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就是唐人故的种么?
果然，余汀听到她说起她爸爸的时候，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不过那可不是内疚。
要是余汀能内疚了，余施她就能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挂着。
艹。
果然，余汀沉着脸，以一副长者的姿态教育余施：“施施，爸爸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怪我，是爸爸他先做对不起阿故的事情的，我，我只是太爱阿故了，所以才会……”
“所以你才会给自己的亲爸爸下毒，汞中毒，余汀，你到底是怎么坚持下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给爸爸的牛奶里面滴水银，你他妈的可真是够心狠的呀。”
余施说着这些话，自己都笑起来了。
她爸爸死于器官衰竭，慢性汞中毒导致的多器官衰竭。
医生说，他缓慢摄入金属汞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
这一年里面，每天都是余汀给他准备早餐。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余施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这么狠，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手毒害。
不过就这件事发不不久之后，余家所有工厂企业都宣布破产，唐人故亲手给她送上了一杯下了堕胎药的牛奶，结束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生命。
还有更狠的呢。
一个女儿杀死亲生父亲，一个父亲能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
唐人故跟余汀可真是绝配呢！
“施施，我知道你怪我，但是你听我说好不好？我真的很爱很爱阿故，我不可以没有他呀，从小我什么东西都让着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心甘情愿的把阿故让给我呢？”
余汀眼泪盈盈，说到动情处还用手来抓余施的手腕。
余施呵呵一笑避开了。
“你他妈少碰我，别把你身上那狼心狗肺的毛病传染给我了。”
余施说了一句，转身就要往屋里走，而余汀则跟上来别在了门槛中间，不让余施关门。
“施施，你不是去见了姐姐给你介绍的那个对象的么，他挺好的是吧？你跟他结婚吧，姐姐求求你你，只要你跟他结婚了，阿故才会彻底的放下你，施施，算姐姐求求你了，给我一个完整的阿故吧？好吗？”
余汀跟余施说话的时候，右手有意无意的从她还算平缓的小腹上摸过，动作有意识的在提醒余施看她的小腹。
余施看了，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她看向她小腹处的视线微寒。
“听说你怀孕了。”
余施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余汀眼底淌过一抹微妙的情绪，她点头，右手放在小腹处收紧：“施施，看在这个孩子也是你侄子的份儿上，你就答应姐姐，好吗？”
“余汀，你是记性不好还是智商不够呀？”余施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往外一推，“不就是唐人故的孩子么？我以前还怀过三个呢。你见他让我把孩子生下来了么？”
余施唇角冷漠勾起，对着错愕的余汀摔上了门，“所以，少跟我面前嘚瑟，不就是唐人故的种么？当谁没有怀过。”
她最后一个孩子，是余汀亲手弄掉的。
在她流产大出血的情况下，她将她送到了美国，美其名曰是遵从唐人故的吩咐送她出国躲风头。
中国飞西雅图的航时十二个小时，余施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清醒的疼了十二个小时。
那样的痛，是身体被拆掉一半的骨头又重新拼凑上的剧痛。
是形容不出来的绝望的痛。
而那一切，都是拜余汀跟唐人故所赐。
砰。
她没有再给余汀说话的机会，重重的将门摔上。
这下子门那边安静了，没有接二连三的门铃声跟敲门声响起了。
阴魂不散的女人大概是走了。
余施赤脚踩在铺满了羊绒毛的地板上，走到落地窗前，摸出了一根烟。
而这时候，林甜甜的电话来了。
余施看到来电是林甜甜的时候，嘴角勾了勾。
“明天晚上，我替你出了保释金，监狱给你哥哥五天假期，余施，老娘可以把你哥哥弄出监狱，但是绝对不会把你弄进去的。”
电话接通，林甜甜那边很吵，不过这句话清晰的传到了余施的耳朵里。
她一瞬间的有些热泪盈眶了。
“甜甜，我们搞基吧。”此刻，唯有表白才能表示余施对林甜甜这货的爱了。
“滚你娘的，老娘是直女，比钢筋都硬的直女。”
林甜甜不喜欢余施煽情的样子，怪欠揍的，“别跟我说你要哭了。”
“已经哭了。”
余施用肩膀夹着电话，咔嚓点了烟，抽了两口，软天子，后劲儿贼大了，熏得她想掉眼泪。
“艹，你哭啥呀。”林甜甜无奈了。
“保释金得几百万吧，我哭你这几百万打水漂了呀傻逼。”
余施说的是实话，林甜甜家是有钱，但是有钱也不是这样烧着玩儿的吧。
“滚你爸爸的。”
林甜甜那边挂了电话，很显然，是去嗨去了。
余施挂了电话，长长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那呛人的烟雾吞进了喉咙里面。
刺激的感觉顺着她的喉咙传遍全身，连头发丝儿都打颤了。
现在要是能灌上一杯二锅头就爽了。
余施心想。