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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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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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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有多坚强,才敢念念不忘?

  这个故事很长,至此,也不算辜负了那段时光。【aiyohen】

  ---

  “潇潇。”最终还是他的到来,惊醒了我的梦。

  还是这个教室,只是早已过去多年;但不是十月光景,是阳春四月。我记得,我是在那个季节离开的,而有人是在这个季节离开我的世界的。都没有预兆,但都只是一次告别。

  我抬头看他,沐浴着阳光:“好久不见。”

  “八年。”他从教室门口走近我身边,定定望着我,“你回来过吗?”

  是。八年,整整八年我和他都没有再见面。我很想告诉他我回来过,我悄无声息地回来过,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但是话到嘴边,经过九曲回肠,终究被包装:“我有什么理由回来?”我该用什么身份再来见你,朋友吗,故人吗,还是……前任?

  “你,过得怎么样?”他停顿了好一会。我知道,这不是他要问的。他想知道我为什么分手,他想问我有没有喜欢别人,他想听我时隔多年的解释。只是这些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和我一样啊。

  我摇摇头,站起来反身半坐在课桌上,往南窗外望去:“没有读美院,没有做画家,也没有去伦敦。”我一人又怎敢去我梦中的地方?我又转头带笑看着他:“但是我也找到了喜欢的工作,至少不差。”

  和林念悠对视良久,他的眸还是那么深邃,像一个吸引人的无底洞。

  “同学会,走吧,就差你和顾笙了。我来带你。”他最终只说了这句。我颔首,跟着他走了。

  ---

  等我们到达饭店,我看到沈桢和顾笙刚走进去。

  “你先进去吧,问一下服务员就知道包厢。我去停车。”林念悠开着汽车去了停车库。

  我走进饭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包厢。然后轻轻地敲门,推门而入。包厢内有默契地安静了几秒,随后恢复了热闹。这个包厢很大,有好几桌,都是旧时同班的同学。

  “顾潇你终于来了,最后一个到,罚酒罚酒。”

  “很久不见,变化挺大的啊。”

  “现在怎么样?做什么工作、有对象没?”

  “你走的时候我可是第一次看林念悠那个样子。听说你回来了,他立马开了车去找人呢……”

  听到这句,我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滞。

  “顾潇来坐,别站门口了。人到齐了,吃饭吧。”

  我看了看只剩一个空位了:“少了一个位置吧?”

  “没少啊,正好。”

  “可林念悠不是去停车了吗,他的位置呢?”边说着,我边回头看了看门外,林念悠正好走来。

  我没有听到回答,四周突然安静。

  当我再回头时,周围空无一人。我转身,也不见了林念悠。我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随后似乎坠入旋涡……

  ---

  等我睁开眼,才发现那不过都是幻梦。手机铃声在响,我看了看屏幕,是江菡。

  梦醒了,没有顾笙,她是江菡。

  我接了电话。

  “潇潇,你回来了吗?差不多可以过来了,地址是……”

  “好,我很快过来。”我挂断了电话,仔细翻着联系人列表。

  怪我入梦太深,早已分不清梦里梦外。

  ---

  没有戴梦璃,只有宋悦君。

  没有若阳,只有一个沈桢。

  没有祁嬛,只有俞瑾。

  不止许迎安,还有一个许诩。

  但是还有陆明义、余光、俞筱晗、花时……都没有变。

  那么,林念悠呢?

  他好像出现过。我不敢确定。

  那张散落在梦里的同学录,不知可否还能找到。

  ---

  我到了江菡说的地点,推门而入,场景几乎和梦到的一样。

  “没人了吗?”我看到只有一个空位。

  “一个班都齐了。”

  “没有林念悠吗?”我条件反射似的问了一句。我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问得很急切。我渴望知道他到底存不存在。

  “林念悠?我们班有过这个人吗?”

  “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弄错了吧。”我失落地在那个空位上坐下。很不巧,左边坐的是余光。

  “过得怎么样?”他问。

  “挺好。”我扯出一个笑靥,“至少现在还在这里。你呢?”

  “也挺好。”余光带了很淡的笑。因为久别重逢,那么多年,尴尬也该化解了。

  “余光都要结婚了,怎么能不好?”边上有同学说。

  我一笑:“要结婚了?那,恭喜。”祝你幸福。

  “为了三年的同窗和久别重逢的缘分,干杯。”

  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第一次喝酒,却觉得没有一点儿味道。不苦也不甜。

  ---

  散场的时候下了很大的雨,我没有带伞的习惯。我和江菡叙旧,留得有些晚。我们都没带伞。仿佛回到了那天,我和她并肩走在雨中,泪和雨珠混杂着,就这么走着。只是这次,我不该落泪了。

  大概是余光沈桢发起的这次同学会,他们也留得挺晚,还有陆明义。

  “我结婚,你们几个……来不来?”余光问。

  他们都说了“来”,然后都看向我。我想那天,我应该缺席才比较好。我不知道我会记得你多久,也不知道我爱你多久,我只知道你有了自己的幸福。我不是不愿意见证你的幸福,只是我不想再因为年少的喜欢而泣不成声了。或许,那真的不止喜欢。

  我路过他的身旁,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你好好过,婚礼我就不来了,没时间。”然后不等他说什么,我拉开饭店重重的玻璃门,像是打开了沉重的回忆的闸门。我走入雨中,终于还是落泪了。

  他分明连婚礼日期都没说。

  依稀中,我好像听到了他有叫我的名字。

  太迟了。

  隔了八年。

  eight

  我还在原地,看着一切都渐行渐远。我还在梦里。

  那把伞,你终究没还。

  伞,散。

  或许早已写下了结局,只是后知后觉。

  ---

  记得离开时,是一地合欢。

  你要好好过,记得,想我。

  这不止是一个故事,这是刻骨铭心的青春,是年少蒙昧的爱恋。

  她是顾潇,也是我,也是在世界某个角落的一个人。

  你呢?

  (本章完)【本章节首发.爱.有.声.小说网,请记住网址(aiyoh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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