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乡孤独求败
鲜红色的灯笼映照着精致的楼阁,那楼阁高三层,宽约百米,即使在夜色中也能轻易感受到它的繁华,角檐上系着的丝绦和彩帛随风飘扬,为浓黑的夜更添了亮色。如今已是午夜时分,这个世界的人们早该休息了,可这里依旧人声鼎沸,衣着暴露的妓子站在楼下的街道上招揽着客人,他们妖娆的样子令不少人都驻足观望、指指点点,寻思着今夜找哪位佳人共度良宵。
如若你此时正站在这楼的门口,只需抬头便能看到此楼的牌匾,牌匾上的字迹秀丽而不失大气,要是翻译的好的话,此楼名为“弱水三千楼”,要是翻译的那啥的话,此楼的名字就是“一群漂亮男人的楼”,可要是让季雨那个满嘴跑火车的货来翻译的话,这楼大概只能叫“一群死娘炮的约炮集中营”了……
某个翻译不明白名字的楼,二楼包厢。
“来来来,这一杯酒靳某先干为敬。”一身藕荷色裙衫的男人举杯,“从那个色女的眼皮子底下溜出来着实废了一番功夫,来的有些晚了,还望苟叔莫要怪罪我等。”
主位上,穿着现代墨蓝色冲锋衣,头上戴着灰色线帽的中年男人闻言笑道:“哪里哪里?要是认真的话,我也算是晚于约定的时间了,这几天我确实会比较忙,不知你们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很洪亮,大笑起来的时候像是要把这楼震掀似的。
“苟叔,我等有一个不情之请。”一个粉衣男子说。
“请讲。”
粉衣男子说话有些腼腆:“上次苟叔那个暗器……能不能……?”
“这个想都别想!”苟富贵直接否定了他的提议,“这玩意要是给你们了我自己都得倒霉!”
“苟叔,只要你肯帮忙,我们就可以少牺牲很多人了……”有人恳求道。
“我答应无偿帮助你们改造身体已经是仁义至尽了,我年纪大了,不想在一群对我只有利用之心的人身上做无谓的牺牲。”苟富贵面色冷然,突然,他好像被什么惊到了,一道蓝色的光芒从他的眼瞳中快速划过,他起身颔首说,“我带的那个小家伙出了问题,先行一步了,告辞。”
靳卉儿连忙起身去送苟富贵,边走边问道:“可是您那里又派了新人来?”
“一个刚入行的小丫头,”苟富贵谦虚地摆手,“可以的话过几天送她来你们这儿练练手。”
“多谢苟叔了,”靳卉儿大喜,“可用靳某去迎接?”
苟富贵失笑:“没必要,刚入行的新人什么都不懂,不给你们添麻烦已经不错了,现在那丫头还在德王府猫着呢,不过可能有点水土不服,我先去看一下。”
“苟叔谦虚了,能和您同行的哪个不是高手?”靳卉儿称赞道。
“行了,都到门口了,不用送了,赶紧回去吧。”
“苟叔慢走。”靳卉儿站在楼梯口处,静静地看着苟富贵顶着人们异样的目光渐行渐远,一双杏眼中流露出羡艳。
德王府的防卫根本挡不住苟富贵这种身体被强化过的异能者,他靠着系统提供的地图轻轻松松地找到了季雨的住处。刚一落地,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青年端着水盆满头大汗地往屋里走,他连忙叫住青年:“哎!等等。”
青年正是苏轻染,他被苟富贵这么一叫吓得失手掉了水盆,可怜他走一道,漏一道,辛辛苦苦端着的小半盆水就这样扣在了地上,苏轻染即使性子再冷淡,可经过这种事情后也不禁怒了:“深夜私闯德王府,你好大的胆子!”
“嘁——有本事去叫人啊,”苟富贵根本不把这种小杂鱼放在眼里,“别忘了你屋里还有小秘密呢!”
“你血口喷人!”苏轻染咬牙道。
“好啊,我去看看。”苟富贵说着就往屋子里走。
苏轻染跑上前去阻拦,可无奈他和苟富贵的速度差的太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苟富贵拐进长廊推开季雨那扇屋门。
“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啦,小病了,没——”屋里女孩感激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变了个恶劣的语气问道,“你谁啊?”
“美女!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什么鬼?你谁啊你?别特么的转移话题!”
苟富贵贱掰掰地呲牙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