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摸
面对高瘦青年的质疑，曹爽才不会傻到去和对方理论，他只是抬抬手，示意这位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哥们坐下：“放心，该是给你吃的不会少，你还是想想到底是用嘴巴吃还是屁股吃吧。”
周边群众也是一片嘘声，虽然很多人也质疑曹爽的暗杠，但规矩就是规矩，没到最后，暗杠是不可能翻出来的。
秦风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你他妈给老子坐下。”
“表弟，我”
高瘦青年还不服气，结果又换来一顿臭骂。
“你什么你，表哥，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了，你特么把自己搞得像个配角也就算了，害得老子也像个配角！”
“不是，我”
“坐下。”秦风的语气缓和不少，他没兴趣教个傻逼怎么做人做事，要教也是教自己儿子，所以他面向曹爽：“有点意思，来，你这把要能四杠齐全咯，我替你把麻将从他屁股后面塞进去。”
“表弟，你”
秦风又不耐烦地转过头去：“闭嘴行不行啊？闭嘴！操，我他妈怎么有你这样的亲戚，没见我正紧张着嘛，是不是想死啊，是不是啊？”
高瘦青年不敢再吱声了，蔫了一样坐下，若不是眼睛被蒙着，估计这时候也像他磨着的后槽牙一样，恶狠狠地瞪着曹爽。
搭桌的胖子其实也怀疑曹爽的暗杠是假的，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要夹在这两个家伙中间受气呢？这桌上的底钱也是老子的血汗好不好，老子不是配角好不好！
所以他一拍桌子，怒道：“你磨磨蹭蹭了半天倒是开啊，等什么，等背景音乐啊！”
曹爽露出苦笑的表情，最终还是把摸底的牌打了出来：“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唉。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哀叹，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好像荒郊野岭外爆掉的轮胎，围观的人们都明白，这基本是玩球了，要裸奔上太平宫了。
“走吧，走吧，没脸看了。”
“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有奇迹呢，不是还有两个人没摸牌吗。”
“算了吧，我都怀疑那个暗杠是假的。”
“那，等下这两个小家伙的爸爸要裸跑了，我们总得做点什么吧。”
“嗯，那就再看看吧，对了，你手机还有内存的吧，我这16g的不够拍。”
“哈。哈哈。哈哈哈！”
秦风神态夸张地笑了出来：“还一树高，你这特么是长在坟头上的吧。”
说实话，有那么一刻，秦风还真是被曹爽的突然爆发给吓到了，他只能够保证自己的牌是这样的，但谁知道老天爷会不会降下大任给自己。
“什么条？”搭桌的胖子突然问道。
曹爽微笑：“六条。”
秦风眉头又是一皱，扭头面向这突然跑出来抢戏的家伙，心有些微颤，嘴唇抖抖：“你要？”
“废话，不要我搁这看戏啊。”
搭桌的胖子冷一笑，说完，他非常霸气地把两张六条翻出来，那架势像是要截胡一般：“碰！”
然后迅速打出一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曹爽：“”
秦风：“”
吃瓜群众：“”
等了一会儿不见有声音，胖子骂咧咧地催道：“发什么楞啊？打啊，我艹，你们傻逼啊，人家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搞副天胡出来，我管你们谁是孙子谁是儿子，跟老子打牌，就特么好好打，别整这些卵没用的，都个个把自己当成人生里的主角了啊，艹，中学没毕业啊，有病没病啊。”
震耳欲聋的话果然都是有道理的。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要翻在这猪里了呢，这特么一个龙套台词还挺多啊，表哥，你要多学学人家，这才是实力派抢戏，你那种太鸡儿硬了，喂，万径人踪灭啊，还杠不杠？”
秦风面向曹爽，他要确认还有没有人出来搅局，如果没有，就要到他站起来独自秀秀了。
“儿砸，看爸爸的。”
从他伸出的手那一刻，所有观众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结局显然也就这样了，虽然还有人心存侥幸，觉得就像胖子说的这样，那气焰嚣张的家伙就是在吓唬人，但你又不能否认，有的人就是天生牛逼，你没遇见，但不能否认他们的存在。
“各位观众”
秦风邪魅一笑，志得满满将摸到手的牌拍在桌面上，并没有第一时间亮出来，而是等着周边人都伸长脖子期待结果的时候，他才慢慢地把手移开，而另一只手也一把将眼罩扯下，他趾高气扬地看着沉默的曹爽，得意道：“记住啦，儿砸，你爹叫秦风，东西南北都吹的风！”
东风！
果然是字牌！
大四喜啊！
许佳红唇一咬，面色森寒起来。
陆阿姨和陈叔相视一望，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无奈。
由始至终都看着爸爸的曹南苇眼泪滚滚地似要掉下来了：“奶奶，是爸爸输了吗？”
“没有！”曹北鱼依旧倔强着，他才不理呢，爸爸不会输的，永远不会！
但事实上，周围人都对他们投去了同情的目光，特别是看到曹南苇那难过的表情时，都想过去抱抱这个可怜的小女孩。
“怎样，是不是很绝望啊？是不是不敢看啊？哈哈哈”
高瘦青年和胖子也都脱下了眼罩，一个是得意，一个是惊颤，后者看着不知在作何感想的曹爽，前者则看着笑得格外猖狂的秦风，心疼自己的钱。
“傻逼，让我看看你这暗杠是真是假。”
就在高瘦青年伸出手要去翻曹爽那副暗杠的时候，被他一手给打掉。
曹爽淡淡道：“我听你笑了半天，你到底自摸什么。”
“不死心是吧，来，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爸爸是什么牌。”秦风自己做的牌怎会不知道，小人得志般翻开自己的牌面。
“东风！”
果然是两张东风。
“西风！”
果然是三张西风。
“南风！”
果然是三张南风。
“北风。”
果然是三张北风。
每翻出一副刻字，在场的人们都会哗然，情不自禁地把这些牌念出来。
东西南北四副刻子都齐了，大四喜准没跑了。
“呵呵，还有这发财呀，傻逼，知道发财吗，恭喜发财的发财呀，哈哈哈！”
哗！
伴随着他最后两张牌翻起，伸长了脖子的围观群众们都知道没戏了，果然是两张发
嗯？
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