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结者曹爽
曹爽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持枪的警察与夹克男在对峙了。
他气那傻乎乎的年轻警员，听到外面出事后竟然把门给关了，死活不让他们出去。
“老陈！”陆阿姨慌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超市闹事的撒泼女人也跟着屁股后面出来，看到这情况她竟然乐了，幸灾乐祸道：“真是活该，哈哈！”
曹爽这时候哪还又空理会这种人，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挤开人群过去，又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们？
黑色的制式款风衣，黑手套，黑长靴，显得人格外冷酷，像是无情的动物，就算是站在太阳底下也如深海般沉默。
“爸爸爸爸，快救爷爷和阿姨。”妹妹曹南苇想跑过来，被黑衣人一把拉住。
“是我们爸爸。”哥哥曹北鱼解释。
黑衣人向他看去，眉头微皱：怎么哪里出事都有你。
曹爽安抚两个小家伙：“你们两个乖乖地待在叔叔身边，那里安全。”
另一个黑衣人白他一眼，你倒不笨。
“干什么呢！演戏呐，车子呢？我要直升飞机，把我送到国外去！”夹克男叫嚷着，手上的火焰又开始冒腾，被劫持的女警察吓得直哆嗦，这要被灼上，自己的一辈子就毁了。
“哎，你不能过去。”
曹爽不耐烦地推开要拦自己的警察。
“喂，你干什么，回来！”
“拦住这家伙！”
僵持的局面因他的突然介入而变得更为紧张。
“再走一步，我就烧死这女人！”
“把他们放了，换我。”曹爽把手举起来，表示自己没恶意。
“小曹，别过来。”陈叔摇头，不要他这样做。
“你他妈当我在玩呢。”夹克男冷笑一声：“你是个什么东西，值多少钱。”
曹爽又迈了一步，呵呵笑：“我不是什么东西，但我保证你拿我做人质，这两位会放了你。”
夹克男感到奇怪，望向那两个不动声色的黑衣人，真正让他忌惮的也只有这些家伙。
“是不是这样，两位。”曹爽又趁着对方不注意，走了一小步。
两个黑衣人眉头微皱，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看出他们之间真有关系，夹克男笑了：“那你说说，你”
结果他刚转回头，曹爽就扑了上去。
双方真正的距离也就五六米远，但就算只有一步，对在场的人来说都是悬崖，何况对方还有人质在手上。
曹爽却知道等不了了，耗下去这家伙能思考的余地就越多，能给自己创造的谈判条件也就更好，到时候别说救人了，想靠近都难。
而且他也确信这两个黑衣人不是等闲之辈，不动，是在等机会，不动，是在迷惑对方。
在超市出过手后，曹爽对自己就多了一份莫名的自信，事实也是如此，他身影一闪，已经来到夹克男身前，一手掐向对方脖子，一手紧握住那冒腾着火焰的手，借着冲击力将人给推了出去。
“你找死！”夹克男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全身火焰大盛，直把曹爽给一起吞噬了进去。
“爸爸！”
“我要爸爸！呜呜呜，我要爸爸！”
黑衣人一把将两个小家伙搂在怀里，让人马上带走，对曹爽的不要命他们感到惊讶，面对这样的火焰，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陆阿姨惊叫着跑了过来，刚脱离险境的陈叔要脱下衣服去扑火救人，结果被后面的民警一把拉住。
“不能过去！”
“灭火器，上！”
唰唰唰！
几个民警拿着干粉灭火器就喷，然而别看两人身上的火焰不大，但就是怎么都熄不灭。
看着像是在自燃的两个人，在场的警察都震惊了，一时间束手无策。
然而最吃惊的还是夹克男，因为那个男人竟然没被自己烧死，而且对方的力气极大，让他动弹不得，现在在挣扎的反而是自己。
曹爽突然陷入了一种思考的状态当中，烈焰终究是烈焰，对他还是有灼烧效果的，但这些烈焰更多是被吸入了体内，就像他昨晚本能地去吞噬红雾一样。
脑子里忽然闪过一段信息：观照自我，万道皆虚。
他又看到了那片海，还是那么安静，如镜子般光洁，星月在脚下又悬于当空。
桃树下的女人笑咪咪地望着他：“爽回来啦，这次想学点什么。”
要在外面曹爽肯定一脸黑线，但在这里，他只感到暖心。
试过很多次，想要走过去，然而与她的距离看似咫尺，实则天涯，那中间，像是隔着一个世界，怎么走都无法靠近。
等我把你调教好了，再告诉你我在哪。
怎么问，她都是这样回答。
“你老公被人烧了，想想怎么办吧。”
“简单，来，传你一招移花接木，接着。”
一只如萤火虫般的光亮朝他飞来，直落眉心，曹爽再眨眼时，已经回到了现实当中。
似有什么指引着自己，那些凌乱的功法信息很快捋成了一个可能，而这种熟悉的感觉，就像失去已久的东西，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随着心念一动，周边的焰火唆一声被他全部吞噬。
夹克男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身上的火就熄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玩火，是会自焚的。”
啊！
下一秒，凄冽的惨叫声从夹克男的喉咙里传出，他仰天大叫，痛不欲生，全身再次冒腾起烈焰，然而这次不一样，那些焰火像是在他体内燃烧，而不是被他燃烧出体外。
他的喉咙在喷火，他的五官如蜡烛一样点燃，他的五脏六腑只一瞬间就被烧成灰烬，整个人迅速缩水。
曹爽一时错楞，没想到火焰的释放会这么凶猛，一下子就把之前吞噬的都赠还给了对方，根本不受控制，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概就是如此吧。
场上突然的逆变吓愣了围观的人，连那两个经验丰富的黑衣人也被震撼到了。
那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只看到两人身上的火焰突然消失，然后一眨眼，就又从劫持者的身上冒腾出来，最后随着曹爽手一松，这个萎缩成干尸的男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啪一声像个石膏像一样摔成粉末，连根完整的骨头都没有。
而从曹爽出手救下人质，到最后劫持者诡异自焚，实际上也就过了两三分钟。
“啊！”
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从喉咙的颤抖程度可以推断出叫喊者的受惊度。
曹爽不明所以的转过身来，看到几个年轻女警一边惊叫着一边捂眼睛，但那手的缝隙
怎么感觉，屁股有些凉呢？
唰！
一个民警急中生智，将手中的灭火器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