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杨晨的讲解 二
“你”阮丛云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
说到底这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寻思既然要刁难杨晨,那肯定要问最难的问题不是?所以她故意将那个“气”字给去掉,这样一来杨晨要是结结巴巴答不上来,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杨晨之前的话都全盘怼回去。
毕竟在她看来,杨晨的强项在阵法又不是修行。
每个人的精力就那么多,阵法又驳杂无比,杨晨肯定无暇兼顾。
谁知道杨晨不但随口就答了出来,还指出了自己故意漏掉的内容,搞得好像她确实真的少看了一个字一样。
“这怎么可能”阮丛云感觉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好了哈,该说的该解答的我都已经帮你搞定,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杨晨说道。
“等一下!”
阮丛云条件反射般的喊了一句:“我还有一个问题不太懂!‘微摆摇天柱,双手抱昆仑。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这是什么意思?”
问完问题,阮丛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杨晨。
这是她前不久遇到的一个特别棘手的问题。
她苦思不解,还特意来藏书楼请教于老,谁知于老当场也不知其意,而是翻阅了四五天的书籍后才作出解答。
“这”于老听见阮丛云的问题就知道她是在刻意刁难杨晨,毕竟为了这个问题他可是不眠不休找了整整五天的时间!
就在于老和阮丛云都觉得杨晨肯定没办法解答的时候,杨晨摇了摇脑袋,鄙视的眼光看了过来:“又是一些弱鸡问题,这有什么难解释的?”
“你这几句话不属于功法,而是一段心法口诀,主要作用是在修炼前夕静心凝神,听仔细咯,我只说一遍。”
杨晨淡淡道:“‘摇天柱’就是你的颈椎,‘昆仑’就是你的后脑,‘天鼓’就是耳垂后半寸的位置。”
“这段心法是告诉你修炼前要扭动颈椎,双手交叉放在后脑,顺着后脑一直按到‘天鼓’的位置,这样的动作同时重复24次即可!”
杨晨叹了一口气道:“阮老师,以后还是要多看书啊,你这老师当的真的有点过分了哈。”
“这,这”阮丛云娇躯一震,甚至都没有注意杨晨最后一句的揶揄讽刺。
她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于老,只见于老也和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看着杨晨。
自己熬了几个通宵,差点没猝死,这才找到的答案,到杨晨这里分分钟就解决了?
尼玛今天发生的事儿怎么都这么诡异?
于老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杨晨,之前也听说过杨晨在学院的种种事迹,简直就“怂”的代言人啊。
这种货色能当上老师就已经是惊天骇闻了,没想到见面没多久杨晨就露了一手阵法绝技。
阵法这玩意儿可不是想学就能学的,那得上辈子祖上冒了青烟,这辈子才能有这样的天赋!
要是杨晨单单精研阵法也就罢了,毕竟每个领域都有让人望尘莫及的天才。
可是这家伙的修行知识为啥也这么深厚?
阮丛云问的两个问题都属于十分生僻的内容了,这货张嘴就解释了,太特么吓人了吧!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尼玛的,杨晨的精力是无限的么?
“咳咳,如果没啥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一步了。”见俩人都处于懵逼状态,杨晨干咳了一声,再次说道。
“等一等!”这一次是于老喊了出来。
杨晨要日了狗了。
还要不要人休息啦?我特么还要回去炼丹的好不,没时间和你们玩儿猜谜游戏。
于老刚才听的仔细,杨晨的解释和他所查到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就和照着注释念出来似的。
这简直是打脸啊。
当事人阮丛云就在他身边,他花了四五天时间搞定的内容,人随随便便就解释了,于老觉得一张皱巴巴的脸都红的发烫。
“杨老师博学多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于老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我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咱们交流一下。‘致虚极,守静笃’,敢问杨老师有什么想法没?”
于老的这个问题看似只有六个字,其实字字都有玄机在内。
他和这学院的院长曾为了这六个字争吵的面红耳赤,俩人都觉得自己的见解才是最独到的。
“这个问题比阮老师的稍微好那么一丢丢,不过还是垃圾!”
杨晨摸着下巴说道:“此六字箴言可以拆开来解释也可以合在一起解释。”
“虚是虚无,极是极端,静是安静,笃是专笃。意思为修行的最高境界是在专笃安静的状态下体会一切皆为虚无的感觉。”
杨晨翻了一个白眼儿:“于老,你不是故意问了一简单的问题,好给阮老师台阶下吧?”
于老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他甚至想现在就打开杨晨的脑袋瞧一瞧,这家伙是不是大脑构造和常人不一样!
他和院长争吵到现在都互相不服的一句箴言,在杨晨这里给破了!
杨晨的解释简直完美到于老想要骂街!
“或许我俩都错了,杨晨的解释才是这句话的真谛吧!”于老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这种惊世之才为啥会甘心在学院当一个助教,而且一当就是好几年?
期间任凭众人欺辱嘲讽都不曾反抗?
“我听说天才或多或少都有一点儿特殊嗜好,难道这家伙就喜欢被人虐?享受被虐的快感?”于老这时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了。
阮丛云也彻底服了,从杨晨救她,到出言相斥,再到现在,她对杨晨的感觉可谓是一波三折。
现在看来,杨晨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带着一些让人说不出味道的味道。
这种味道到底是酸甜苦辣,她目前还不清楚。
“呃,今儿就到这儿了哈,我真还有事儿,学术研究神马的咱以后有缘继续”
杨晨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说完这句话就脚底抹油几步跨出了藏书楼的大门。
阮丛云的眼神变幻,最终咬了咬嘴唇,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