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在这些女生脑子都特么有病
方瀚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两点二十五了。
然而食堂已关，方瀚中午饭还没吃，模拟考两点半开始，这时他面对着一个人生中非常困难的抉择。
是去考试呢？还是去宿舍穿双鞋呢？
然而有人替他做了决定。
“方瀚？你还站在这干嘛？还不上楼进教室，考试快开始了。”
方瀚闻声转头，看见江思正抱着一摞试卷站在他后面。
昨晚那惊心动魄的画面瞬间出现在两人眼前。
“咳咳…这不是帮老师您拿试卷嘛！那么重的东西自然是要我们男生来拿！”说着，方瀚义正严辞的接过了江思手中的试卷，心里不禁感叹自己这个小机灵鬼。
方瀚在前面走着，江思在后面跟着。
“好尴尬呀，这教学楼咋那么安静呢…快来点动静，让老师大喊一声“我在地底下停车都能听见你们吵成一锅粥，全年级就我们班最乱！”来打破这无话可说的沉默啊！”
方瀚自己在前面脑补着，江思在后面则是感觉有点奇怪，“这瓜娃子今天咋长得不对劲啊？”
“嗯？他怎么没穿鞋！？”江思突然看见方瀚那深蓝色的校裤下那双黑漆漆的脚掌。
一幅场景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那是昨晚见到医生的时候。
因为病人上床是不能穿鞋的，所以江思在小张把方瀚搬上病床之后就把他的鞋给脱了下来。
让江思万万没想到的是，那鞋叫一个臭啊！差点儿没把她熏出眼泪来，然后她啥也没管，三下五除二就把方瀚这货的生化武器丢进了医院过道里的垃圾桶。
至于袜子，她哪还敢碰呀！帮方瀚脱了鞋之后她就没再靠近过他的那双脚。
想着想着，走在后面的江思突然自语了一句：“一定是小张脱的！”
“江老师，你说啥？”方瀚听见后面传来的低吟，没太听清楚说的是什么。
“啊？没…没什么！赶紧的，考试要开始了。”
一路无话。
“诶！这次你们班那睡神没来！那平均分至少可以往上走个两分左右！”一个坐在前排的男生巴结的对着罗子成说到。
“是啊！那货每次都拖底咱班平均分，整天一副废样！真不知道这种学生为什么还不被开除？”另一个男生也附和道。
“你们别这样说他，至少他在体育方面还是很擅长的。”罗子成故作微怒的样子说到。
方瀚走到门前停下了，他自然是听见了几人的话语
“哈哈哈，体育？体育分高抵个吊用，方瀚那垃圾又不是体育特长生！哪个大学会要高考只考体育的学生？再说像他那种家庭，家长会从来没有人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人都……咳咳咳！…”
说话的男生突然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力扼住了喉咙！
“你再给老子说一句。”方瀚掐着那名男生的脖子直接把他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方瀚？你放他下来！”旁边坐着的罗子成放下笔，一脸义正词严的喊到。
“你特么再说一句，我家里人怎么了？”方瀚给了那男生一耳光，只见那男生的眼镜都被抽飞了出去。
男生被打蒙了，脸上因为缺氧已经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血红色。
班上的同学被这一幕吓到了，都上前来劝阻。
“干什么！！？又在打架！”江思进来看见方瀚又在死命的打同学的脸，直接将试卷砸到地上，拎着方瀚的耳朵就拉着他出去。
……
考试依旧进行，隔壁五班的数学老师进来监考。
楼底下不是传来几声江思事后教育的训斥声。
那红着脖子的男生听见脸上不由得露出幸灾乐祸之意，但随即又化作怨毒之色。
半个小时后，方瀚在江思的押送下从后门进了考场
这次的模拟考考的是数学，方瀚拿到试卷无奈的随便翻了几下。
“又是这种智障题，做它简直在侮辱我的智商，也就这选择题最后一题有点意思，ac错写成了ad，不然此题根本就不成立。”
于是方瀚将眼前试卷换成答题卡，潦草的写了名字班级，又将最后一道选择题涂了个c选项之后就开始趴着睡觉了。
时间过半，江思来巡考，走过三班窗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茫茫人海中一个趴在桌子上睡得巨香的人。
于是她愤怒的从后门绕进教室，来到方瀚身后，一招拧猪耳就将还在流口水的方瀚给拎起来。
“醒了吗？”
“醒了。”方瀚看见全班放下了纸笔都盯着他看，于是赶紧擦了擦口水，坐下来一本正经的开始在卷纸上涂涂画画。
江思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考完来我办公室。”
方瀚瘪了瘪嘴，随意的应了一声。
“这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起来，好气好气!”
方瀚的内心顿时怨念丛生，望向旁边一个要拿纸巾给方瀚擦嘴的女孩。
“你看你妈呢？再看我打你。”
那女生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哭起来。
“砰！”方瀚的座位被后面的人猛踢了一下，于是他不耐烦的转了过去。
“你找死啊！”
入目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短发女生。
“祝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那清秀女生小声的怒喝到。
“尼玛，你一个学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学习，一天到晚思春咋回事啊，信不信我告老师去！”
那女生闻言差点没背过气去，站起来就要破口大骂。
“诶诶诶！干嘛呢！后面的那一撮！考试时候不准交头接耳不知到吗？！再让我听见声音统统零分！”讲台上正写写画画的老师也注意到了这一块儿。
“死直男！”那女生大大的白了一眼方瀚就低头没再理他。
方瀚那叫一个气啊！这些小女生都咋回事啊？老子惹你了吗？你就咒我找不到女朋友，现在的中学生素质问题堪忧啊！
贱贱地，考试时间已过大半。
方瀚那叫一个无聊啊……
“干点啥呢？”于是他左瞄瞄右瞄瞄，终于让他发现了好玩的事情，隔壁刚刚差点儿被他骂哭的那个女生已经卡在一题上好久了。
“啧，咋这～笨呢…”
“啧，那么简单的题都不会…？”
“啧啧啧…”
“砰！”后座又传来一阵猛烈的震动。
“不是，你这女的有病吧？脚闲的啊，没事儿把鞋脱了让我穿啊！我脚还冻着呢！”闻言那清秀女生无意识的朝方瀚的脚瞟了一眼。
“我的天，真的没穿鞋，你这人有毛病吧？！”
“这什么奇葩？”
也许是这句话的声音偏大，随着一阵桌椅攒动的声音，周围的人竟然整齐的以方瀚为中心向后退了30。
方瀚见状撇了撇嘴。
“老子脚又不臭，就不是很臭，不是很臭的那种你们懂吗？退那么远干什么！一点毅力都没有，妈蛋！”
又是一阵安静，方瀚脚掌有点痒，本来想抠一抠，但看见那黑漆麻古洞的颜色实在是下不去手…
“啧…第一题都能做错，选a啊！这么大个陷阱咋都往里面跳呢？”方瀚手杵香腮的向着左边的那位小女生感叹道。
那小女生一开始本来不想理方瀚的，亏自己还想拿纸给他擦口水，果然宿舍女生们说的没错，这货就是一个纯沙壁，除了长得帅会打架什么用都没有。
想是这样想，但小女生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将试卷翻了回去。
“他一个学渣，每次考试都睡觉，他能懂什么，第一题肯定是他做错了，咦？等一下…这里应该是闭区间，所以应该选…a！我的天，我竟然没有发现，他蒙的吧？”
方瀚不知道她在心里面自言自语些什么，不过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一股莫名其妙的满足感就涌上了心头。
“第五题，c。”
“……c的答案带进去竟然是对的，那我的d答案呢？…哦哦哦，对的，c才应该是对的！”
“第九，十，十一，分别是a，b，d。”
方瀚没注意到，他在这堂而皇之说答案的时候，周围那些散开的同学又重新聚了回来。
“至于最后一道选择，随便选，反正都是错的。”
方瀚说完之后就看着周围的人焦急的擦答题卡，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脑门后面有一双硕大无比的眼睛正质疑的盯着他。
林雪作为实验班的数学课代表，数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说拿满分，130～140分还是能拿到的。
只是她很纳闷，这第十二题算了好久没算出来不说，这第十一题自己竟然还做错了，更诡异的是答案竟是从一个从考试开始就在睡觉的人那得来的。
“这人有标准答案吧？”她暗自想到。
“喂，有答案为啥不抄啊？你这试卷一片空白是做给谁看啊？”林雪用圆珠笔戳了戳方瀚的后背。
“老子开心！老子愿意！老子牛鼻！”
林雪差点把自己的眼球给翻进脑子里去，她发誓再也不要和这个死直男说话了。
“砰！”讲台上发出一声砸书的声音，那四眼监考老师站了起来。
“不是你们后面那挫怎么回事儿，当我是空气还是当我不存在啊？”
“这不都一样嘛…”方瀚小声的嘟囔道。
“你在那小声的说什么呢？就是你，别四处看了，你看看你那个坐姿四仰八叉的，这一片的动静就是从你那发出来的！给我站起来！”那四眼监考怒喊到。
方瀚撇了撇嘴，利索的站了起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就从他的上衣口袋里掉了出来，砸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尤为明显。
方瀚面露疑惑之色，弯腰就要去把它捡起来。
“诶诶诶？别动，别动！老早就看见你在那鬼鬼祟祟！等着我过来！其他人别动啊！”方瀚无语的用鼻子叹了一口气。
“我真服了。”
那四眼监考老师七扭八歪的从讲台来到方瀚课桌面前，捡起了那个黑色的物体。
“学校静止学生染发，戴耳环，戴戒指，这些是规定，你不知道吗？”说着四眼抬起了手。
方瀚没在意那四眼仔嘴里问了些什么，倒是好奇的看向了他手中的那枚龙形戒指。
“我去，这哪个不长眼的把这东西塞我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