,恐怕那蚂蝗刚爬过来,人就会闪到大老远之外了,索性还是不看得好。
而叶麟把笛子放到嘴边,笛音才响起,本来在桌面乱爬的小玛就停了下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
好一会后,又往着韦梦月手的方向爬。
但没爬多久,又偏离了方向,叶麟的笛音又转变了一下,小玛又停了下来,再次把轨迹拉了回来,然后直走,直到碰到韦梦月的小指。
韦梦月觉得手上有些凉凉的,而且软软的一团,就知道是那条蚂蝗爬过来了,抑制住要抽回手的冲动。
而叶麟的笛音又开始变了,渐渐变得比较高昂激情。
而韦梦月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可手上却有了些血液流了出来,而小玛碰到后,整个身子迅速进入了韦梦月身体里。
而此时,韦梦月就又感觉叶麟的笛音变缓了,而手上已没有了那种软软的感觉,猜想着那蚂蝗已经不在自己手上了。
把头转过来一看,确实不见了,手指有个小洞留着些许血,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
而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真奇怪,难道它在自己体内钻来钻去,不会弄到血管什么的?蛊虫真有那么神奇?
抬眼看向对面的叶麟,而他只是回望着自己,嘴边吹着的笛子并没有停下来,手在笛子上不急不慢地变换着。
而又过了好一会,韦梦月突然感觉自己肚子很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翻滚打架啃咬,咬着下嘴唇忍着。
叶麟平缓的笛音又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而林天漾看到她脸色变了时,靠近她,两只手紧紧按住她的两只胳膊,将她整个人都固定在椅子上,“韦夫人,得罪了,师弟的蛊虫已经找到你体内的蛊虫了,师弟的蛊虫要把它带出来,你忍忍。”
韦梦月咬着下嘴唇已有些血珠冒出来,显然是疼痛难忍,把嘴都咬破了,额头上已沁出了些汗珠。
林天漾见她如此,放开她的一边,把自己的一只手递到她嘴边,“韦夫人,你咬我的手吧……”
韦梦月很轻易地挣脱了他另外一只手,两只手抓过他的手就咬了下去。
而林天漾闷哼出声,尽管手上传来痛意,可也知道这不及她所受的痛的十分之一,若是让她咬自己,一不小心咬到舌头也不好。
而且男人大丈夫,若是这点小痛都承受不住,岂不是白活了。
而韦梦月此刻脑子里压根就无法思考太多,整个脑子里除了想缓解下痛楚再无其他。
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肚子都被虫子从里边啃烂了,才会那么痛。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受伤的总是自己。
而韦梦月感觉过了差不多一个世纪,整个人身上全都被汗水浸湿,这才感觉疼痛轻了一些,而叶麟的笛音也有所缓和下来。
再过不久,就感觉肚子不是那么痛时,叶麟的笛音又如最初时那般平静稳定,像是一切归于平静那样。
经历了这一整个过程,感觉有些虚脱的韦梦月总算看到那个手上的小洞处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头,后又慢慢爬出来,整天蚂蝗出现在眼前。
等蚂蝗爬完出来后,叶麟的笛音也渐渐没了。
“好了,姑娘。”
“额……”
韦梦月还是不了解这古代的巫蛊之术,看起来好像有些邪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这一切,可自己却真真实实经历过这一切,好像在梦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