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怪异的感觉
话音刚落，陈幕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
“他们既然已经拥有这样的防火墙，不难反查出你的ip地址，锁定你的位置。”叶歆竹说道，“我们可以溜了。”
“我的失误。”
陈幕揉了揉脑袋，倒也很快地接受了自己失败的事实，有些自嘲地笑笑，“出师不利啊。”
叶歆竹所说的正是他所想到的，虽然他有意地隐藏了自己的ip地址，但这点阻碍相信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对方现在可能已经掌握了自己，也就是那个一直尝试冲破他们防火墙的人的地址了。
“我低估了防火墙的安全性。”陈幕继续反思道，“不过是个小城而已，防火墙却像个密不透风的龟壳。”
“也有收获。”叶歆竹接道。
“对，至少知道了这个警察局不太对劲。”陈幕思索着，在随身带着的笔记本上写下警察局三个字，然后重重地画一个圈。
这种网络防火墙不像是一个小城所能拥有的，要知道，在网络时代，这样的一个顶尖黑客就像古代的武林高手，无论是攻击对手资料库还是防御对手的进攻，都有极大的作用，多少国际顶尖企业都不惜代价贡上一位，地位可见一斑。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愿来到一个小城，要么是他云游四方不慕富贵，帮这个小城修建一个几乎没人能攻破的防火墙，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要么，有人花了大价钱请他来，但请一位顶尖黑客所要的绝不仅仅是钱财，这些他们又不缺，更需要的是地位和权势。
这位有权有势的人，愿意花大价钱，保护这些资料陈幕摩挲着下巴露出一个笑容，看来自己找对方向了。
但如果这么推测的话警察局，恐怕也
“做好最坏的打算吧。”陈幕扭头对叶歆竹说道，“我们得闯一闯这个警察局了。”
已近薄暮，街上的行人很少，或许是近些天“连环杀人狂”报道愈演愈烈的缘故。
姚城近些年这类事件频发，甚至高到了这些事件接踵而至的程度，前脚恐怖分子袭击渐渐落幕，后脚又冒出来一个强，连续奸杀了十几名女性，搞得人心惶惶很不太平。
“姚城这也太魔幻现实了。”
街道上，只有两个身影在缓缓走着，正是陈幕和叶歆竹，他们正在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以便偷偷潜入警察局。
听到了陈幕的这句感慨，叶歆竹也点点头，“确实，这种事件的发生频率高得不正常，或许也是突破口。”
“对呵。”陈幕摩拳擦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打算好了，迫不得已我们可以把这个连环杀人狂抓住，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到什么关于游乐场的事。”
“希望渺茫。”叶歆竹很快地给出回答。
大家都心照不宣，小丑先生能经营马戏团那么多年不倒一定无比谨慎，这么随随便便就能得到信息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我说迫不得已嘛。”陈幕接道，双手交叉在脑袋后面伸了个懒腰，“总归比主动被抓入马戏团要好诶？”
身旁的叶歆竹刚才突然停住了脚步，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陈幕扭过头，看着叶歆竹，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对劲”她回答道，皱起了眉，“这个城市不太对劲。”
陈幕环顾了一圈，思索片刻，也察觉了异样。
他顿了顿，开口问道，“你是说，路人？”
“对。”叶歆竹回道，“如果在你们城市下午六点钟街道上会是怎样的？”
“夜生活的开始嘛，人山人海。”陈幕飞快地接道，“不过这和当下的形势有关吧，都不敢出门了。”
“但一个人都没有太夸张了。”叶歆竹皱着眉，看着街道两侧，“而且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陈幕回道，“这里的娱乐业很匮乏。”
放眼看过去，一排排的店铺全是什么便利店、药店、小饭馆、文具店，甚至还有殡仪店，他走了那么长一条路，唯独和娱乐沾边的ktv、大型商场，甚至公园，一个都没看到。
如果是扬城的话，一到晚上，炫目的霓虹灯开始争相亮起，莺莺燕燕携手出没于各色商场之中，街道上到处可见步履匆匆的行人，纸醉金迷，夜夜笙歌，整个城市开始舒展自己妩媚的身姿。
可是在姚城，整个街道只剩下一个个紧闭的店门，暗灰色的卷帘门就像无数紧闭的眼，仿佛是死城一般。
“根据观察，这里的经济水平也出奇得挺高，排除了是这个导致第三产业不发达。”陈幕继续说道，然后斟酌地组织起词句，“现在的情况，就像”
“所有人都丧失了对娱乐的兴趣。”叶歆竹接道。
陈幕点了点头，走到一扇紧闭的店门前面，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泽暗哑的铁皮，“没有人想去娱乐，娱乐业自然发展不起来。”
他忽然笑了笑：“料想，他们现在一定都在家里学着葛优躺吧。”
这个城市没有一点生气。
这是他对姚城的第一印象，白天，他看着人们面无表情地走在街上，步调缓慢，但又井井有条。
没有一群嬉戏打闹的儿童，没有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侣，这不符合人类的天性，这种状况他只在战乱频发子弹横飞的地方见到过。生活的重负死亡的压力压垮了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整天活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但是姚城表面上风平浪静，并没有两国在这里开战；人们生活富足，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应该是安居乐业才是？
“很奇怪。”叶歆竹重复了一遍。
“先把疑问放一放吧，或许过一段时间就能发现了。”陈幕拧着眉回答。
“而且我有预感，这一切奇怪的现象都能用一个原因来解释。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
陈幕看着远处耸入天际的建筑隐没在落日余晖中，整个城市被巨大的黑暗所包围，轻轻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